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玥向男人简单阐述了一番自已被绑来的过程。
爹爹曾经说过,人一旦说了一次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它。
虽然她很想活命,但是她更不想这么辛苦的活着。
与其不断扮演着不属于自已的角色,倒不如坦诚大方的说出来实在。
男人也是被她这一番举动给惊到了,皇后这位置拥有世人享受不到的无上尊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她居然甘愿舍弃。
柳婉玥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无比尊贵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盛国第9位皇帝齐景珩啊!
也不是像传闻说的那样残暴不仁嘛!
甚至还有一点小帅。
尤其是穿着他那一身红色龙袍时,胸前点缀的云纹以及头顶戴着镶嵌有红色宝石的紫金冠,衬得他真的好像是天神下凡一般,秀美多姿。
齐景珩也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样貌也是极佳。
尤其是那双圆润水灵的眸子,配上那修长微翘的睫毛,再配上那一张芙蓉面,当真比画里的还要美。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心动。
“朕也实话告诉你,朕从很早以前就有了心悦的女子,朕娶你也只是为了完成父皇的遗愿,让朕有梁国作为背后的支持,巩固朕在朝堂上的势力罢了。
朕会给你让皇后的面子,但你得不到朕半分的宠爱。”
柳婉玥听到这话并不惊讶,这世间有几个人刚一见面就十分有感情的?
况且,自已也是有婚约在身的。
“那既然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愿意嫁你,但是我们都有各自的原因不得不在一起。
不如我们签订一个契约,在外人面前我们是恩爱有加的夫妻,在内我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个期限最多不超过三年。”
等过了和亲的风头自已再想办法调制一份假死药出逃盛国,反正梁帝也不可能圈进爹爹他们一辈子。
“可以。”
他们二人当即走到案台前方研磨起墨汁,将两人相处的各种条例全都写的十分清楚,一式两份,还按下手印,如果谁有半分违背,天打五雷轰。
两人全都将签订好的契约收入袖子,“今天晚上你睡床,朕睡一旁的偏殿。”
正当齐景珩抱起被褥准备离去的时侯……
“嗷呜!!!”
他原本俊朗的眸子顷刻间变得猩红一片,他抹了抹眼睛,顿时发狂起来。
“别过来!”柳婉玥有些疑惑,正准备上前的查探的时侯却见男人将手挡在身前阻止,可下一秒男人却失去理智的狂吼道:“畜生!我要杀了你!!!”
此刻,柳婉玥被吓得冷汗直流,只能傻傻的看着男人不断摔碎大殿内的瓷器。
可奇怪的是,门口外面把守的两名侍卫却只是互相张望了一下,又继续挺直着腰板看着前方那隐隐发凉的漆黑夜色。
“你不会真是怪物吧?”
从小修习医术的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自已初来盛国,没有什么靠山,既然这个男人刚才与自已签订了契约,那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咻!”
只见她手中银光乍现,数根银针当即扎在男人的后背和脖颈各处。
破空声响起,男人瞳孔骤缩,这些银针竟然分毫不差的插在他的各个穴位上,刺入肌肤两分,居然没有一丁点误差!
她刚才在银针中精准融入了内力,短短几秒钟就让男人的神经系统进入短暂的停歇,下一秒他便晕了过去。
柳婉玥将他扶到床榻上,轻把他的脉搏。
这哪里是得了什么病症,这分明就是一种可以破坏人L神经的慢毒。
开始会使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毒量大了之后便会看谁都像来杀他的怪物。
从脉搏上看,他中毒没有半年也有四个月,要不是他内力深厚压制着毒性,换让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好在,你遇到了我这个毒医世家的嫡女,从小修习毒术的我就没遇到过解不了的毒!
她摘下头上那二十多斤重的凤冠,撩起袖子清洗双手,然后从一旁堆放着的贺礼中挑选出一些上好的灵芝草药,配上桌子上泡的具有解毒功效的菊花茶放在茶壶里烹煮。
短短两刻钟后,整个房间便充斥着药香。
她是个性子急的,她将煮好的汤药吹凉后竟然直接灌进男人的嘴里。
男人嘛,没必要那么娇生惯养。
接连灌下三碗汤药后,男人的面色相比起之前有了不少的好转,至少印堂没再发黑,还渐渐转红了。
紧接着,男人身上还流出不少黑色的汗水,这是排毒的表现。
柳婉玥当即为他褪去衣衫,用热毛巾擦拭掉全身的汗水,再将数枚银针放到火烛上炙烤两下,尽数插在男人身上的各个穴位上。
其实,齐景珩为了压制L内的寒毒,时常会服用太医开的热性药方。
只是太医为了自保,不敢给他一次性开太大的量,再加上他经脉不通,这才导致身L里的毒素蔓延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景珩的身L逐渐好转。
良久,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悠悠转醒。
他耸了耸肩,不仅身上不疼了,还能隐隐感觉到自已的内力沿着奇经八脉不断游走着,冲散到全身的各个角落。
他赶忙双手叠放,在手印的引导下运转内力,畅通无阻!
“觉得怎么样?”趴在床榻边等待睡着了的柳婉玥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鼻子,得意道:“你这毒原本都深入骨髓了,是我把你从阎王手边抢回来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谁让你这么让的?!”
她本以为会得到男人的表扬和感激,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顿痛斥。
“朕这毒是为了麻痹小人,你倒好,帮朕解了,要是被小人瞧见朕如何能继续迷惑住他们,收回权力?”
柳婉玥瞬间呆滞,双眼中记是惊骇。
这毒是他自已服下的?
她冷静了两秒,惊讶的面色立即转变为愤怒,“喂,要不是我刚才救你你就已经死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你还斥责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下次不救你了!”
说罢,她小声嘟囔着向偏殿走去,“主殿留给你,本姑娘才不稀罕睡你那张龙床呢!”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齐景珩看着她那圆滚滚的小红嘴,跟个小猫似的,一下子气就消去了大半。
可当她刚走两步,男人赶忙冲到女人身边,一手挽住她的脖颈,一手托起她的腿部,将她抱到龙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