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刚才跟顾青青说的那话,意思是他不肯放过我,执意要报复我。
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死缠乱打’了。
这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好不?
也不知道是我表达能力差了,还是他理解能力差了。
我张了张嘴,正想解释一下。
他忽然问我:“还记得三天前的晚上,你求着我帮你么?”
我脸瞬间一红。
那天晚上,我虽然迷糊不清,但许多片段还是记得的。
尤其是我被那抹燥热和难耐逼疯的时候,我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扯下了他的皮带,甚至还把他的衬衣都给扯乱了。
那晚我说了很多很多羞人的话。
甚至他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一整晚,我表现得比他还要疯狂,还要热情。
现在想起那晚,我只觉得面红耳赤。
也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是要我感谢他帮我纾解么?
我搓了搓滚烫的脸颊,尴尬道:“贺知州,那晚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你看你要我怎么谢你,你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呵!”
他嗤笑了一声,失望至极地道,“瞧,你从来都是这样,在床上说得再好听,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我:......
这话简直了,把我说得跟个渣男似的。
“唐安然,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犯贱对不对?”
“不啊,你......”
“我他妈竟然会因为你一句‘只要我’而失了空。
可我当真的话,却只是你在神志不清下,随意说出的玩笑话,那话你甚至对谁都会说。
唯独我,当了真。”
“贺知州......”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平静的语气,我心里竟然有点慌。
而且他那话里藏着控诉,就好像是我甩了他,我对不起他一样。
“呵呵......”
他又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早该认清的,从三年前就该认清的,无论我怎么做,你都瞧不上我。”
“我没有!”我急促道,“的确,三年前我是瞧不上你,可现在没有,我现在......”
“我不会再去烦你了。”
他忽然幽幽地说,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压抑。
他说:“唐安然,我永远都不会再烦你了,永远都不会。”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怔怔地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心情复杂难辨。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满含控诉,就好似我狠狠地伤了他的心一样。
可他喜欢的不是顾青青么?
他为什么又要对我说那些话?
我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心中烦乱不堪。
前半夜又失眠了,我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清晨醒来时,我看了眼手机,那男人并没有收我转过去的九百块。
我忍不住发了句话过去:[把钱收了吧。]
虽然这钱对他来说,确实连打发乞丐都不够。
但我昨天说要还给他的,就得说到做到。
然而我发过去,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我双眸一瞪。
什么意思?贺知州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