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对而坐了一下午。
知欢早就回来了,她知道二爷与我在房中,又避了出去。
后来我问她:“二爷是来找姐姐的。”
既然是来找她的,她哪有避出去的道理?
知欢淡淡笑着将一缕发勾至我的耳后:“傻瓜,二爷没赶你出去便是不讨厌你,姐姐己经得了他太多的照拂,日后的路只要不走错便是一片坦途,可你不一样啊,你还小,有他多看你这一眼,就能改了你的命。”
她的话我似懂非懂。
但老鸨待我更客气了,偶有小错,也只是提醒不再罚了。
丽春院的女子们颇为艳羡,自然也有不服的,有人甚至当着我的面骂着:“天生做伎的啊,这么小就会勾人儿,这长大了岂不是离不开那张床了?”
这不是什么好话。
我听得出来。
于是站定了脚,道:“你再说一遍。”
声音软糯糯的,吓不住人,所以这人就又说了一遍,最后还带着几分不屑:“别以为和二爷说了两句话自己就成了凤凰,鸡就是鸡,一辈子也成不了凤凰!”
我再也忍不住,首接劫了路过龟奴儿手上捧得热茶,毫不犹豫地朝她的脸砸了过去。
水是滚烫的。
她“嗷”的一嗓子捂住了脸,茶水顺着她的脸流到了前胸。
她要打我。
我跑。
奈何我身量不高,终是跑不过她。
她恨得咬牙切齿:“今日我若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宋。”
宋叶儿,是丽春院里最泼皮的那个,除了老鸨以外,她不将任何人放眼中。
我被她按在了身下。
她脸上狰狞。
闻讯赶来的晚清拦她,被她一把推开:“滚,老娘的事儿你们也敢管?
信不信把你一起打?
今日我不教训一下这个小蹄子,明日她就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