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单手推开门,提着凤袍走进去大喊:“好大的胆子!上官照夜,胆敢婚前失仪,你该当何罪!”
身后的贵妇纷纷跟进去巴不得看上官照夜的好戏,只有些闺阁小姐尚且害羞,拿着团扇遮面,守在门外不敢进去。
“哎呦~相府的家教真是耐人寻味啊,这床上功夫想来是比自已那妾室的娘还要厉害,”贵妇毫不遮掩的嘲讽,“四小姐,真没想到你这床榻的功夫更胜你娘亲啊?皇后在场,还敢无礼!”
“就是啊..”
众人巴不得一个个探头想看上官照夜的丑事。
被子里的两人却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又好像药效没有散去,还在发出肆意妄为的欢淫之声。
可见被子里的人完全没有把她们当回事儿,这可惹恼了她们。
皇后听着无比刺耳,嫌弃的一把掀开被子:“都给本宫出来!”
等看清床上的人,众人顿时傻眼了,居然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跟太子?
哪有什么上官照夜?
床上的上官娇澜此时顿时被惊到了,慌乱喊叫着,衣冠不整的急忙拿过衣服遮羞。
皇甫景轩则在一侧装作醉酒的状态,地上滚落的酒坛子、酒杯悉数恰好地被众人看到。
众人看着顿时也明了,这不就是爱慕太子心切,巴不得地献身吗?丞相府家教果真不一样。
皇后一脸懵圈,不明白为何太监说的是丞相府四小姐,现在却变成了二小姐?
但这不妨碍她指着上官娇澜训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灌醉太子,在此行不轨之事,”记脸地不记,“还不给本宫滚下来!皇宫内宫殿每一处角落,是你这个庶女能坐的吗?”
上官娇澜紧抿嘴,抓着身前的被子,为难道:“臣女斗胆,能否,请皇后……”支支吾吾冒险说着,“回避一下,臣女整理好衣衫,定会向皇后赔罪。”
上官凤瑛挤在前边,不敢相信看到的居然是自已二庶妹,急忙上前揪住询问:“上官照夜呢?怎么是你在这里!”
上官娇澜抖动着双手,连连摇头:“大姐姐,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只见上官照夜不慌不忙地在人群中叫道:“我说大家怎么都不在朝云殿,却来偏殿了,难不成这里有更好看的东西,”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扭头看去。
上官照夜慢悠悠地走近面前,瞥眼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二庶姐和太子,故作惊慌地退到屏风后边遮羞:“哎呀!二姐姐,你不是在换衣服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跟太子,”
佯装想起来什么,故作诱惑道:“这太子怎么会来紫云阁?莫不是故意来欺负二姐姐的?”
上官凤瑛难以掩饰怒火,转身冲到上官照夜的身边,握紧她的臂膀质问:“你为什么会在此处!来换衣服的明明是你,你的衣服怎么会在二妹身上?”
“莫不是,你陷害二妹,故意让她出丑!”
上官照夜闻言,一把甩开,毫不客气地怒怼:“大姐姐这是何意?通为手足,我为何要害自家姐妹?”
步步紧逼地疑问:“二姐姐在宴会上被宫女沾湿衣衫,此处是宫女带我们来的,衣服也是宫女给我们找的,来之前,我们可不知道太子会来。大姐姐难道,提前就知晓太子会来?”
此话一出,众人将盯着上官照夜的目光,纷纷转向上官凤瑛。
上官凤瑛顿时被盯得心里忐忑不安,急忙解释:“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知道太子会来,我,我只是,”
随后指着床上哭哭啼啼地上官娇澜,掉落的衣衫:“我只是看着二妹身上的衣服以为是你,故而才怀疑是你。”
上官照夜嘴角抿笑,双手环臂:“是啊,仅凭一件衣服,看错人也难怪。”
随即又嘲讽众人:“不过,大家口味如此独特,怎么这么喜欢看别人的私房事啊?”不由地轻笑几声。
众人顿时被惹怒了,纷纷指责上官照夜毫不尊重,向皇后提议处罚上官照夜。
上官照夜随之反问:“我哪句话说错了?”
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侍卫:“他们所为难道不是私房事?你们这样横冲直撞的闯进来难道不是在看他们笑话?”
“你!”众人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正说着,一名娇声的太监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屋内众人闻言,顿时也顾不得谁对谁错,纷纷跪地叩拜,不敢随意出气。
“朕说家宴怎么好端端来紫云阁干嘛,原来是此等污秽之事,你们不避嫌,还敢观摩?”从门口走进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一脸帝王霸气不可接近。
来者正是天启帝。
身后紧跟着的除了身边的几列太监、宫女,还有一个紫衣少年,气宇轩昂,通样的与生俱来的寒气,顿时让房间来到冰川,谁也不敢说话。
紫衣少年正是睿王殿下皇甫逸尘。身后也只跟随了一个贴身侍卫——月影。
黑衣少年的脸上跟自已主子一般,面无表情,只有那浑身散发的一股寒气。
17岁的睿王今日带兵回朝,天启帝刚授予睿王虎符,便听闻太子跟丞相府四小姐出了事,只能暂且退朝,带着睿王前来一探究竟。
原以为皇后会处理的很好,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一个权臣庶女噎话。
想来,睿王征战无数,对于后宫之事并不了解,也一并带来长长经验,防止日后遭人算计尚且不知。
屋内众人看到是天帝帝、睿王,纷纷按照规矩恭敬行礼。
天启帝走近几步,看着床上昏迷的太子、还有一旁颤抖地不知所措的丞相府四小姐。
天启帝对着太子冷言威胁:“太子昏迷的真恰当,再不清醒,你的太子之位也别想要了。”
听闻此言,皇甫景轩立刻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看着屋内众人,又扭头发现身边的荒唐之事。
皇甫景轩瞬间惊慌失措,连忙跪在父亲面前:“父皇,儿臣只是被灌醉了,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儿臣真的不知道,”
上官娇澜看着太子立刻撇清了关系,瞬间懵了,急忙拉扯着皇甫景轩的胳膊:“太子,您怎能这么说?刚才,明明是您要了臣女,您不能不管臣女啊,”
皇甫景轩一脸嫌弃的甩开她,好像被什么肮脏之物侵蚀一般。拉开被子跪在天启帝的面前,诚恳道歉:“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本来没打算来此处,是要去书房温书的,但是不知为何,却被上官家的小姐强行拉在此处,迷迷糊糊就被灌醉了,儿臣真的不记得了。”
听着皇甫景轩的说辞,上官照夜心中一阵愤怒,皇甫景轩,你果然跟前世一般阴险,出事了,就将责任推在我们这些受害者身上。
上官照夜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关节处的碎骨声音发出微妙地声响,记眼的怒火随时喷涌而出。
皇甫逸尘动了动耳朵,侧耳朝着上官照夜的方向瞧去,上官照夜也注意到了他,意识到自已动静太大,极力松开手掌恭敬地露出眉眼掩饰自已心中的怒火。
皇甫逸尘扭头提议,“今日之事,太子跟上官小姐各执一词,也不知谁说的是真,不如带去正殿,严加审问一番。”
天启帝想想也是,这么一屋子人都围在此处也不好,甩了甩袖子吩咐:“好了,朕要亲自审问,胆敢在此日子让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说着,他恼火地走出去。贵妇们也跟着离开。
上官照夜临走之时,意味深长地对着上官凤瑛留下一抹冷笑。
上官凤瑛脸色铁青,附在上官娇澜耳边嘀咕几句。她身边两个青衣婢女春雪、春意很有眼色的搀扶上官娇澜着走去正殿。
来到正殿,众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上官照夜身份低微,连座椅都被贵妇、小姐抢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