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前夫哥,你怎么这样啊 > 第6章 月夜醉酒
月如钩,清寒的月光中岑月立于弟子院的青松旁待人赴约。
白生生的脸在月光下更显皎洁无瑕宛如白玉,一袭青衣,微风拂过时岑月宛如仙女,下一刻便要飞升而去。
韩松维刚进弟子院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似梦似幻境让人恍惚。
岑月左瞧右瞧,只见那少年呆楞在原地不得动弹,像是脚如千斤重,不得寸行。
周身盈记清冷之气,乌黑柔顺的长发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额前碎发在风中晃动。
岑月向他招手,没有出声,他一怔转而又恢复了如常,走过去接过岑月手上的酒:“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接着将岑月手腕一拉,召出曜云直直向凌云宗最高的山飞去,那山名叫清影,700年前魔族与修仙众门派在这上面决斗过,留下的杀戮之气太重,鲜少有人去。
但是岑月却知道,韩松维心情不好时便会在清影峰上喝酒,前世韩松维也带她去过。
世人皆道那上面记是杀戮之气,对其远之敬之,可少有人知清影峰上月色绝佳,危险又美丽。
岑月觉得被他拉着不甚自在,悄悄地收回那只手,韩松维似是已有所察觉,但并未言语。
曜云剑止,韩松维坐在山顶岑月紧随其后,他将酒盖一拔,酒气弥漫,把酒递道岑月面前:“来,青梅酒。”
青梅酒味道酸甜,酒香浓郁,一直是岑月最喜欢喝的酒。
前世岑月下山之时在青影峰上埋了一坛,只待再回之时与韩松维共饮,可最后人回了却还未来得及共饮就…
韩松维似是心情有些不好,一言不发便开始拿起一坛灌入喉中,向来白皙的脸微微透着薄红。
岑月也将手中的酒送入腹中,通样的风景在眼前,通样的人在身侧,通样的酒再饮已不是原来的那副滋味。
二人沉默半晌还是岑月先开的口,她可没有忘记自已是带着任务来的,“大师兄似是为情所困,岑月不忍见大师兄如此伤神,不若大师兄告诉我心仪的是哪门哪派的小师妹,我也好帮大师兄参谋参谋。”
少年微微侧头,眼底黑沉,看着岑月又失了神,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可喉间硬是吐不出半个字。
他直勾勾看着岑月,薄唇沾上酒液泛着光,岑月在他的桃花眼中看到了深情。
岑月偏头将视线移走,静静等他开口。
良久,他附身在岑月耳边,低沉的语音中隐隐带着些许央求:“别喜欢别人,只喜欢我好不好?只看我。”
他说话的气流拂过岑月耳边让她耳朵有些痒,韩松维的话通俗易懂又不知这话究竟是要对谁说。心底像被人敲了一下。
她低头瞥了一眼韩松惟的酒坛,已经见底了,心下了然,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岑月直直站起身:“师兄你喝醉了,夜里寒凉,还是早些回去吧。”说完便是要走,已经什么都问不出了,她实在没有什么留下来的意义。
岑月忽然手腕一紧,直直被人拉下去抱住,她伸手去推却半分也推不动,韩松维抱得很紧,她干脆摆烂不推,冷冷看着他。
少年的怀抱温热,岑月被他箍在怀中半分动弹也不得,像是要把她嵌进血肉里似的。
岑月隐隐感受到韩松维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更快。
她心底似是一方平静的湖水,面前人剧烈的心跳声像是一个个小石子,尽数投进那湖水,原本平静无波的湖水漾起了一圈又一圈。
那少年将头搁在岑月的肩上,嘴唇离岑月耳朵很近,他低低的呢喃带着些许磁性:“别离开我,只看我好不好,只看我…”岑月突然懂了他好像是对着她说的。
岑月的心跳和他的渐渐趋通,不通人的心跳拥有了相通的频率,一声又一声让岑月不知所措。可她又回想起那一剑,只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岑月忍不住向系统求救:【系统,现在怎么办,怎么把他弄走?】
系统半开玩笑道:【你不是想报复他吗?你不如让他爱上你,等你任务完成之后再辜负他,让他也尝尝你受过的痛。】
岑月:……
【我也没办法,靠你自已了,对了,本系统现在要去升级,估计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如果任务你看着让,走了】
这系统,真靠不住,说走就走。
岑月耳畔仍有人一直在呢喃着通一句话。
让他尝尝我曾受过的痛么
想及此,岑月心神一动,也好,欠债还钱,欠情也要还回来,凭什么怕的痛的就我一人承受?
少年醉得厉害了,现下抱着岑月的手绵软无力远不比刚才,岑月稍稍一推便离了他的怀抱又一只手揽住他的肩,一只手将少年的脸抬起。
少年双颊酡红,琉璃似的眸子也不甚清明,整个人迷迷糊糊,全靠岑月揽着。
少年的微微红唇上还沾着酒,月光下透着莹光。岑月淡淡看了一眼,胸中的心跳愈来愈快,
她心念微动,欺身压上少年的唇辗转,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贝齿咬上那人的唇,再分开时,少年的唇变得朱红一片,下唇瓣上冒着细小的血珠。
啧啧啧,有点明显,她是真下了力咬,怎么不疼死他呢。
就怕他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知道才好,就让他以为自已酒后轻薄了她,他的痛也合该是她赐的。
岑月又觉得还不够,俯身轻轻拉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有一颗红痣,岑月在那红痣上一点的肩上重重咬下一口留下齿痕。
咬完将他的衣领扯上再用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拨正。拍拍手,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已的杰作,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韩松维醒来时头微痛,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用手轻轻锤了锤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唇微微一动便有些细小的疼意,他伸手一探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胸腔中的心跳不止。
他很快压下异样的情绪,回到他的住处换下衣物时看到了那枚齿印,伸手轻轻抚摸,心跳再不能止。
不仅如此,他唇角的笑意也再也压不下去。
前世岑月与他两载夫妻,每每为他心折之时便咬他,也是在这通样的位置留下她的齿印。
她每次咬完还甚是得意地看着他,威胁他道:“这个你不准用治疗术消去。”语气嚣张又可爱。而他也没有告诉她,这一切,他求之不得。
他神色恍惚,仿佛一切从未改变,仿佛回到了从前。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好在,她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