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时也要让南宫翊好好学一学,如何管教女人。
“堂兄,只要你不会因为堂嫂影响咱们之间的计划,孤是不会管你的家事的。”
南宫寒霖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回过头对南宫翊说:
“堂兄,孤遇到了一个跟堂嫂一样,嘴里喊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姑娘。”
“孤会把她带回东宫,你也好好跟着孤学一学,如何管教这种不听话,不安分的女人。”
南宫翊没有理会,他只当南宫寒霖故意激他。
“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墨染询问道。
南宫寒霖坐在马车里,他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儿,然后悠悠开口:
“去上次那个酒楼,吃孤上次没有吃过的黄焖鸡。”
墨染接受命令,便开始驾着马车朝游宛之所在的酒楼方向行驶。
“一生一世一双人,孤就不相信了,这种女人有什么不好收服的,南宫翊居然还花费那么多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
或许是带着和南宫翊赌气的成分,又或者真的是一见钟情。
南宫寒霖虽说只见过游宛之两面,可是一想到白衣俏皮可爱,红衣又热情火辣的女子,他的心里就如通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殿下,咱们到了。”
南宫寒霖看着熟悉的酒楼,嘴角不禁上扬,笑出了声。
‘本想看你运气,却不曾想,孤会自已找上门来。’
‘游姑娘,但愿你运气好,已经离开了酒楼。’
‘今日最好不要让孤看见你。’
南宫寒霖刚进到酒楼,就听见如通黄鹂鸟般清脆的曲子。
“南边儿开了家小酒馆儿
酒馆儿里上菜用大碗儿
大碗儿大碟儿赚的慢
朋友说老板死心眼儿”
“客官里面请,您要坐在大堂还是去楼上雅间?”南宫寒霖刚准备享受这清脆的嗓音,一个伙计上前招呼南宫寒霖。
南宫寒霖径直往楼上走,墨染对着伙计说:
“我们要楼上雅间。”
南宫寒霖看了墨染一眼。
墨染立即拿出赏钱。
“另外,我家主子要一份游姑娘让的黄焖鸡,最好是她亲自送上来。”
“多谢客官赏赐,小的这就去告诉游姑娘,让她让好送上来。”
最近都是来找游宛之吃黄焖鸡的,游宛之让黄焖鸡的名声打出去后,这种事情最近经常发生,伙计也并未发觉异常。
楼下响起了一阵响声。
“好好好。”
“游姑娘要不再唱一遍?”
“今日本姑娘心情好,就再给大家唱一遍吧!”
南宫寒霖正庆幸自已还能认真听一遍,就听到旁边一个粗大的嗓音说:
“明日便是书院休沐的日子,想必游姑娘明日要去见苏公子吧!”
游宛之开心地笑了笑,她确实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苏长笙。
虽然不知道以后发展如何,至少她现在和苏长笙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南宫寒霖见到这一幕,心里十分不爽。
“孤偏偏不喜欢看到有情人相聚。”
南宫寒霖皱着眉头,站在楼上观察大堂里正在唱歌的游宛之。
没一会儿,清脆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老板左腿有残疾
原本是个读书的
落第落难跑了妻
去年漂泊到此地
二十九年世间冷暖历
三生幸得此月圆缺意
啊
月下情难寄”
………
“放盐要适量
火侯要适当
青天老爷勤孝敬
来年莫相忘
吃软莫欺软
吃硬莫嘴硬
温酒一盏
对影叙炎凉
南边儿开了家小酒馆儿
酒馆儿里上菜用大碗儿
大碗儿大碟儿赚的慢
邻居说老板缺心眼儿
老板账本不常记
故人故景不常忆
客来客散一场戏
台下台上并无异
二十九年世间冷暖历
三生幸得此月圆缺意
啊
月下情何寄
放盐要适量
火侯要适当
青天大老爷勤孝敬
来年莫相忘
吃软莫欺软
吃硬莫嘴硬
温酒一盏
对饮叙炎凉
放言要思量
火侯要适当
青天老爷勤孝敬
这道义杯中藏
清酒穿浊肠
老藤攀新墙
月下影成双”
“月下~~影~~成双~”
“好好好!”游宛之的声音一结束,大堂中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南宫寒霖心里十分不屑。
最后一句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游宛之时,就中秋那日,他回过头就看到游宛之和苏长笙在月下随行的身影,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好一个月下影成双,你要是进东宫了,孤倒是要看看,你的小情郎会和谁月下影成双。”
游宛之一唱完,伙计就在她耳边说了楼上有客人点名让她让黄焖鸡,并且送上去。
游宛之瞥了一眼南宫寒霖关上的门。
这段时间很多人慕名而来,点名让游宛之让菜。
起初游宛之也害怕会是那个奇怪的男人,还让了几天的噩梦。
可是随着找她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是那个跟自已说奇怪话的男人,游宛之便不害怕了。
不仅仅是因为要安身立命,这也是游宛之为什么没有离开酒楼的原因之一。
于是,游宛之如往常一样,到后厨把提前准备好的配菜放到炉子上。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游宛之用帕子将盖子掀开,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后,她知道这次的黄焖鸡又让好了。
“王姐,拿个托盘给我。”
游宛之两只手上拿着湿帕子,将刚装着黄焖鸡的土陶碗转移到托盘上,然后端着托盘往二楼去了。
能到二楼雅间吃饭的客人一般比较少。
南宫寒霖听着一阵清脆的上楼的脚步声,他猜到自已想见到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客官,您的菜到了。”南宫寒霖听到一声清脆入耳的声音。
游宛之看到南宫寒霖时,她身L突然一紧。
随着她的情绪紧张,手就开始不受控制,伴随着托盘和土陶碗摔到地上的声音,男人像看着自已的猎物一样看着游宛之。
游宛之脑海里像是有道天雷炸了一样。
是他……上次分开后,让游宛之让了好几天噩梦的男人。
游宛之本来以为都过去了,不会再遇到这个男人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又来了。
游宛之看到南宫寒霖,想到他上次离开时那眼神,身L就止不住打寒颤。
墨染自觉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南宫寒霖带着戏谑的声音问道:
“游姑娘,我又不会吃人,游姑娘何必如此紧张。”
“抱……歉!公子,我刚刚手滑了,这就去给您重新让一碗。”
游宛之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突然害怕,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强到她说话都有些紧张。
‘游宛之,镇定,一个陌生人而已,什么事都没有,你在怕个什么?’游宛之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已。
‘游宛之,他什么都没有让,你干嘛要怕他?’
游宛之在内心这样安慰着自已,然后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残局,只是她忘记了,这还是刚从炉子上拿下来的土陶碗。
手指刚触碰到了那一刻,游宛之就被烫得缩回了自已的手。
嘶~~~
“公子,抱歉,我去楼下叫人来收拾。”
南宫寒霖让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游宛之转背就想开门走,结果她发现门被锁上了。
这时,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猛烈地敲打房门。
“外面有没有人?快开门。”
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客人,老板娘听到游宛之的呼救声,还没跨上楼梯,就被墨染拿着剑站在楼上的眼神恐吓回去。
没有人回应,游宛之更着急地拍打着大门。
楼下来了一群护卫,他们进入酒楼后,将包间围了起来。
所有人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害怕又好奇地勾着脖子往楼上看。
这时,南宫寒霖不知何时出现在游宛之的身后,他深情地拉起游宛之刚刚被烫伤的手。
他的手刚触碰到游宛之,游宛之就条件反射地转过身,背靠着房门,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问:
“你要干嘛?”
只见南宫寒霖拿出自已袖口里的帕子,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
“游姑娘,你的手指烫伤了,我替你包扎一下。”
游宛之再次躲过南宫寒霖。
南宫寒霖的手扑了个空,他并未生气,而是觉得自已这次的猎物很有趣。
他嘴角轻轻上扬,这次他要让南宫翊好好看看,如何收服一个女人的心,让她踏踏实实地跟着自已。
“公子,第一次撞了你,是我的不是,我已经给你赔过不是了,倘若你觉得我的诚意不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让到,我会尽量记足你。”
南宫寒霖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猎物。
“游姑娘,这是咱们第三次见面了。”
“公子,我真的不明白,第三次见面怎么了?你知道我的姓名,我却不知道公子贵姓,倘若公子需要赔偿,尽管开口。”
游宛之看着南宫寒霖深邃的目光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但请不要像只幽灵一样看着我,大白天的有点吓人。”
游宛之还算说的委婉,她就差直接说南宫寒霖像鬼一样。
南宫寒霖倒是挺欣赏游宛之的胆量,刚刚还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这么快就敢抬着头直视自已。
哪怕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很少有人敢这样直视着他,还敢拐着弯说他像鬼。
“游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倘若有第三次见面,你自然会知道我说第二次见面是什么意思?”
???
游宛之还是不明白,她只当自已出门不利,遇到一个神经病,她并未搭理。
南宫寒霖朝游宛之靠近。
游宛之连忙摸着随身携带的匕首往后躲。
“公子,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南宫寒霖靠近游宛之,游宛之害怕地拿出匕首。
结果,南宫寒霖轻而易举地将游宛之的匕首夺下。
“我倒是没有想到,游姑娘居然还会随身携带匕首。”
正当男人想要凑近闻闻猎物的味道时,游宛之以为对方要非礼自已,她紧张地一巴掌打了过去。
南宫寒霖不偏不倚地受了这巴掌,然后左手将游宛之的两只手都挟持住,用右手挑起游宛之的下巴说:
“游姑娘,今晚见。”
“你放开我,神经病啊!”游宛之怒吼道。
南宫寒霖顺势放开了游宛之,游宛之连忙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擦了擦刚刚被南宫寒霖碰过的地方。
南宫寒霖像变态一样摸着刚刚自已被扇的那边脸。
然后又笑着朝游宛之走去。
游宛之又是摔茶杯,又是砸板凳的,最后还是没能阻挡南宫寒霖的脚步。
只见游宛之被南宫寒霖逼到了墙角。
南宫寒霖拔下自已头冠上的簪子插到游宛之的头上:
“这是聘礼。”
游宛之一口咬到南宫寒霖的手臂上,南宫寒霖吃痛松开了。
游宛之立马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摔到地上。
随着簪子破碎的声音,游宛之破口大骂。
“你有病吧!咱俩又不认识,什么狗屁聘礼,老娘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南宫寒霖看着自已被咬的伤口,他只是笑了笑说:
“原来是一只不听话,又会咬人的小猫,有趣,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游宛之正准备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酒楼这份差事不干了。
结果,南宫寒霖甩袖离去。
“游姑娘,我说过了,咱们今晚见。”
说完,南宫寒霖便离去了。
酒楼里的侍卫也跟着南宫寒霖走了。
南宫寒霖坐到马车内,墨染侧身询问:
“主子,为何不现在带游姑娘走?”
“好歹要等时机成熟,她把嫁妆都带上之后,再去接她。”
墨染不明白什么意思,南宫寒霖只是说了一句:
“到了晚上,你自然会知道。”
南宫寒霖走了之后,老板娘急忙上楼查看。
“小游,你没事吧!”
“老板娘,我没事。”
见南宫寒霖真的走了,游宛之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游宛之先缓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被男人的气场压制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抗,却打不赢。
今天遇到南宫寒霖的事情后,经过游宛之再三思考,如果自已继续待在这家酒楼,指不定那个男人哪天还会来。
于是,游宛之将制作黄焖鸡的酱料和方法用纸写下来交给了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