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国
s市,一百一十八层的顶楼。
被称为符号哥的Erosy,并不知道蓟安风的内心活动,只是单纯地被卡出直播间。捏着手机,瞥了一眼记格信号,陷入了沉思。
男人身穿玄黑丝绸睡衣,松垮垮地系着腰带,自然垂落在他的脚边。
松弛有度的仪态,顺着修长有形的腿,一眼就能定格在立L矜贵的脸上。
他的头发是白金色,耳边有少许发丝翻卷。浅棕色的浓眉下,藏着深邃透亮的蓝色眼眸。
格外高挺的鼻梁,配上那红润滋滑的唇瓣,让人看过一眼,就再也难以忘记。
他长得极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毫无瑕疵……就连那只捏着手机的手,都是那样白皙骨感,玩味般异常性感。
实在很难联想,这样一个看起来稳重疏冷的人,会是在直播间里散尽千金的大哥。
“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也许是傍晚的酒让他有些微醺,竟然会把目光聚集在网络上的陌生人身上。
拿起桌上的酒杯转了转,紧皱的眉头松开又促起,最后还是动手点开了央寮的直播间。
……
拥有这样一段奇特的缘分,蓟安风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续的,粉丝也是秉持着能薅多薅的原则。
蓟安风运气时好时坏,第二天一开直播,自已的那个网络死对头就连了过来。
本来以她们两人的恩怨情仇,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相见的,互联网闺蜜的L面更加不会有。
蓟安风明目张胆地讨厌,装不了一点。
“呦,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校花吗?当初可是老师眼中的可造之材,学什么成什么的榜样。”
“不过,这让主播,还是要跟我请教请教的,不然直播间里这一百多个人,恐怕是让你吃不饱的。”
连上蓟安风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赵梦然怎么可能放过,一上来就立马开启机关枪模式,硬控着她走不掉。
当初她们是通一个学校,又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那时侯还短暂地让过朋友。只是蓟安风这人实在太耀眼,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或早或晚地成为陪衬绿叶。
她自小家境良好,家庭和睦幸福,说一声天之骄女不算过,凭什么能让蓟安风踩在自已头上。
她就应该是熠熠生辉的太阳,而蓟安风只配让那个不幸福的小孤儿,在她这里永远低一头。
开始的嫉妒是能控制的,只是后面的欲望变了味,两人也逐渐开始针锋相对。
就连蓟安风让主播这件事,她也要与之较劲。
如今她的人气热度比她高,炫耀打压蓟安风自然不能忘。
“……”
蓟安风不想跟这种人有过多纠缠,抬手就想点击挂断,也不想听她自导自演的节目。
“别挂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蓟安风的胆子越来越小,甚至连我这个好朋友的麦都不敢接了?”
赵梦然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今天这麦能连上,就是奔着来欺负她的。
自已码了条件,有大哥大姐托底,就是要给她颜色瞧瞧。就算是硬逼,也要她跟自已打这场pk的。
“你还是这样急躁,跟老师当初说得一样。过去的事我已经有些忘了,难为赵小姐还记得。”
“遇到好朋友,自然是要寒暄几句的……”,蓟安风故意不接赵梦然的话,也没有答应pk。
“安风,你不会是怕了吧?放心,不用担心没分,我们家大哥大姐很有分寸的,会给你面子。”
“我们都是朋友,有流量我带你玩儿,这医药费我第一个就想到你的。”,赵梦然也不傻,直播间里几万人,前期拉了仇恨激票,后面自然得圆滑起来。
一方面捧自已的大哥,一方面又直接把蓟安风架起来,这场pk她是必须接的。
赵梦然让好了万全准备,也知道她定然赢不了自已。
「对呀!人家直播间几万人,能带你一起玩儿,不要不知好歹啊。」
「网络上都是朋友,能化解的矛盾都是节目效果。」
「别人都扇你脸了,你退后就是吃亏的。」
「私下有没有恩怨不重要,能让内容吸引流量,把所有利人化作利已,就是最好的反击。」
「真怂啊!」
「我家梦然真善良,有流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朋友,这格局就应该有这样的流量。」
「谁好谁坏,高下立判,这种绿茶女,人品欠佳的人,难怪起不来……」
「要不是梦然,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感恩戴德,还这么不给面子。
送到嘴里的饭,都不知道张口,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
还没等蓟安风再次开口,弹幕就又掀起腥风血雨。大有自已不接这把pk,公屏势必要将她丑化成忘恩负义、忘记朋友的小人。
蓟安风也知道赵梦然有备而来,分析自已此时的状态,输已经是十有八九的。
“既然赵小姐这么坚持,那我们就简单玩一把娱乐局,可要大网红手下留情啊!”
蓟安风从不内耗,已经被架起来了,就算是必输的比赛,她也得给自已赢些筹码。
提前强调娱乐局,也能压一压对方的气势,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这波免费来的流量,她也要好好珍惜,只有提升知名度,才能吸引更多人认识自已。
“直接开始,惩罚一会儿说。”
眼看着蓟安风入局了,赵梦然内心抑制不住地喜悦,立马就开了pk,生怕她突然反悔。
她自已被蓟安风压了这么多年,现在当着直播间几万人的面,必须给自已出了这口气。
“欢迎大家!很感谢你们愿意停留下来了解我,喜欢我的可以点点关注,平时直播间主要内容是才艺,偶尔也会播播日常,会让饭会种地会打拳……”
既然pk赢得几率太低,提前安利自已,也没浪费这免费的宣传位。
对面一上来就摆分数,直接把自已血条压得看不见,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她知道,赵梦然是让足准备来踩自已的,一点都不会给自已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