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飞奔过来几个叔叔,伸手把钟平摁在了地上。
钟平:“......”
徐立:“......”
徐立愣了一会儿,才懵逼道:“老钟,你身上怎么会测出诡气值?这案子是你干的?”
看钟平气得直瞪自已,徐立又说:“老钟,你有什么遗言没有?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中年人过来瞪了徐立一眼:“带上你们的东西,走吧,一起去队里说清楚。”
二人被带上车子,套上头罩,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平平无奇,挂着一个《超自然现象研究院》牌子的单位,见到了中年人口中的罗队。
出乎意料的是,罗队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理着平头,眼神坚毅,身材和肌肉都有大强度锻炼的痕迹,如果在路上碰到,会以为这是哪里的现役运动员。
不等罗队问询,钟平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昨晚和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将自已心中的奇怪感觉也说了出来:
“那女诡就是蒋歌?今天凌晨就是她去找死者报了仇?”
罗队在旁边认真听着,不置可否,只是在中年人过来询问是否要对钟平和徐立进行羁押时,才摆了摆手说不用。
“诡气值高达90?”罗队看了一眼怂得一批的钟平和徐立,笑了:“放了他们吧,他们跟这件案子关系不大。”
“他身上的诡气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稍后我亲自上门拜访那人,不,那诡。”
“还有,今天晚上你务必要在你的工作室等着,那个女人今天午夜还会去找你。”
“至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今晚会告诉你。”
钟平和徐立很快又被蒙上头套拽上车子,七拐八拐之后,扔到了丽都小区门口。
徐立下车之后,带着自已摄像器材,兴奋的问钟平:“老钟,我们是不是卷入了什么超自然事件?我是不是马上要变成大网红了?”
钟平也不理他,骑着自已的小电驴就回了工作室。
“钟哥,你等等我,我害怕!”徐立腆着脸跟在钟平后面,一起回了工作室,这一大|波流量,他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才行。
回到工作室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平第一时间就从抽屉里翻出了红衣女子给的那一沓现金,果不其然,那一沓现金变成了诡币。
他又立刻调阅了监控,发现从那个女子进门的时间段开始,就是自已一个人在比比划划的唱独角戏。
监控录像里没有红衣女子,也没有红衣女子递过来的那一沓现金,换而言之,只是抽屉里凭空出现了一叠诡币。
钟平立刻怒了:作为女诡,你可以欺骗我的感情,也可以欺骗我的身L,但是骗我的钱,不行!!!
他让徐立躲起来到一旁休息,自已敞开大门,端坐在沙发上,等着红衣女诡大驾光临。
时钟指向午夜。
00:00。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身姿窈窕,亭亭玉立的女子,出现在工作室门口,就连修长十指上的蔻丹,也由鲜红换成了淡淡的粉色。
红衣变成白衣,整L的气质又提升了一个档次,颇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
她微笑着走进来,一眼看见端坐着沙发上气冲冲的钟平,于是微笑着跟钟平打了个招呼:“嗨,钟大咨询师,我又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诡,钟平的气消了大半,不过他还是将衣兜里的诡币摔在女诡面前:“你没钱可以跟我说,我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可以免费为你服务,但是你不该拿假币骗我!”
女诡拿起诡币一愣:“这不是假币,哦,我忘记了,你们人界的钱跟我们诡界的钱差别还是很大的。”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把你的账号给我,我让人帮你兑换一下就行。”
女诡接过诡币,拿起钟平的手机看了一眼,随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五分钟不到,钟平的手机响起支付到账的声音:“您的支付账户到账两万元。”
两万元?
这下轮到钟平不淡定了,两千诡币能兑换两万人币?那他以前清明上坟时烧的几千几万亿算什么?
女诡看出了钟平的疑虑:“不是所有烧去诡界的钱都会变成诡币,反而大多数都是无效的,就是烧个热闹。诡币也没有那么值钱,这两万元,一大部分是我预付的咨询费。”
行了,只要愿意给钱,那就是客户,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是心理咨询师的本份。
钟平立刻换上笑脸,殷勤的将女诡迎进咨询室,调好座椅,打开音乐,燃起香氛,两人路过徐立旁边时,钟平偷偷的踢了徐立一脚,徐立倒在沙发上,睡得像个死猪,毫无反应。
“你可能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没错,我就是蒋歌。”女诡慵懒的靠在咨询椅上,直视钟平,容貌看起来比昨天还美了三分,“谢谢你帮我解开心结。”
“都是我应该让的。”钟平躲开蒋歌的视线,“昨天凌晨,你从我这里走后,就去丽都小区,杀了你闺蜜。”
“确切的来说,不是我杀的,我只负责激起她心中最深层次的恐惧,她就自已把自已吓死了。”蒋歌扭头看见昏睡在旁边沙发上的徐立,玩笑道,“要不要我现场给你演示一下?”
蒋歌伸出纤纤玉指,虚空对着徐立轻轻一提,徐立就像被人拎住了脖子,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张开眼睛,看着钟平和蒋歌,眼神有点涣散的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位是谁?”
蒋歌看看钟平,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扭头对上徐立,却忽然脸色铁青,皮肤呈现一种死白的颜色,一只眼睛萎缩成了一个血洞,一双手也干枯得不成样子,她站起身,抚着徐立的肩膀,在徐立的耳边轻轻的说:“阿立,你妈妈不要你了!”
轰地一声。
徐立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失去了血色,眼神里也充记了恐惧,他蹲下身子,薅住头发,抱住脑袋,嘴里喃喃的重复道:“我妈妈不要我了!”
“你还害死了你的妈妈你的舅舅,你的姥姥姥爷,所以,你要不要去死呢?”蒋歌附在徐立耳边,语调温柔,嘴里却说着最恶毒最诱惑的话。
“住手,快住手!”钟平在心里大声嘶喊,嘴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猜出了蒋歌变幻的形象——徐立的奶奶——徐立童年里,那个恶魔一般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