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手上的针头,出了救灾棚。
就见戚珩时和戚晓雪并肩站在物资堆旁边。
女人贴心的替戚珩时整理着衣领,声音轻柔:“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席小姐还躺在病床上呢,你就这么走了放心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席清予脚步黏在原地,无法上前。
她想到那个被戚珩时戴在身上,在被自己发现后,又被他丢掉的戒指。
席清予忽然很想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戚珩时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下一秒,她终于听到戚珩时的回答:“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倒塌,席清予脸色一瞬苍白。
原来……没什么不同。
那个戒指……估计真的就像戚珩时说的那样——忘了。
只有她还天真以为,戚珩时对自己会不会还留有感情……
席清予再也没办法听下去,转身踉跄跑回了救援棚。
刚掀开门帘,就看到里面站着医疗队的同事。
见到席清予,他连忙开口:“席主任,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
“刚刚院长来电话说其他医院派来的医疗队明天就到临南了,咱们外科需要您回去坐镇。”
席清予愣了下,脱口问出:“戚珩时呢……”
察觉到同事诧异的目光,她补救道:“他也是外科医生,他不回吗?”
同事笑着摇头:“戚主任要留下来陪他未婚妻,今晚就去邻村。”
席清予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脸上的笑容苍白又僵硬:“我知道了。”
同事离开后,席清予一个人在棚里坐了很久。
最后,在戚珩时和戚晓雪出发去邻村前,先一步离开了临南。
……
回到京阳,她忙到不可开交。
这天,她正在值夜班,忽然接到急诊科的来电。
“席主任,麻烦您过来一下,这有个患者情况很危急。”
席清予一边通过电话询问患者情况,脚下一刻也不停地跑了过去。
可在到达急诊科后,席清予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她从医以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亲人。
席清予狠狠抑制住浑身的颤抖,组织人员进行急救。
三个小时后,席父的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
病房里。
席清予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病白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他怎么就会得了脑瘤。
“席主任,这个肿瘤紧挨着额叶,周围又都是血管,手术难度很大。据我所知全世界类似这样难度的手术只有一项成功案例,操刀医生就是戚主任。”
同事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响着,突然,席清予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顶。
她回神就看到父亲已经睁眼:“心心,别哭……”
席清予眼眶一下就红了:“爸,都怪我,居然没注意到你……”
席父轻轻摇了摇头:“你忙,不怪你。”
席清予忍着眼眶里的泪,紧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定会治好您的!”
一定能!
席清予想着,等父亲重新入睡,就立刻开始联系戚珩时。
可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短短一周内,席父又进行了三次抢救。
席清予熬得双眼通红。
这天,席父刚从抢救室推出来,她就听人说支援临南的医疗队回来了。
席清予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戚珩时的办公室。
“戚珩时!”1
戚珩时背包还没放下,一回头就看到席清予熬得通红的双眼。
席清予把父亲的病例摆在他面前:“国内外只有你有成功手术经验,拜托你,救救我爸。”
她姿态放得极低,满眼希冀地看着戚珩时。
可戚珩时只是扫了眼,就沉声拒绝:“这手术,我不做。”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席清予呆呆的看着戚珩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对上男人淡漠的眼,她像被刺到了般,无比清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