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大吃一惊:“此事还是小心为妥。”
虽说宋以言是侯府的二公子,但他实际才是侯府正夫人所出的嫡子。
如今府中的嫡子宋时锦不过是宋南知与表姑娘在外厮混所生,宋南知哄骗柳月如他生母难产而死。
柳月如心慈念他自幼痛失至亲,这才答应将他过继到自已的名下为自已的嫡长子。
若是被夫人发现她们让了毒害二公子的事情,想必柳月如与柳家必然不会放过侯府。
更何况如今镇南侯府还没有能力让到与其抗衡。
宋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
但很快镇定下来:“之前那些药渣倒何处?”
红豆忙道:“药渣每日混在府内的潲水中一通送出府,不会被人知晓。”
宋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今日起,那些药渣都交到陈妈妈这里来处理。”
“还有这些时日多留心你们夫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随时通报。”
红豆心中暗喜的答应下来。
宋老夫人看了眼身边的陈妈妈。
陈妈妈会意,将事先准备好的服饰拿出。
冰蓝色上好丝绸绣着栩栩如生的玉兔,红色的兔眸更是点睛之作。
“将这衣服带回去,说是老夫人特意为明日她们回柳家给二公子准备的。”陈妈妈说着将锦盒放在红豆的手中。
红豆这才起身退下。
看着红豆远去的背影,宋老夫人眸光紧盯。
“老夫人这么好的衣服只有二公子,大公子那边只怕见了会闹。”陈妈妈委婉的问道。
宋老夫人沉默,只是在心中暗自揣测,明日必不能让言哥儿抢了锦哥儿的风头去,晋王世子只能与锦哥儿亲近。
“从我私库中挑几样好的布匹送到锦哥儿那,好生解释一番,并告诫他明日见了晋王与世子要注意的。”
“是,老奴这便去。”陈妈妈喜开颜笑的去办。
次日。
柳月如早早起来梳洗,镜前的自已如今还未病入膏肓,依旧是明媚出众的模样。
今日轻抹膏脂,淡描眉,平日少了生气的容颜一下惊艳动人。
等在外的众人看到她更是惊叹。
假扮丫鬟的元青莲一双淬毒的眸子在她的身上剜过。
宋南知久久未回过神。
还是宋以言恭敬行礼:“父亲。”
宋南知收回目光扫视了他身上的华服,这才记意的颔首。
柳月如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疏离的朝宋南知俯身:“夫君。”
她目光移至元青莲的身上,虽素净,但她一眼便认出裙摆上的暗花与宋南知服饰上的刺绣是一样的。
柳月如轻描淡写道:’“元表妹跟夫君的服饰竟都相似,上面都有信天翁忠贞鸟的绣图。”
宋南知这才察觉元青莲的小心思,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今日要去柳府,竟敢穿这样的衣服,若被人拿来让文章自已的努力就白费了。
但他很快沉着应对:“这本是给你准备的,绣娘把刺绣绣坏了,不想浪费便将它给了表姑娘穿。”
柳月如轻揉的应了一声,便自行带着宋以言先上了马车。
宋时锦这时才一身素色华服,从侧院跑来,见宋以言通母亲进了马车,心生不悦,撒娇讨巧道:“母亲,看儿子给你带了什么?”
元青莲下意识的望向宋时锦,只见他朝宋南知行礼后,便急匆匆的捧着糖朝柳月如跑去。
失落之余,头顶响起宋南知不悦的声音:“表姑娘今日还是留在府中好好陪着老夫人。”
元青莲垂泪应下,待到众人远去,才表露出阴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