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深秋。不知不觉间华知行来到卢府已三月有余。
九月的最末一天傍晚,晚霞红了半边天。老天好似要把整个大地全部灌醉。
华知行和卢欢等到老天收走最后一抹余晖才肯回到房子里去。
华知行照例是每晚读书学习。
“砰,砰,砰,”
传来几声敲门声,有丫鬟来报叫华知行去见老爷。
华知行放下手中的书就跟丫鬟走了。
心想,这么晚了,卢伯父找我会是何事。回想起自已最近的种种行为,也没有什么过错,举止言论并无不妥之处,究竟会是为了何事……
寄人篱下,难免处处小心,心思也便多了,想的也就多了。
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正想着,已到卢府正厅。
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卢若望,一个陌生人。
华知行进去,躬身道:“伯父好。”
卢若望没有吭声,向华知行招手示意道:“行儿,快见过客人。”
华知行转脸看着陌生人,只见此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星眉剑目,英气逼人。虽然衣着旧了一点,也难掩住英雄气。
华知行躬身向陌生人问了个好。
卢若望接着说:“这是你外公家里来的人,得知你在这里,特差人过来看望。”
华知行得知是外公家里的,不免心里升起几分亲切之情,又对来人问了个好。
来人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就是华知行。”
华知行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嘴里还是应声答道:“是。”
陌生人接着又说:“柳公派我来看一下你,你若愿意离开这里去你外公家住,我明天就带走。”
华知行一听脑袋嗡嗡作响,急忙答道:“不愿意。”
他舍不得离开这里,也舍不得离开卢欢,外公家远在东海之滨,距此千里之遥,此时若走,恐怕再无回来的可能。
陌生人一听,神色微微一变说道:“柳公还说,若你不愿回去,那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你一段时间。”
华知行和卢若望听到这话都转头看向了陌生人。
陌生人转头对卢若望说道:“卢兄,是这样的,柳公吩咐我,如果华知行不愿意回去,就留我在这里教他一些本领,将来也好有个本事傍身,日后建功立业也未尝不可。”
说着就掏出一张银票交给卢若望说道:“卢兄对此地熟悉,烦请帮忙给我赁个宅子,少说也得三五年的光阴才可。”
卢若望接过银票道:“此事不难。”
陌生人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缓缓开口说道:“我姓柳名默,是柳公麾下的一名武师,颇会一些拳脚,留下来就是教华知行习武的。”
华知行听后心里一惊,随即转惊为喜。自家里出事后华知行就有习武的想法,只是寄人篱下不便提及。
常言道“穷文富武”,卢伯父家虽有家资,却终究不是自已家,这个想法也就一直埋在心底。
卢若望听后也是惊,脸上却未露出半分颜色。笑着开口道:“不错,不错,学些武艺傍身再好不过。”
柳默听后也是点头认可,随即对华知行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举行拜师之礼。”
华知行连连应诺。心里却已是狂喜。
卢若望应声道:“这样也好,名正言顺,也有个尊师重道,传承有序。”
柳默也是点头表示允诺。
卢若望接着说:“客房已准备好,这几天就委屈柳师傅在寒舍住几日,等我赁好宅院后再搬过去住。要我看不用赁也行,就住在寒舍,这样岂不方便。”
刘默微笑道:“不可,府上女眷众多,出入总有不便,况且传授武艺免不了闹出响动,时间久了难免招烦。”说完微微一笑,又补充道:“还是赁一个方便。”
卢若望见此也不便多言,点头应诺。随即让华知行下去歇息,他和刘默再说会话。
华知行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