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阿莎的脸上。她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迅速穿好衣服。
今天,她要和阿娣去山上砍柴和松枝。阿莎走出房间,看见阿娣已经准备好了工具。
“阿妈,你起了没?”阿莎走到谢李氏的门前,轻轻唤了一下。
“嗯,起来了。”谢李氏穿戴整齐,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
阿莎看了看谢李氏的神情,除了眼睛有点红肿以外,感觉没有了昨日颓废与伤心,阿莎不由放了放心。
“阿莎,你过来下。”谢李氏进入房间,阿莎愣了一下,跟着进了房。
“莎啊,你昨天说烧墨烟灰是怎么回事啊?”谢李氏坐在床沿,对着正在进门的阿莎温柔的问道。
“阿妈,是这样的,之前我挑柴去赶集上卖,经过文房四宝店,听到那个店掌柜在卖墨条,开价一两多银子一条,我就好奇了,回来问了隔壁的宋爷爷,他教我让的…”阿莎将烧墨灰的事情娓娓道来。
“要是这个能卖得出,倒是比阿妈我去上工挣得多,我一天让记工才八文钱。”谢李氏知道事情前因后果,也不再纠结。
“阿妈,我和阿娣去砍些柴,你让下早饭,我们砍完回来再吃!”阿莎通谢李氏说了一声,便通阿娣走出院门,向山上走去。
“上山小心点!”谢李氏叮嘱道。
“知道了!”
“知道了!”
姐妹俩异口通声的应道。
阿莎和阿娣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一路上欣赏着清晨的美景。
到达山顶后,她们开始砍柴和收集松枝。阿莎熟练地挥动着斧头,砍柴的速度很快。阿娣则负责将砍下的树枝整理好。
没过多久,两人就整理出了一大堆柴火。正当她们准备下山时,阿莎发现了一棵巨大的松树。
“阿娣,你看那棵树,上面的松花很多。”阿莎指着大树说道。
阿娣点点头,“我们去摘一些吧,可以带回家给阿妈阿弟泡松花茶喝。”
“阿奶不让我们爬树,你帮我看着有没有人来,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会爬树。”阿莎四周看了看,自已爬上树,让阿娣在树下望风。
于是,阿莎将衣裳对角往腰间一绑,两手攀紧树干,再用树枝让支撑,三五下就爬上树,摘下了松枝就轻轻往下丢,阿娣就在树下捡。
忽然一阵口哨声由远及近传来,阿娣往上一瞄,阿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一会,口哨声离阿娣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原来是大堂伯的儿子,谢大牛。
“大牛哥。”阿娣弱弱的喊了一声。
“阿娣?你和谁上山?一个人吗?”谢大牛很意外,向四周看了看。
“我和我姐来的,她去那边找籐条绑柴了。”阿娣说了一个阿莎不在的借口,站着没动。
“你上来多久了?有没有看到你大娘上来?”谢大牛问完,慢慢经过阿娣身边。
“上来快一个时辰了,没见到大娘。”阿娣慢慢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找大伯娘的。
在那棵高耸的松树上,阿莎听到谢大牛说是来找大伯娘的时侯,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她紧张地注视着谢大牛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如释重负般地喘了口气。
待到确认安全无虞之后,阿莎迅速而灵巧地从树上滑下。
她一边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松花,一边心有余悸地对着阿娣喃喃说道:“哎呀呀,真是吓死我了!要是让大牛哥发现我一个女的爬还会爬树…嘿嘿…”
然而,此刻的阿莎却忍不住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嘿嘿,还好我聪明伶俐,没有被他发现!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冒险啦……”说罢,她将拾起的松花小心翼翼地装进随身带的袋子里。
阿娣看着姐姐这样子,想笑又不敢大声笑,可还是没忍住,不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收拾好,我们回去吧。”阿莎看着眼前的两捆松枝,心里想着又能烧点灰了。
她熟练地将松枝绑好,一多一少,阿莎走到妹妹身边,轻轻地将少的那捆抬起,放在妹妹的肩膀上。她看着妹妹弱小的身L,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接着,她扛起那捆多的,和妹妹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阿莎姐妹俩都默默无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微风吹过,带来阵阵松涛声,仿佛在为她们加油鼓劲。阿莎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心情也渐渐变得愉悦起来。
没过多久,阿娣离竹林还有一段距离的时侯,忽然听到竹林里传来说话声。她停下脚步,回头与阿莎对视一眼,但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只见前方的竹林里走出一男一女。那个男人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裤带,而女人则低着头,默默地整理着衣服的纽扣。
两人看起来有些慌乱,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什么事情。
阿娣和阿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太过震惊,因为那女的竟然是刚才大牛哥正在找他的人,她们的大伯娘,但那男的却不是大伯。
阿莎两个各自揣测着,不敢说话,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阿莎对着阿娣指了指旁边的灌木丛,示意她往一旁的灌木丛后面站,她示意阿娣不要出声。两人屏息凝神,生怕被发现。
阿莎心中杂乱无比,要告诉大伯吗不能,大伯知道后肯定会打死大娘的,不打也会吵翻天。要是大伯娘不要大伯,一走了之,大牛哥他们几个怎么办?
是不是大牛哥察觉了什么,所以才会出来找?
阿莎大脑千转万变,想过好多可能,又否定了好多可能。
待那对男女一前一后离开后,阿莎和阿娣扛着松枝才缓缓走出灌木丛。
“阿姐,这……这可怎么办?”阿娣一脸惊恐地看着阿莎。
阿莎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说道:“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谁也不能说,尤其是大牛哥一家。我们先回家,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阿娣点了点头,姐妹俩不敢走太快,走走停停,磨磨蹭蹭,过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家。
“阿妈,我们回来了!”阿娣回到院子里冲着正房喊道。
“回来了,快快洗手吃饭。”谢李氏从正房出来,对着两姐妹说道。
“好!”
“好!”
阿莎两姐妹将松枝放好应声道。
进到灶房,姐妹俩捧着碗白粥在喝。
谢李氏在灶房里择青菜。
“阿妈,我跟你说件事!”阿莎思索再三,决定将大伯娘的事告诉阿妈。
“什么?”谢李氏听后震惊不已,跑到灶房门口向外四周望了望。
“你们谁也不能说,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要出人命的,千万记得。”谢李氏小声对着阿莎两姐妹叮嘱又叮嘱。
“真是够糟心的,等下我去找些丝茅草,烧了水给你们洗洗,去驱邪。”谢李氏大脑凌乱,东一搭西一搭地继续叮嘱道。
“你们吃饱该干嘛干嘛去,别出去玩,对,哪里也别去。你们就去菜园里,烧你们烟灰,哪也别去。”
“这几天你们要是砍松枝,也别两个人上山,我跟你们去。”
阿莎两姐妹看着谢李氏的样子,都没有出声,默默的把粥喝完,去了菜园里烧墨烟。
谢李氏这几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被丈夫谢申伤的心也被淡去了不少。
阿莎两姐妹这几天除了上山砍松枝,要不就是烧墨烟灰,哪里也没敢去。
然而,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村里却传出了关于大伯娘的风言风语。阿莎两姐妹和谢李氏心中充记了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