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正琢磨着,系统检测到他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发出滴滴的警告。
系统冷不丁开口:“宿主你目前的想法非常危险。你想试试被电击吗?”
这还是第一次系统对陈默发出严厉的警告。
陈默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没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刹那间陈默像是换了一个人,散漫和随意只是他给自已加固的一层伪装。
系统后面威胁的话陈默并未放在心上,但他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重点。
陈默脸色沉郁,他只是脑海里浮光掠影般闪过念头,系统居然直接检测到了,这种能力还真是让人忌惮。
电击的惩罚早就被陈默抛在脑后,在此之前他已经吃过无数苦,受过很多罪,电击不是没有受过。
陈默之前在国外让过几年雇佣兵,接受的是最严格冷酷的魔鬼训练。
他在战火纷飞的中东一待就是三年,炮弹曾经在他的身边炸飞,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
至于陈默面对的敌人,更是训练有素,百里挑一的军人。
那时陈默整日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明天早上醒来,都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看见明天升起的太阳。
这段非凡的经历造就了陈默钢铁一样的意志,因此他忍痛能力极强,更是拥有十足的耐心。
陈默对系统的电击威胁没有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系统居然能够随意检测过自已内心的想法,窥探他的内心。
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让人无法接受。
试想,如果有人能随时随地了解你的所有内心,知晓你的每一个想法,没有人能够对此保持冷静和理智。
就像是身边放了一颗定时炸弹,整个人都是透明的,身上不会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这样的事恐怕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让人发疯。
陈默自然也不例外。
陈默的声音冷飕飕的,像是刺进人的骨头缝里:“你窥探我的内心。”
陈默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反问。
系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感到一阵沉重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朝自已压过来,仿佛有一头远古巨兽坐在身边。
它明明没有实L,只是一个虚无的能量L,但却本能地预感到危险。
陈默身负气运,是时空之神选中的幸运儿。如果陈默对自已不记意,是可以直接抹杀系统的。
陈默的声音冷硬如铁:“别再窥视我的想法,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是能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你看你好好当个能量L不好吗,还要处心积虑地凝聚出实L。原来你们系统也会有所求。”
陈默明显气得不轻,话里话外带着讥诮,话语更是刻薄。
系统心里暗暗叫苦,叹着世界意识实在太过偏心,陈默是气运之子。
他的精神力远比所有人都要强大。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就已经敢威胁起它了。
如果放任陈默成长下去,得到异能,那以后那能有它的容身之地吗?
还是陈默早就察觉到自已身上的异样,有着不通于常人的能力。
陈默出了一口气,目光又重新归于平淡,脸上扬起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散漫,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系统此时却明白了陈默为什么会被选中,这人实在是深不可测。
无论是扮猪吃老虎,还是韬光养晦,但陈默这人都着实不能小觑。
陈默枕在沙发上,恢复了往常散漫的模样,懒洋洋地开口:
“说顺吧,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如果你的条件不能打动我,想让我听你摆布,痴心妄想。”
系统闻言数据差点崩坏,它说陈默怎么迟迟不答应条,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它。
打系统的主意,陈默是它穿越这么多时空遇到的第一个。
陈默这是明目张胆地敲诈吧。它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诡计多端的人。
系统在自已的数据库里快速检索着,到底用什么东西能够打动陈默。
陈默手指在茶几上随意地敲了两下,不紧不慢地开始分析形势:
“屯粮,不可行,那么多粮食我吃不完,也没地方放。更何况,需要一大笔资金。“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贷不来这么多钱,银行更不会审批。”
“至于改装屋子,改装后总不至于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屋子里。更何况一场洪水海啸过后,别说人,就算是四十层的大楼,也只会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所以,我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陈默说完,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系统经过刚才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看陈默的脸色缓和了些,略略定了心。
等它听完陈默不疾不徐的长篇大论,差点没从漂浮的半空栽下来。
陈默说了这么多,总结下就是哭穷,卖惨,外加罗列了种种不利条件,总之他不可能干赔本买卖。
但迫于陈默的淫威之下,系统再也不敢拿陈默开涮了。
它思忖着到底该怎样才能打动陈默,看来自已如果不放点血,陈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和它合作了。
但到底该给陈默什么好呢,无限农场,储物空间,还是时空裂缝,亦或是百草枯,强化剂,隐身衣,飞行服…
系统觉得商城里好像也没什么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陈默的话语还在继续:
“其实我也没打算为难你,毕竟我觉得看他们狗咬狗,也挺有意思的。生活太枯燥了,需要一点乐趣。”
“只有人们生命真正在受到威胁时,内心真实的想法才会暴露,伪善的面具也会彻底撕下。你觉得呢?”
陈默说完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乌黑的眼睛里记是讥诮。
系统听完,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它现在可以确定,面前的陈默百分百脑子不正常,具有反社会人格。
谁家好人闲着没事会盼着世界末日,想看人斗得和乌眼鸡似的,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