黄恒,思索着,讲故事的时侯不断强调我命由我不由天。实际目的却恰好背道而驰,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那他的目的一定就在别的地,至于给我的两个好处,故事里他专门提到了自已的生命力很顽强,把它们切开对他们的损伤似乎也不大,钝器有效。但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我有能力杀死他的话,那么我应该也能杀死别人。
黄恒走出了病房,扶起脚边的,宋乘风,九爷不是带着你一块儿走了吗,你躺在这儿干吗。
等你呀哥,我的日记里写着,我希望我能跟紧我觉得有能力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我现在的脑子已经连自已写的东西都看不懂了,但我认为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每个人都会衰老,没有谁能一直得到智慧女神的垂怜,我早就让好了心理准备,真正令我感到恐惧的是我思想的转变,曾经的我对数学有着一种强烈的执念,但是如今的我似乎完全无法理解那时的想法。
哥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的脑子里被强行植入了其他人的记忆,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一点真实感,只能通过自已那时的反应勉强推测出自已的心情,如果我还是曾经的我的话,现在我应该会很难受吧,可如今的我连一滴泪水都留不下来。
仿佛那些荣耀那些我曾经视作生命的东西从来都与我无关。
我能从我的记忆里推测出,过去的我应该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当我即将不再是我的时侯,我选择了自杀,那样我就是天妒英才的数学家,而不是江郎才尽的废物。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我还想活着,当我明白真正的我一定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如今的样子。
但是我最后还是被救了下来,等我再醒过来,我已经几乎忘记了我的所有骄傲,所以我放弃了再度结束自已的生命,反而给以后的自已下命令,过去的我很讨厌,那些比我更加愚笨的人,他们拿着那先在我眼中,太过简单的题一遍又一遍的让我解释。
所以我给自已写下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不要向比我更聪明的人问来问去,服从于他们的判断不要让他们多费脑筋。
还有一条就是,我已经无法成为最耀眼的人了,那我就让那个最不起眼的吧。
黄恒,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有关于它的褪色可能已经开始了,只是或许还没有那么快,正好就在这个时侯.
九爷跑了过来,踩在地毯上的时侯好像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九爷擦了擦汗,那两个家伙走远了,你觉得他们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黄恒看了一眼远处的地毯,我觉得他们说的太好了我准备直接留下给他们当小媳妇儿,九爷带打火机了吗,这里有人看着晚些我再告诉你们。
九爷从右兜掏出了打火机动作,很熟练看得出来是老烟民,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动作看起来很生疏,掏了半天才掏出来。
那个烟的盒子看起来很破旧,但模样非常漂亮能看得出来应该不便宜,烟盒里一根烟都没有少,我根本不会抽烟,烟的外皮基本上都发霉了,跟我把一根烟抽了出来,一只手在旁边挡着,尽量不让老宋看到。
九爷好像看到了那个发霉的烟,他的嘴张了一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把抽出来的那个烟紧紧的握在手里,九爷烟不错,看着不便宜吧,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在抽,我先留着吧。
九爷眼眶有些发红,他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
我一把抱住了九爷,眼泪擦在我的衣服上。
等他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之后,我拿着打火机冲着那边的那个毛毯点了一下,那个东西身上的毛突然退掉了,颜色也有了些变化,然后他突然分泌出了一些粘液,随后立刻固化。
那玩意儿似乎并没有追杀我们的想法,反而又把自已恢复成了一块地毯,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九爷,轻轻的碰了一下,对方的皮表,这东西又不是”气凝胶”,没准过一会儿里面就熟了。
黄恒也上手摸了摸那玩意儿,九爷提起隔热性,为什么你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气凝胶,这种普通人基本上没见过的东西。
九爷想了想说到,因为以前一直有个人,动不动就在我耳边唠叨这些。
黄恒开始补充自已原本的观点,难道他们口中所谓的接触异常,只要是听到就算了,应该不太可能,某些人应该已经发了论文了,那样他们需要抓的人可就太多了,或许是被他听到的观点太重要了,又或许是他对此深信不疑。
黄恒握住九爷的手,九爷那人不是道上兄弟吧,等一会儿离开这里,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
九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老头子叫什么名字,我们不过是有露水之情了。
你想说的是萍水相逢对吧?!宋乘风有些震惊。
都一样都一样?
先不说这个了,九爷老宋,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们都住在哪儿啊!
宋乘风喘了好几口气,那地方真不是给人住的,药酒碘伏一点没有,酒精酒精灯要多少有多少,几个破屋,连床被子都没有,铺上层干草就完了,九爷的呼噜震天响,你我每天只能靠,爬到你床边睡一会儿,唯一的好处就是基本上没什么虫子,本来我还能忍,结果有的人刚来,住的房子就比我们不知道好多少倍,就这居然还要交房租,虽然现在才月初但是要交的那个东西,怎么的我都不知道。
我现在也说不明白,哥你回去了也就知道了,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我们就走到了一个,从环境上看十分原始的野地,野地里勉强立着三座木屋.
我本来认为这里很大的,走了这么一圈发现,这片建筑群似乎不大,就像是几条街串连起来的一样,不过我猜测应该还有其他的建筑群.
九爷,两位小哥你们回来了,我把我们今天的物资领了,不过很抱歉,九爷他们似乎并不允许我们留些种子自已种.说话的正是那天,带着电子表的姑娘.
九爷回答道,小晴知道了他们还真是小气找机会我偷藏,几颗种子,对了我还有先活要干,你们先进去吧。
宋乘风领着我进屋,突然从草堆里蹦出来了一只,浑身上下甘草扫色的皮,他也没有嘴但他就是能说话,我猜他们应该是通过皮表振动来发声的,你可算来了,我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天呀!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一族的人只要长时间保持不动,就会进入冬眠状态,我的二姨妈就是在冬眠状态的时侯被老鼠啃掉了!所以你现在必须会说对不起皮皮,而且向我发誓你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给自已起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