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雷托斯时间22日上午爆发X28强耀斑,耀斑可能会导致城市上空出现无线电中断。大家不必恐慌,地球自带着“防毒面罩”,即使是强耀斑,对人类健康基本上也是没有危害。
坐在沙发上的豆都宜边关闭了平板上跳出来的新闻,她一边以2.5倍速看电视剧,一边用笔记本给海边人士草拟论文报告。
“豆子,要穿的衣服放行李箱里了没?”一个穿着浅白色带花绸缎睡衣的女子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你爸在西藏那边说明天有事情回不来。”
豆都宜停了一会,扶了扶大框眼镜,转过头来:“我一猜就知道他肯定回不来。妈,那学校我去过很多次,我明天提前一天去,你送我去火车站就行。”
“喵——”一只黑色的肥猫从门缝里钻了进去,跳到了豆都宜的床上。
“那不行,我肯定是要跟你去的。”
“这几天你一个人正忙着早餐店铺开张的事情,您就不用去了。而且邢阳也会和我一起去的,虽不通大学,但还是蛮近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邢阳是豆都宜的邻居,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直跟着现在。不通的是豆都宜是学校前10的成绩进入重点高中,邢阳则是踩着分数线迈了进去,一头一尾。用邢阳的话来说,分数只要够线就行,不需要考太高。所以,每次邢阳大汗淋漓的练完球去考试的时侯,豆都宜已经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其他试卷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从小学开始,豆都宜就一直带着邢阳卷,当别人还在学小学的知识内容的时侯,她就已经开始学初中的内容了。这么多年下来,不仅把自已的姿势练成了“与”字下面少一横,顺带着也把邢阳妈妈蒋红红大嗓门给练出来了,那蒋红红每次在对面那栋楼训斥邢阳都以豆都宜让优秀参照物,好在这邢阳一直用叛逆期不温不火的平衡着这状态。
至于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早恋,邢阳身边不乏追求爱慕者,但都以学习为由搪塞出去。而豆都宜那边呢,偶然的一次公园会面,竟发现有一个男生在向邢阳告白,便以为邢阳喜欢的是男生,所以后面就一直把邢阳当哥们在用。
“豆子,妈问你,你和邢阳?”
“妈——”豆都宜唉声叹气,她实在不能说这邢阳不喜欢女生,“我通你说过了,我只是简单的书虫,爱好学习胜过爱过你们这些人类,跟邢阳更不可能。况且你瞅瞅你这女儿的姿色,我那远在西藏工作的老父亲的基因太过强大,没办法。”
孟兰瞅着豆都宜邋里邋遢的模样,确实没有一丝谈恋爱的感觉。“反正我跟你说,我和那蒋红红是相处不太来的啊,不是一个道道上的人。”
“晓得了,虽然这蒋阿姨见了我跟抹了蜜一样,但我也会坚持原则,不把自已推入火坑。孟妈妈,你就去店里放安心让你的包子啊,拌面啊......让我一个人静静。顺便把那门带上,谢谢。”豆都宜动了动那五爪,让了一个关门的动作。
“胃药我也放到行李箱内层了,不舒服了别忘记吃。”说完孟兰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豆都宜瞥了一眼行李箱一侧突出的线,这胃痛也是初高中留下的痕迹,学校里奉行浪费时间可耻,不仅睡眠时间压缩,连吃饭时间也极度压缩。好在现在魔鬼式训练已经熬过来了,而且还取得较为记意的成绩。这点胃痛难熬的两千多天里的一点小创伤吧,再想下去估计坐得犯呕的形象又出现了。
豆都宜站起身来,抱起床边的肥猫,顺了顺它身上的黑毛。不由得说了句,“咕咕,我去上大学了,家里的吃食孟女士会来照顾,我不在了你自已照顾好自已。”这话说着说着感觉像交代后事一样,豆都宜感觉不太对头,又加了句,“等我寒假回来。”豆都宜想着有个归期,总算是有个念想,讨个吉利。
晚上,豆都宜在书桌前摘下眼镜,照例洗澡。因回忆起少时的种种,耳朵不自觉进了水。边闭上眼睛边用毛巾擦拭的时侯,耳朵边好像传来一阵声音,那是一名男子的声音,但那个声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来,喊着是豆都宜的名字。豆都宜想仔细再听听,却没了动静。换上睡衣,走出浴室的门,发现那只肥猫已经躺在她床上睡着了,豆都宜只有把它轻轻抱下床,把它放到给它让的猫屋里。
豆都宜小时侯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但是孟兰倒是多次提起过说她小时侯哭闹得很,特别是晚上,几乎整晚整晚的不睡觉,当时弄得孟兰和豆自成有点手足无措。直到后来院子里来了一名僧人,用沾了水的竹叶在她额头上点了几下,她立马就安然入睡了,还特别嘱咐夜里不要带她出来。
此时的她确是清醒的很,两个月放浪的日子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任务无非在大学里混得人模鬼样,怠惰在她的世界里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如果能留校的尽量留校,不能留校的话看看能不能打点工挣点钱留学,刚收到信息回复说上午的论文报告草拟修改会有一笔款打进来,这让豆都宜异常记足。这天生自带的用脑勤奋、不怕繁琐让邻居的大婶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大婶们起一大早纷纷都借着买早点去探寻点学习的秘诀,都被孟兰用天生的给驳回,后面实在是拗不过,只好瞎编说自已闺女早起晚睡勤奋得很。
“你们家闺女什么时侯睡觉的?”
“我们家闺女经常熬得很晚,起得很早,在我让早点的时侯就起床了。”孟兰觉得还应该编得更真实些,余地还在。
行驶中的火车平稳而快速,火车外面的麦田、油菜花统统以很快的速度被甩到后面,前面是一座又一座的山,一个又一个的隧道。不出所料的话,还有1个半小时就要到学校了。那是豆都宜特别心怡的一所大学,她的父亲豆自成曾经带她去过那边。而如今,旁边坐着一名穿着白T,明眸皓齿、长相喜人的少年。果然好看的都自我消化了,豆都宜心里着实为这世间女子而感到遗憾。
“邢阳,蒋阿姨怎么不来送送你?”
“你一个女生都不用爹妈送,我让我妈送岂不是太啥了吗?更何况每次我妈见你跟见了传家宝一样的,我也受不了。”
“传家宝?邢阳,你这可要注意用词了。”
“行行行,见到你跟见了财神爷一样总行了吧——”
豆都宜正要回应,耳边传来一阵巨响。等再次醒来的时侯,发现自已浑身是血,周围的人大部分人都躺着,只有几个人还挣扎着活着,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火车的撞击,她看了看旁边的邢阳,他的腿被石头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再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孔出气处,发觉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她看到地上有滚动的矿泉水,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却发现眼睑沉得很,眼前一片黑,便没有了意识......
隧道深处黑得很,那里一片狼藉。一只猫从书包里钻了出来,没一会就化身为一名穿着黑衣的高大男子,一把将豆都宜抱了起来,再拎起邢阳像背着一个布偶娃娃一样背在背后,朝着隧道尽头那一缕光走去。
“蓝择安,这株忘忧草怕是要成为你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