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用完,几人又重新挪到客厅。
管家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礼服的佣人,三人在门口站定。
宁夏走上前,示意佣人手里拿着的礼服展开,回身笑语盈盈地看向黎越延:“越延哥,明天是我的生日,你可是答应过,在我找到男朋友前都是我唯一的男伴。”
“这句话现在还作数吗?你难道忍心看着我被权少煊那家伙取笑吗?”
黎越延脸上满是纵容的无奈宠溺,轻轻替姜心宁按着腰的手微微泄劲,柔声道:“当然算数。”
宁夏侧身让开,炫目的白在姜心宁眼前炸开。
这哪是礼服,分明是婚纱。
黎母“诶”了一声,站起身走近,有些惊讶:“宁夏,这不是之前你和越延定做的结婚的礼服吗?
姜心宁僵站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个湿透,心也凉得彻底。
黎越延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收敛,剑眉紧蹙,有些不悦:“妈,你说什么呢!”
接着,他又向姜心宁解释道:“不是婚服,只是之前闹着玩做的。”
预约设计师,确定选材,绘制草图,修改,到最后制成成衣。
这中间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姜心宁自然清楚。
姜心宁第一次不愿相信黎越延口中的“闹着玩”。
姜心宁紧抿着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她心上啃噬,痛不欲生。
宁夏将姜心宁的一切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她微低着头,极力抑制住笑意,再抬眼时已经是满脸无措。
“心宁姐,这件衣服真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样式好看,你别生气,我……”
宁夏焦急地快步走到姜心宁身边,眼眶含泪解释着,任谁看上去都是最纯良无害。
姜心宁却清楚明白地将她肮脏的心声听见:“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和我抢越延,如果不是我这几年忙着在国外比赛,幸好,越延一直都爱我。”
姜心宁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掌心的刺痛和周遭的指责让她整颗心都落入冰窖,浑身起了冷汗。
黎母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揽住宁夏,紧绷着唇角瞪着姜心宁:“夏夏她说了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使性子!”
宁夏拦住黎母,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阿姨,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
宋夫人抚摸着宁夏的手,劝慰道:“夏夏,你没有做错,本来你和越延就有婚约,礼服送了过来,这和你没有关系。”
“有些人小气,不是你的问题。”
姜心宁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黎母骂得体无完肤,这些话,像一个个巴掌落在姜心宁脸上。
她心口的痛愈发剧烈,堵在喉间的气焰无地释放。
可就在姜心宁起身想走时,却被黎越延轻轻掐住腰:“阿宁,回头我再陪你去订做几套礼服好不好?”
黎越延的手在她背上拂过,声音温柔,像是哄孩子的语气。
她原本的怒火也被他春雨般的温柔抚平,看着黎越延那双真挚清澈的眸子,不忍让他难堪。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这衣服好看,衬她也衬你。”
黎母让佣人将衣服收好,拉着宁夏坐下:“明日你的生日宴,就穿这件衣服,让越延陪你一起。”
黎母的眼神短暂地落在姜心宁身上,又很快移开,拍了拍宁夏的手:“其他人说什么,不用管。”
“今天太晚了,你也别走了,就留在这睡吧,你房间还是在越延隔壁,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宁夏顺势贴着黎母撒娇:“阿姨,你对我真好,我真想一辈子和你还有越延哥在一起。”
黎母宠溺笑道:“现在想着要和越延在一起了,那时候你闹着要去学赛车,结果弄了一身伤,他劝你,你还说要和他绝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