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僵。
这个顾青青好烦啊。
药剂师要是告诉他们,我拿的是保胎药。
那么我怀孕的事情不是就被贺知州知道了?
我连忙转身,冲顾青青语气不善地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拿什么药关你什么事?”
顾青青瑟缩了一下,一副像是很怕我的模样。
她委屈地冲我道:“唐小姐,我也只是关心你,想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也好让知州哥哥带你再去好好检查检查,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我得什么病不关你的事,我也用不着你关心,你顾好你自己吧,别动不动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唐安然!”
贺知州骤然朝我低吼了一声,他挡在顾青青面前,眸光阴鸷地盯着我,“注意你的言辞和语气!”
我难过地扯了扯唇。
只许她顾青青说我,就不许我说她了是不是?
顾青青这时扯了扯贺知州的手臂,难过道:“你也别凶唐小姐,她说得也没错,我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都怪我自己这副身子不争气。”
她说着,还悲伤地落下泪来。
我冷冷地扯唇:“原来是一朵白莲花啊,真会装!”
“闭嘴!”贺知州狠狠地朝我看来。
我压着心里的难过,冲他冷哼:“你让你女人别动不动来烦我,别动不动拿我说事,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再说她。”
贺知州危险地眯了眯眸,那森冷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一样。
我心中自嘲。
就这样,他还想让我跟他回去?
他是觉得我有受虐倾向么?
顾青青装模作样地拉着他:“知州哥哥,你别生气了,也是怪我自己多事,不该那么关心她的事。
不过,她那么大反应,不敢让我们知道她拿的是什么药,这一点真的好奇怪啊。
我好担心她得的是什么严重的病啊。”
“你说够了没有,不管我得的是什么病,都与你没有关系好吗?
你那么大善心,怎么不去可怜路边的乞丐,可怜那些贫困的人。
真的是假惺惺!”
“唐安然!”贺知州咬着牙根,阴冷低吼,“我再说一次,给我闭嘴!”
说着,他那阴沉的视线就朝我提着的药看来。
我不动声色地将药往身后藏了藏,冲他道:“看什么看,补身体的钙片你没见过啊?”
贺知州冷冷地扯唇,忽然看向窗口里的药剂师。
贺知州可不比顾青青那样温声细语的。
那男人本来就自带一股压迫感,一张脸又那么阴着。
以至于那药剂师吓得往后一缩。
不过药剂师还是很有职业素养。
他摆着手说:“我们这是不能随便透露病人拿的是什么药,你们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她嘛。”
听药剂师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药剂师不会说,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早就不想跟这顾青青纠缠了,我转身继续往外面走。
身后很明显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没有理会他,挺了挺背脊,直接走了出去。
打车钱不够,我在路边等公交车回的城中村。
回到租房时,已经快下午五点了,这个时候去工地也无济于事了。
屋子里乱糟糟。
阿威脱下的上衣和裤子还在地上,我看着一阵恶心。
我用扫把将那衣服和裤子扫出去,然后又将沙发消了个毒。
将铁门锁好,我这才回到卧室躺下。
拿过手机,我将原来的微信登了上去。
反正贺知州已经找到我了,我也没必要再隐藏以前的那些联系方式了。
微信一登上,无数个信息跳出来。
有我妈的,还有我爸的,还有......贺知州的。
看着这些熟悉的联系人,我顿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先点开我妈的信息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