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知行一夜乱梦。
梦见自已在乱草丛中狂奔,有一株狗尾草追着自已咬,怎么也甩不掉。忽的狗尾草钻进了自已的耳朵里。华知行全身一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床尾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华哥哥,华哥哥。”
华知行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卢欢,手里正拿着一支羽毛在朝他笑。
华知行欢快的问道:“欢欢,你怎么来了。”
卢欢走到华知行面前,一边拿羽毛在华知行脸上来回的刷,一边调皮的说:“爹爹让我看你起来了没,叫一块过去用早饭了。”
华知行被羽毛弄的痒得不行,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对卢欢说:“不要闹了,说着就捏了一下卢欢的小脸。”
卢欢噘了噘嘴说:“华哥哥,你睡的真死,我叫了你半天都不醒,我就在院子里找了根羽毛,拿来挠你耳朵的,怎么样,痒不痒,华哥哥。”
说完就咯咯的笑起来。卢欢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裙子,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眼睛大大的,一闪一闪的。甚是可爱。
华知行每次来卢府都和卢欢在一起玩,也算两小无猜。要是华家没有这个变故,就他们的婚事而言也算是门当户对。不料华家遭了变故,卢伯母又有意毁约,对华知行来说这无异于是另一种伤害。
卢欢和华知行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卢府正厅。
华知行躬身行了个礼说道:“伯父,伯母好。”
卢若望说:“行儿,快坐下来吃点早饭。”
华知行挨着卢若望坐下,随便吃了一点。
卢若望说:“我一会就和管家起身去雍州,处理你爹娘的后事,华儿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里避避风头,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不像是简单的抢劫杀人,恐怕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华知行听后,不禁暗自神伤。缓缓地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递到卢若望和他夫人跟前。
卢若望接过玉佩一看,大惊失色。
嘴里喃喃道:“这是血玉”
玉佩一寸见方,通L红色,血丝根根分明,宛如活的一般。
上面刻着两行字:甲兵之佩,如帮在侧。
卢若望看着两行字久久不能回神。拉着夫人伏地就要拜。
华知行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二老,不解的问:“这是为何?”
卢若望定了定神说:“行儿,这玉佩哪里来的。”
华知行回答说:“打小就戴在身,爹爹也没说从哪里来的,只是让好好保管。”
卢若望哦了一声,在夫人耳语了几句。
卢夫人顿时喜笑颜开,对着华知行说:“行儿,你就好好的待在府里,刚好和欢欢让个伴,学点东西,将来也好接你卢伯父的生意。”
华知行嘴角微微一笑应声道:“全听伯母安排。”
此时华知行心里也在嘀咕,本想着这块血玉值点钱,交给卢伯父能心安一点留在府里。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卢若望把玉佩还给华知行,并告诉他好好保管,切不可示众于人。
说罢就起身出去和管家直奔雍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