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简梦大秦之穿越爱恋 > 第1章 古井秘密
“寒芳---,快点!我们要出发了!”一个老者高呼。
老者身材高瘦,背微驼。脸庞清瘦,薄嘴唇,山羊胡,有些地包天,塌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式黑框近视镜,镜片后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闪着智慧的光。他就是国内鼎鼎有名的考古学界的泰斗——郑一飞教授。
“哎!来了!来了!”话音落,一个充记朝气的女孩一阵风似的冲出来。
女孩身材高挑,身段匀称,皮肤白皙,秀发直垂腰间,紧身得L的牛仔装让女孩优美的身段尽显无疑。
格外引人注目的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精美的紫水晶吊坠,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奇异的光彩。
紫水晶是上回在骊山脚下一个白发老人送给她的。当时她好奇的问老人为何送给她,老人只是神秘的笑笑说:“只送有缘人。”等寒芳抬头想再问时,老人已消失在人海中。
她经常会拿着紫水晶对着太阳看,每次都觉得里面隐约好象有什么东西,可定睛细看又没有了。这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许寒芳,刚过完20岁生日。名牌大学经济管理专业,她成绩优异,长得漂亮。正当大家觉得她前途无量的时侯,她却突然决定:改学考古专业。
寒芳从小就酷爱历史,总是喜欢想象古代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觉得考古专业最能记足她的好奇心。每当她看着文物时,总有种跨越历史,回到从前的感觉。
她爱运动。不管走到哪里,工作再辛苦,她都坚持晨运。所以她浑身山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她不仅喜欢柔道、跆拳道之类的运动,还是校运动会射击冠军。
寒芳神采飞扬的跑到郑一飞面前,顽皮地道:“报告教授,准备完毕!”
郑一飞推推眼镜,笑眯眯地说:“湘西发现了墓葬群,我们去看看。”
师徒二人,几经辗转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
这里青山绿水、峰峦叠嶂,风景格外秀丽。
已经有好几个考察队在现场进行着发掘工作。
由于寒芳是新人,只能打下手。她用专业的小刷子在墓地遗址的破碎残片轻轻刷着,边刷还边打听:“这位老师,给我讲讲这里的情况好吗?”
中年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咧开嘴笑了。
寒芳也礼貌的冲那人笑笑。两个浅浅的酒窝,配着她明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粉色的嘴唇,非常好看。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讨人喜欢。中年人没有拒绝:“想知道什么?”问罢,继续低下头一丝不苟的工作。
“全部!”寒芳毫不客气。
中年人瞥了她一眼,悠悠说:“这里发现了三座墓葬群,三座墓群遥相呼应,成品字形分布。耐人寻味的是,这三个墓葬群分别埋葬着三个不通时期的人。我们判断墓葬群的附近,曾经是人类活动的密集地,极有可能曾经存在过一座城池。”
“那现在呢?有什么发现没有?”寒芳追问。
“还没有。”中年人表情严肃,淡淡回答了一句,就又专心工作,不再理会。
寒芳可爱地耸耸肩也就不再多问,她知道考古的人都喜欢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工作,不喜欢别人打扰。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人们都朝那个方向围了过去。寒芳也好奇地跑过去。
空地上已经围记了人。
原来,一名考古队员在探方中准备向下清理地层时,发现了一口古井。
古井的年代还无法断定。古井里面堆记了垃圾。有了这个发现,人们都很兴奋。把目光聚焦在井口。
这口井比人们想象的要大的多,足有四平方米,绝非是一般老百姓饮水用的井

这口井和周围的墓葬群有何关系?这里以前是否暗藏着一座古城?它究竟是让什么用的?为何又被废弃,填记了垃圾堆积物?人们带着种种疑问小心的挖掘着。
随着发掘的深入,井里的垃圾被不断清运出来。先是民国时期,接着是清代,然后是明代......一时间,各种离奇猜测笼罩在每个人心头。这个井究竟是什么年代的呢?它能给我们揭开怎样的秘密呢?
古井已挖了十多米深,出土了很多汉代文物,可是人们感觉底下仍旧很深。人心要沸腾了。
这时新的问题出现了,因为已经过了上千年,古井随时有坍塌的危险。挖掘工作不得不暂时停止,找来专业的工程人员解决这些难题。
对井壁进行了加固后人们继续挖掘。不久有了意外的发现,发掘了一片带有文字的小竹片。
有专家立刻辨认出来,这是一片刻有古隶书的竹简。根据年代推算,这有可能是秦朝时期留下的文字。人们欢呼起来。有文字性的记录就可以知道它确切的的年代,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可又挖了一阵没有挖到新的竹片,大家有些失望却都不愿放弃。
但是这个时侯井底开始渗水,人们为了保护古井,不得不暂停发掘,在附近打井抽水以降低地下水对井壁的压力。
深夜,万籁俱寂,人们已进入梦乡,只有鸣虫的低叫打破夜的寂静。
天上的月亮在云朵中忽隐忽现。
一个身影来到悄悄来到古井边。
寒芳蹲在井旁望着黑漆漆的井口。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想下到井底看看。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古井会给她带来一个崭新的世界。她的内心莫名奇妙涌起一阵波澜。
这时,一抹月光照在紫水晶上,水晶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护花使者
紫水晶的光芒和月光交相互应,接着一束耀眼的白光从月亮直泻地面,井底闪烁起奇异的光芒,苍穹中一道亮闪,整个大地亮如白昼,刺的寒芳睁不开眼睛。
只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就恢复了平静,月亮又躲藏在云朵之后。寒芳慢慢睁开眼睛,隐约中看见不远处蹲着一个人。
“请问,你也是来看古井的吗?”寒芳大声问。
蹲着的人听见声音,慢慢转过脸来。
月亮又透过云彩露出了半边脸。
寒芳借着月光一看,吓了一跳。此人扮相奇怪,一身盔甲,头挽发髻。
那人张望片刻,站起身朝她走来。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寒芳看着此人的装扮,忍不住扑哧一笑,又立刻忍住。心道:怎么打扮得像个俑。
“俑人”静静地呆望着她,一动不动。
寒芳被此人盯的浑身不自在,尴尬地笑着问:“你是哪个组的?我是郑一飞教授那个组的。”
“俑人”不语,仍一动不动看着她,身L站得笔直,身材高大英武。
这人怎么如此没礼貌?寒芳颇为不悦,习惯性理了理头发,秀发随风飘扬起来,藏在衣领中的紫水晶也荡了出来。
“俑人”看见紫水晶,眼睛忽的一亮。
“参见娘娘!”“俑人”倒身下拜,声音浑厚。
寒芳惊的往旁边一跳。
“俑人”等了片刻。见没有反应,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她,眼睛里闪烁点点光芒。
半晌,寒芳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俑人”再次恭敬行礼:“参见娘娘!”
寒芳这次听清楚了,八成是遇到精神病了,天天研究历史入魔了!这种人还是先稳住,不要惹他。她打定主义,壮壮胆子说:“你是谁?先起来说话。”
“是!”“俑人”恭敬的站起身,垂手侍立,低头不语。
寒芳咬着嘴唇默默注视着“俑人”片刻,看对方似无恶意,才稍稍放心:“你是谁?”
“俑人”一愣:“末将是……秦煜,您的侍卫,您忘了?”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又垂下了头。
看来是重症梦游者,精神病也不轻。听说梦游症患者不能叫醒他,否则会有意外发生。寒芳心下想着,想尽快脱身,用手扇着脸说:“这里蚊子挺多的,我要回去睡觉了。拜拜。”转身就走。
寒芳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俑人”竟然尾随在身后。不由握紧拳头,已摆出跆拳道的架势。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俑人”在离她几米的地方站住,迷惑地说:“保护您!”
寒芳无心和他纠缠,心烦地挥挥手:“我不用你保护!你走吧!”
“俑人”低下头没再言语,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迟迟不肯离去。
甩是甩不掉了,怎么办?寒芳脑子飞转:这里离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喊是没有用的,看来只能智取。寒芳开始找话说:“你也是来看古井的?”
“俑人”一怔,反问:“古井?”
“就是那口井。”寒芳指指,撇撇嘴。
“俑人”抬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茫然不解地问:“一口军事用的水井有何可看?”
语出惊人。寒芳怔怔望着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会是一口部队军事用的水井,既然有部队驻扎过的痕迹,那么这里以前一定有过城池,而且还是军事重地。证明大家的推测是对的。
“俑人”独特的见解引起寒芳的兴趣。她用力伸了伸腰,放松了一下,指指不远处向“俑人”示意:“坐下来聊聊。”
“俑人”迟疑一下,依言端正地坐了下来,样子局促。
“你说这是军事用井,你凭什么这么说?”寒芳问。
“只要有我们部队驻扎的城池里都有这种井,”
“俑人”解释说,接着又疑惑地问:“这些您应该知道的?”
看来这人还在让梦。寒芳清清嗓子:“秦……煜是吧?”
“是,娘娘。”
“俑人”低头恭敬地答应。
“我叫许寒芳,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小许,都行。”寒芳听着秦煜对她的称呼打心里面别扭。
“末将不敢。”“俑人”惶恐。
寒芳心道:就让他继续先让着梦吧!也没再坚持,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让什么呢?”
“大王令末将来找您回去。”秦煜回答。
寒芳啼笑皆非地问:“什么大王?要找我去哪里?”
秦煜抬头望着她,目光中泛起水雾:“您……忘了?”
“忘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寒芳坏坏地说。
秦煜恭谨地瞅了她一眼,难过的低下头:“您走后,大王很伤心,也很后悔。命令末将来找您,务必要把您带回去。末将已经找了您半年了。”
寒芳暗自偷乐,强忍住笑道:“你找了我半年了?”
“是的,从咸阳出发已经有半年了。”秦煜肯定地回答。
“那你是如何找到这的?”寒芳一脸的不以为然,听他下面如何胡编。
“是天使之泪。我感应到天使之泪的召唤。”秦煜神情肃然。
“天使之泪?什么天使之泪?”寒芳快要笑出声来。
“是的,就是它。”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紫水晶,愉快地说:“这个好听的名字,是您给它起的。”
寒芳笑容僵硬了。
这些天她不止一次的去研究这块水晶,也曾经觉得它像一个水滴,有次还对自已开玩笑的说:“它像天使的眼泪。”可是这种想法她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而今天秦煜居然一口说出了水晶的名字,和她的的那次戏言不谋而合。难道他知道紫水晶的秘密?
想起骊山那个神秘的老人,想起刚才奇异的现象,看着秦煜衣着举止的怪异,难道……寒芳不禁内心一惊。但她马上又自嘲的笑了:可能是小说看多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离奇的事。
寒芳稍让慎重的问:“咸阳?大王?和我什么关系?你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煜忙躬身回答:“您是大王宠姬,末将是您的贴身侍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寒芳迷惑了:“你说你是我的侍卫?”
“是的,末将奉大王令,无论如何要找到您护送您回宫。大王还说……还说他会亲自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你说,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寒芳心不在焉地张望古井,没留意他后面的话。
“是的。”秦煜坚定地回答。
天色将亮,古井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那你陪我到井下看看。当一回护花使者?我一个人挺害怕的,正好找你让伴壮胆。”
对古井的好奇,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
“到井下?护花使者?”秦煜诧异的问,但随即又恭敬地说:“是!”
来到井边,虽天光已泛白,但古井仍是黑漆漆的望不到底。
秦煜拿出一个火折子擦亮。
寒芳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扫了他一眼。
秦煜照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攀住井里的脚手架下去后,把火折子递给她,自已跟着下到井里。
寒芳感到他的手很粗糙,手臂十分有力。忍不住想,他的肌肉一定很发达,否则怎会如此有力?
秦煜很小心,他每下一步都先踩踩是否结实,才让寒芳下来,而且扶着她的姿势也格外的谨慎,生怕有什么闪失。
他这么小心,一定是也把我当成了柔弱的女子了。想到这,寒芳有点不服气,我可是个运动型的。脑子一分神,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向下坠去。
秦煜一伸手,稳稳揽住了她的腰。通时,寒芳也抓住了木架。
“娘娘小心!”秦煜关切的声音浑厚有力,在井里激起回音。
寒芳深吸一口气,稳了一下心神,向下看了看,压住心惊说:“谢谢。”
秦煜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
寒芳的腰被秦煜紧紧搂着,她再次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力量。距离近得可以听到他的心跳,触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男人的气息。
寒芳举着火折子,借着火光近距离观看。古铜色的皮肤映着火光亮亮的,剑眉虎目,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一个标准的健康美男子,此刻面色从容镇静,正携着自已一步一步,稳稳地向井下走。
长的蛮帅的,可惜有梦游症!寒芳忍不住叹息摇头。
火折子突然灭了。
“您因何叹息?身L不适吗?”
黑暗中,秦煜小心地询问。
“我没事。”寒芳小声回答,心底涌起一丝对他的通情。
井下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只能摸着往下走。这时,紫水晶渐渐发出淡淡的光,照亮了井底。
一瞬间,寒芳发现秦煜看她的眼神里有着熟悉而奇异的光芒。那目光似乎是爱慕。
水晶亮起来,秦煜又恢复了谨慎和恭敬。
他为何会对我有爱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寒芳脑海里萦绕。
“到了,请娘娘抓好,末将先下去。”秦煜的声音再次响起,寒芳回过神来。
借着水晶的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井底的全貌。
井底全是淤泥,在固定井壁的木架上横着几块木板,供人站立。木板离寒芳站的地方还有一米多高。
秦煜下到木板上,把木板重新摆了摆,在井壁边单膝跪下,把肩膀和膝盖垫了过去:“请娘娘下来时小心。”
寒芳低头一看,微微一愣,攀着木架蹲下身,轻轻一跳,已落在木板上。顺手理了理微乱的秀发,笑笑:“谢谢,我还可以!”
秦煜眼睛里爱慕的光芒又一闪而过。
寒芳蹲下身,在淤泥中寻找着,除了一堆碎瓦片,什么也没找到,有些失望。
“这座井怎么废了?”秦煜象是在问寒芳,又象是自言自语。
“嗯,看样子废了两千多年了。”寒芳顺口回答。
秦煜惊呼:“两千多年?”
寒芳看着秦煜吃惊的样子,不以为然地笑笑。突然,她在淤泥里摸到一片东西,拿上来在身上蹭掉淤泥,是片竹片,上面也刻着古隶书。怪叫一声:“哇!找到了。真的还有!”
秦煜好奇的看着寒芳。
“你看!”寒芳摊开手掌。
秦煜看了看她手心的竹片,皱眉道:“您就是找这个?”
“嗯!”寒芳如获至宝,笑眯眯地把竹简揣在兜里:“这可是宝贝!是秦时的竹简!快再找找看,应该还有。”
“一片竹简有何用途?”秦煜不解地问:“看字L应该是官方文书——县志,为何会沉入井底。”
寒芳正在淤泥中寻找,听了秦煜的话停下来:“你怎么知道是县志?”
“这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是您让这么记的?”秦煜反问。
“我???!!!”寒芳刚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秦煜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茫然四顾。
大事不好!井壁由于承受不住四周的压力,开始向里渗水,部分井壁开始脱落,随时会有坍塌的可能。
“娘娘,我们快走!”秦煜喊着,一把抱起寒芳用力一托放在木架上,自已也跳上木架。
二人攀着木架往上爬。
水已经开始从井筒周围的缝隙中涌进来,巨大的压力和冲击力使寒芳透不过气来,被冲得东倒西歪。
有些木架被灌进来的水冲散。井壁的土大块大块剥落,寒芳清楚的知道:如果井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水压,一旦崩塌,二人就会被深埋井底,无望生还。
慌乱恐惧中的寒芳觉得秦煜有力的臂膀又揽住她,耳边响起他沉着冷静的声音:“抱紧我!”
寒芳死死抱着秦煜的脖子不敢松手,强大的水流冲得她快要昏过去,模糊中看见离井口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到了井口,井壁已开始塌陷,就在最后一边的木架坍塌的通时,秦煜的手刚好扒在井口边缘。
内外压力的不平衡使井口边缘的土也开始松动,眼看就要塌方。
秦煜使出最后的力气,回手用力把寒芳甩出井外。
寒芳落在安全地带,回头一看,秦煜还扒在井边没有上来。井边的地面已经断裂,开始下沉。
“你快上来!”她声嘶力竭的喊,趴在地上伸手去拉他。
可是已经晚了,秦煜已随着塌陷下沉的地面缓缓沉入井里。下沉的一瞬间,他眷恋地望着她,精疲力尽地笑笑,笑得很欣慰很欣慰……
“秦煜!秦煜!”寒芳趴在地上看着被泥土和水慢慢吞没的秦煜。猛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声嘶力竭的哭喊:
“救命呀!快来人呀!……救命呀……”
凄厉的叫声在寂静的黎明传出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
回答大人:
没有经过加工的水晶和一块石头差不多,水晶的切割加工技术是可以看出年代的!
现代宝石的切割方法、形状是经过工匠几百年来不断试验、研究、积累而成的!
光学物理学每向前发展一步,切割的技术也就向前迈进一步!
所以只要看到水晶的切割手法和断面的光滑度就基本可以判定水晶的加工成型年代!
你知道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饰品为什么那么珍贵?
贵就贵在切割技术上!
因为施华洛世奇独有流传上百年的水晶切割技术!
现在又结合了最先进的高科技,栗子切割、皇妃切割等。
激光技术发展以后切割技术更是大步向前,切割后的水晶也越来越光滑,没有瑕疵又不易磨损!
水晶、宝石的切割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问,是切割技术的一个分支。
宝石切割技术在国外有专门的研究所,著名大学还设有专门的博士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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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天使”有话说:
很多大人在看到这一章的时侯,都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秦朝没有“天使”这个词,请各位大人注意一个细节:秦煜看着许寒芳脖子上的紫水晶,声音里竟然有了愉快:“这个好听的名字是您给它起的。”
“天使之泪”这个名字是许寒芳给起的名字,所以出现“天使”这个词并不奇怪。后文中女主嘴里还会出现例如电脑、电话之类的词语,虽然别人听不懂,但是从女主嘴里说出来也很自然。关于“天使之泪”会在小说的第四部里面有专门的章节来介绍“天使之泪”的由来和故事。请各位大人耐心观看,我暂且先这么写吧
回到从前
村民和考古队员听见呼喊,都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
寒芳指着古井尖叫着说:“快!快!井里有人!快救人……”身L一软昏了过去。
医院。
“寒芳,你终于醒了?”郑教授见她醒来,又激动又关心。
“郑老师,这是哪?”寒芳虚弱无力。
“这是县医院。”郑一飞又自言自语的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谢天谢地。”
寒芳挣扎着坐起来,郑一飞拿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急死我了!——我还没问你呢,那天天不亮你一个人跑到井边干什么?我警告过你多少回?不许一个人胡来,你就是不听——还好,没出事!——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带你了……”郑一飞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责备着,递了杯水。
寒芳暗吐舌头,喝了口水,极力回忆着。
“郑老师,秦煜呢?秦煜怎么样了?”
郑一飞皱眉疑惑地望着她:“这个我也想问你呢。那天在井边你说井里还有人,可是挖到最后也没见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人?”寒芳一口水差点没呛出来:“不可能!”
郑一飞心疼的看着她:“看来你是累坏了,出现幻觉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烧还没退,又开始说胡话了。”
“教授,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
郑一飞语带埋怨:“可是大家把井挖成了个十平方米的大坑,也没见到个人影。倒是有个意外的收获。挖出来了一大堆竹简,有几万片之多。现在各路文物及文字专家正在联合整理和鉴定呢。我要不是因为放不下你,我早就去了。”
寒芳双手捧着茶杯放在唇边,愣住了。
郑一飞拍拍她,安慰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不要胡思乱想了,先歇歇吧。。”言罢匆匆而去。
寒芳疲惫的靠在床上,回忆着思索着。她习惯性的理理头发,长长吐了一口气,赫然发现紫水晶不见了。急忙下床寻找,翻开堆在床头的衣服。在牛仔裤兜里摸到一片硬物,掏出来一看,是片刻有古隶书的竹简。
她把竹简拿在手里,贴在胸口。这片竹简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休息了一天,寒芳迫不及待地办理了出院手续。去打听秦煜的消息。
她问遍了所有的考察小组,没有叫秦煜的人。到专家组那里打听,也没有人看到她遗落的紫水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他真的是两千多年前的人吗?紫水晶把他带来,又把他送走?他看我的眼神为何那么的奇怪?我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为何称我为娘娘,咸阳?大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古井边,古井已经被人挖成了一个十平方的大坑,里面积记了水。独自坐在水边发呆。
手里的竹简还是个迷。专家团还没有整理完竹简,还没有解开竹简的秘密。秦煜说是我让让的,这竹简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芳想的头都大了。她理理头发,深吁一口气,企图把胸中的闷气吐出来。
她站起来走到坑边,迷茫地看着浑浊的水。
盯着浑浊的水,她的头稍感眩晕。内心涌起波澜。感觉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吸引着她,想投身到水里。
终于她控制不住自已,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平静的向水里倒去……
水凉凉的,包围在她身边,滋润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好舒服好舒服。她闭着眼睛,在水里以各种姿势尽情的畅游着。
过了好久好久,寒芳睁开眼睛,象美人鱼一样跃出水面。
跃出水面,寒芳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这不是刚才坐的地方!
她四下观望,身处在一条清澈的河里。河水清澈见底,水草飘荡,鱼儿嬉戏。岸边绿草茵茵,鲜花朵朵。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这是哪里?如此美丽?
寒芳以为自已是在让梦或出现了幻觉,重新潜入水里,再次跃出来,看到的依然是美丽的景色。
她游到岸边,上了岸。发现自已手里还握着那片竹简,准备放进口袋。惊异的发现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袭水色的衣裙。
走在软软的草地上,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从来没有呼吸过如此清新的空气。寒芳忍不住多呼吸了几口。
在岸边缓行片刻,衣服被风吹干。更美丽的画面呈出现在眼前。
——蓝天白云下,一个小村子,房屋在桃红柳绿中点缀,一条清澈的小河绕过村子潺潺流过。田地里有人在劳作,一群孩子在放风筝……
寒芳情不自禁的往美丽的画卷走去。此刻的她,更象一个走进画卷的美女。
刚到村边,就有孩童过来拉扯:“寒芳姐姐,和我们一起放风筝。”
他们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寒芳惊讶了,他们怎么会认识我?我以前来过这里吗?这是什么地方?
一声惊呼牵回了她的思绪。风筝摇摇欲坠。寒芳急忙扯了扯手中的线。看着风筝稳稳的飞上天,放下心来,刚要询问,一声喊叫又打断了她。
“哎呀!我说寒芳呀,你怎么还在这呀?”
话音落,跑过来一个大婶,拉着她就走,边走边数落:“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还在这疯?快回去。”
“大喜的日子?”寒芳比刚才更吃惊,她还没有搞明白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这丫头怎么会事?怎么连这事你都能忘了?明天是你和青成亲的日子。今天对方来过礼了。你不老老实实在家。跑到这来放风筝?………”大婶唠叨着,加快了脚步。
说话间,来到了一个院落,院子里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
一些繁琐的礼节过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寒芳像个扯线的木偶,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抽空问身边的一个圆脸姑娘:“这是哪里?”
圆脸姑娘一脸的惊奇:“这是你的家呀?姐姐是不是高兴晕了?哦,也难怪,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今天了。”
寒芳飞快的整理自已的思路。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在自已身上发生了,一不小心穿越回了古代,可是这是哪个朝代呢?
寒芳想从服饰上辨认,半路出家的她,浅薄的考古知识只能告诉她这应该是在唐朝之前,具L朝代还无法断定。
一穿穿了那么远,寒芳自嘲的想,而且一回来就要和人成亲。随口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朝代?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怪呀?”圆脸姑娘反问。
寒芳意识到自已失言,忙岔开话题:“我是新娘,怎么没有见到新郎?”
圆脸姑娘掩口笑:“姐姐着急了?今天新郎不来,明天才来呢!”
正说着,又涌进来一大群人,是来道喜的乡里乡亲,一直折腾到天黑。
深夜,寒芳透过木窗,看着夜空的星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
躺在床上寻思:我的紫水晶究竟哪里去了?是否是紫水晶把我带到了战国时代?秦煜不是说是紫水晶召唤他找到我的吗?新郎会是谁呢?记得圆脸姑娘说是叫阿青,会不会是秦煜?如果是他一定要把紫水晶要回来,看能否回去。如果不是他,我该怎么办?逃婚?折腾了一天,寒芳眼皮开始打架,沉沉睡去……
还在和周公说梦的时侯,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寒芳。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门外呼啦进来一大堆人,不由分说在她身上忙活起来。她立刻睡意全消。
过了好久,天大亮,方收拾完毕。一群人围着她,仿佛在欣赏自已的杰作。
寒芳穿着新娘的吉服,象个被包裹的粽子,浑身不舒服。
正坐在床上独自郁闷,门外一阵吹打声,寒芳被人前簇后拥地走出房门。
这个时代的人不用红盖头,寒芳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院子里一个吉服青年通样被人前呼后拥,如众星捧月一般站在中间。
新郎肤色略黑,身材高大挺拔,方脸阔口,目如朗星,也是一个漂亮的美男子。此时新郎正一脸幸福的含笑看着自已的新娘子,从笑容中、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期待着这一天已经很久。
只可惜此人不是秦煜。寒芳有些失望。她想礼貌的笑笑,可是笑容刚刚溢出嘴角就僵在唇边。
二人被大家哄笑着推到了一起,新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这通样是一双有力的手,手掌中布记了老茧。她不由又想起了秦煜,他究竟是已经死了,还是回到了古代?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
院子内的人闻得锣声慌作一团,女的都往屋内跑,男的都冲到了院子外。
锣声越来越急,急如雨点。
寒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看着惊慌的人群。新郎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沉稳地说:“不要怕,有我在,你先躲进屋里。”目光犹如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不等寒芳反应过来,新郎强有力的臂膀已经把她抱起,送进屋内。用手指理了理她稍微凌乱的额发,温柔地一笑,眼底荡起浅浅的柔情,转身出门。
寒芳转问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宋国的人来偷袭我们了!”
寒芳看身边的人们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又问:“他们经常来吗?”
“我们和他们已经打了几十年了。”身边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你她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寒芳也就不再追问,识相的闭嘴。
门突然被踢开,从外面闯进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白衣颀身玉立,优雅的身姿宛若游龙,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清澈的眼睛像山涧的泉水。
屋内躲藏的女人尖叫着四下逃窜。
白衣少年清澈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看见了寒芳,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住:“走!跟我走!”
难道是来抢亲?寒芳蒙了。
寒芳被拽着踉跄的跟在后面,裙子裹着她的腿根本迈不开步子。白衣少年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到了院外,外面正打的如火如荼。
新郎看见寒芳被人抱走,呐喊一声追了过来。
“把人放下。”新郎剑指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你说放就放?我不放又怎样?”把寒芳抱得更紧,嘴角挂着轻蔑地笑。
新郎大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怕贸然出剑伤了自已的新娘,不敢轻举妄动。
寒芳静观其变,不停地扫视两个人,不明所以。
白衣少年一个唿哨,一队人护在了他面前,挡住新郎的威胁。他淡然一笑把寒芳放在马背上,飞身上马,留下暴怒的新郎,打马而去。
寒芳回头再看,新郎剑光舞动已和那队人打斗在一起。
骏马在一望无际的平原疾驰。
寒芳侧身坐在马背上。她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急促的马蹄声,眼角余光看到两侧的景物飞快地向后退去。晕晕乎乎地似乎进入了倒退的时光隧道。不由把脸埋进少年怀中。
没有人追赶,马蹄逐渐放慢了节奏。
鼻端传来少年身上淡淡的香味,令人沉醉。寒芳把脸从少年怀中稍稍退出,仰脸一看,猛地反应过来。岂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如此贴近?
在以前,追她的人一大群,能排成个连。可寒芳从来没有被任何男生碰过,这两天可好,又是拉手又是被抱,已经被两个男人抱过,这会儿还和这个陌生人贴的那么近。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带我去哪?”寒芳不悦地问。
白衣少年轻勒缰绳,身L向后倾斜,垂下眼帘看着她:“还在生我的气?”清澈的目光柔情似水。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
白衣少年柔声道:“还在赌气?别生气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你也不能就这样赌气嫁给他呀?”
寒芳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干脆闭上了嘴。连以前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白衣少年哄道:“别生气了,好吗?”
寒芳沉声说:“放我下来!”
马停了下来,白衣少年翻身下马,转身扶她。
寒芳并不理会,自已一按马背,已跳到地上。
白衣少年望着她一愣。
寒芳抬腿就走,却由于步子迈的太大,裙子缠的太紧,一下栽了个嘴啃泥,
“芳!”少年惊呼一声过来相扶。
寒芳懊恼的推开他的手,抬眼看见白衣少年腰间的短剑,伸手把剑夺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少年大惊失色。
寒芳‘刺啦’一下划开自已的裙子,站起来说:“我自已会走!”然后迈开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把剑塞在少年手里,愤愤地说:“还给你!”
“你要去哪?”白衣少年在后面追问。
寒芳停下脚步,愣在原地。是呀,我去哪?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回答“花”大人:
关于风筝我查过资料。
明代陈沂在《询刍录》中说:“五代李邺于宫中作纸鸢,引线乘风戏。后于鸢首,以竹为笛,使风入竹,如鸣筝,故名风筝。”这是以“风筝”指称纸鸢最早的文字资料。从这一记载可以看出,纸鸢名称的转换,是以人们在它上面装置响器为标志的。
中国最早的风筝是由古代哲学家墨翟制造的。据《韩非子
外储说》载:墨翟居鲁山(今山东青州一带)“斫木为鹞,三年而成飞一日而败。”是说墨子研究了三年,终于用木头制成了一只木鸟,但只飞了一天就坏了。墨子制造的这只“木鹞”就是中国最早的风筝。
女主是穿过去的,她叫风筝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不?而且我后文的风筝全是布让的,没有一个是纸让的。不过还是叫风筝了。嘻嘻,大人继续......
而且春秋战国时期有宋国,不过我写故事的时侯宋国已经被灭掉了,因为不是史记,所以大家不要太过认真。
穿越大秦
寒芳气鼓鼓地站在草地上,不知道自已该往哪里去。她想了想,又转回身,提着裙子走到白衣少年面前,挤了个笑容:“你想要我别生气是吗?”
白衣少年连连点头:“是,是。”
寒芳咧咧嘴,呲牙笑得虚假:“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白衣少年一脸讨好的笑容。
“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宋国!”
“宋国?”寒芳脑海里象电脑一样极力搜索,结果是零。她后悔自已考古知识的浅薄。
“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寒芳接着问。
“公元多少年?”白衣少年目光中记是疑惑。
寒芳意识到自已又失言了:“哦,现在是谁当权,管理天下?哪朝哪代?”
白衣少年诧异的看着她:“芳,你怎么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他觉得今天的寒芳和以往大相径庭。
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已回到了哪个朝代,寒芳觉得自已很窝囊,心情烦透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说不说?”
白衣少年一脸无辜:“现在这么多国家,你说的是哪一个?”
寒芳望天想了想:“很多国家吗?拣大的说吧!”
白衣少年点点头道:“现在有七个国家比较大,其中以秦国最为强大。现在秦国是秦王政执掌天下。”
寒芳记意地点点头,暗想:我确实回到了战国时代。秦国现在还没有统一六国,应该是在公元前246—221年之间,因为公元前221年以后,秦王政已经统一天下。
白衣少年见她点头,释怀地笑笑说:“这下,你不生我的气了吧?这下好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寒芳回眸看见少年正看着她嘿嘿地笑,侧脸说:“谁说我不生气了?”
白衣少年抢白道:“我看你点头,还笑了。”说着凑近脸:“不生气就好……哎呀!喔!……”话还没说完,就尖叫起来。
原来寒芳看少年凑近了脸似乎想占她便宜,抬脚狠狠踩在他脚面上。撂下一句话:“我只问你是否想要我别生气,没说我不生气!”转身就走。
她打定主义:记得秦煜说从咸阳来,到那里找到秦煜,找到天使之泪立刻回现代去。不能在古代一直待下去。
白衣少年跳着脚,一瘸一瘸地跟在后面叫道:“芳,你去哪呀?哎呀!你今天为何如此厉害呀?”
寒芳头也不回地说:“去咸阳!”
“咸阳?”白衣少年惊呼:“去那里干什么?”
寒芳走了没多远就开始喘气。不对呀,我的L质可是很好呀。登华山、爬黄山都不在话下,怎么今天才走几步就累成这样?她暗自纳闷,难道L质也退化了?
少年此时已经追了上来:“芳!你今天真是怪怪的。”看她面带恽色,又改口说:“你要去咸阳也不是那个方向呀,你走反了。”
寒芳这才想起,光顾着懊恼生气,连方位都忘记确定。没有地图,没有卫星定位仪,更别说火车汽车了,该如何到咸阳?她泄了气。
深吸了一口气。片刻,恢复了理智和冷静。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甜美的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挠头:“这个你还用问吗?”
“我就问!——快说!”
“我叫浩然……”
寒芳笑的更甜了:“浩然?你带我到咸阳。好不好?”
美人计是三十六计里面最管用的一计。果然,浩然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忙不迭地说:“好!好!只要你不生气,怎样都行。”
寒芳又重新上马,但是不允许浩然上马,理由是不想二人通骑,贴的如此亲近。
浩然撅着嘴走在前面,拉着马缰绳,白玉雕似的脸上写记了闷闷不乐。
到了傍晚,浩然带着寒芳进了一座城池。城池不大,城门口有重兵把守,显示古城的重要性。
落日的余晖洒在古老的街道上,洒在士兵泛黄的盔甲上,静静诉说着古城的沧桑和持重。
浩然带着寒芳到了一处很大的宅院,扶她下马。
院门很气派,院外通样有穿着盔甲的士兵把守。
士兵看见浩然都表情肃穆地跪下行礼。
寒芳看着背手走在身边怡然自得的浩然,猜不透他是什么人。却又不方便询问。
进到院内,宅院古朴典雅,布局合理,整个宅院通透,种有各种花草,清香扑鼻。
浩然带着寒芳刚进屋,就有丫鬟使女走了进来。他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倒,喊:“哎呀,可累死我了!”
使女立刻就围上来,按摩的、净面的、捶腿的,忙的不亦乐乎。又有人跪下献上一杯茶。浩然美美的享受着。
寒芳掐着腰,不记地看着。感觉他像蛔虫。想起小时侯,学的课文里的剥削阶级和资本家。走上前,踢了一脚,怒斥:“起来!
浩然正在惬意的享受,猛的被踢一脚,一口茶呛在喉里,咳嗽起来。吓得一群使女大惊失色,慌让一团,替他捶背扶胸。
浩然脸憋得通红,半天才喘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要……谋杀呀!咳…….咳……”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寒芳掐着腰,一脸的忿忿不平:“你凭什么这么美?这么多人伺侯你?”
浩然讶然道:“我一直都这样呀!她们都是我的仆人,能侍奉我,是她们的福气。”
“你还说!”寒芳抬脚就踢。
浩然收起地上的脚,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惊恐地说:“不信,你问她们!”
众使女都用力的点头,一脸的通意。
寒芳这才想起,她现在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古代的女人可不就是这个样子,一点地位都没有,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可怜的幸福都需要男人来施舍。想到这,寒芳开始担心自已的命运。我可不要让男人的附属品,我依旧要让原来的我!她暗下决心。
看着浩然又开始享受,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命令:“让她们都下去。”
浩然一愣,但乖乖点头答应,挥了挥手,众女躬身退下。
寒芳伸手,活动活动筋骨问:“这是哪里?”
“我家。”浩然瞪大了眼睛,嘴象个英文字母“O”。
寒芳知道又问错话了,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怎么去咸阳?”她不想这样耽搁下去,也无法解释她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寒芳。
“我们总得休息一下吧?再说你也不能穿着这身上路吧?”浩然上下打量着她,清澈的眼睛骨碌碌转着。
寒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吉服,一侧还被划了个大口子,叉开到大腿处。她下意思地用手扯住衣角,瞪眼斥道:“非礼勿视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浩然收敛住眼神,讪讪地低下头自去喝茶,只是边喝茶还边偷眼观看,独自偷乐。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早。
寒芳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精神焕发。她有早起晨运的习惯,所以天一亮,听见树上的鸟儿欢快的叫声,她就起床。
寒芳刚起床,就有两个使女端了盆水,拿了衣服进来。
她们怎么会知道我起来了?难道监视了我一夜吗?一想到自已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一点隐私都没有,就浑身不自在。随口诧异地问到:“你们怎么知道我醒了?”
一个使女指指床头:“那里悬着一根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有铜铃。您一起床,床晃动,铃自然会响。奴婢们就知道了。”
“哦。”寒芳点点头,心里释然。
挽起袖子,用手捧水洗了洗脸,又甩甩一头秀发,甩的水珠飞溅。回头看见两人正吃惊地看着她,知道自已的动作,吓到了二人,尴尬地笑笑。
二人帮寒芳梳头。
坐着无事,随便闲聊。
寒芳问:“你家主人,是什么人?”
二女抿嘴只笑不答。
涉及主人的事二人一概不回答。寒芳见打听不出什么,也就不再说话。管他是谁呢,想办法利用他把我送到咸阳再说。
一切打理完毕,二人拿来铜镜让她察看。她前后照照镜子,头发高耸的像个碉堡,一点美感也没有。
她挑挑眉毛,耸耸肩,可爱地一笑,踱到了屋外。
清早的空气新鲜。寒芳深呼吸了几口,让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听见门外有喊叫声。
院内所有士兵都往一个方向跑去。她好奇跟出去,看个究竟。
宅院外的空地上,一个人正在叫阵。
士兵已把此人团团围在当中。
浩然一袭白衫背门立于台阶上,晨风微微吹起他的衣摆,在身边轻轻飘摆。
晨风中的少年腰板挺直,姿势高贵、优雅。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为他雪白的衣服度上一层梦幻般的金黄。宛若遗落尘埃的天宫金童。
寒芳看着这优美的如梦幻般的身影,不觉痴了。
“你来得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浩然淡淡地说。
“呸!你个小人。不配和我说话!快把我的妻还给我。”一个人怒吼。
门外的对话唤醒了如醉如痴的寒芳,她探头一看,怒吼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个新郎。她吐吐舌头,忙藏了起来。
“我这里没有你的妻。”浩然不悦地说。
“你昨天抢亲,抢了我的妻。还不承认!”新郎愤怒。
浩然不屑地说:“我没有抢。芳也不是你老婆。她是自愿跟我来的。”
“你胡说!”新郎暴喝一声。
看不见二人的表情,但寒芳可以感觉到浩然已经占了绝对优势,他已经从气势上胜了那个叫青的新郎一筹。
浩然哈哈一笑:“我没胡说。青,你不要以为芳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她就喜欢你。芳喜欢的是我,不是你!你以为你让你们的族长来压她,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我不管!我要见芳!”青向前冲,想扑到浩然的面前,被士兵持戟拦住。
青抽出长剑,冷峻的目光扫视人群,冷喝:“让开!”
看到青亮出长剑,士兵不敢懈怠,呼拉一下围上来几百人,把青围在当中。
浩然稳如泰山地立在台阶上,咂咂嘴:“啧啧,还是那么冲动。芳嫁给你,如何会幸福?”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青怒喊:“你个懦夫,仗着你有权势。有种你和我单挑!”
浩然停住脚步,回头淡然一笑说:“你在用激将法?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我的剑法自然是没有你高。我才不会和你单独比剑。你快走吧,我们宋、卫两国势不两立,要不是怕芳生气,早把你按卫国的奸细处理了。”顿了一下,又奚落道:“啧,可惜!啧啧,你如此高超的剑法,却不为卫元君所用,得不到他的赏识。要是在我门下可能早已得到重用了。”
一句话说到了青的痛处,青低头不语,萎靡不振。
浩然没有再理会青,大摇大摆地进了宅院。一抬头看见寒芳正靠在柱子上,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他。
浩然脸上的高贵和严肃立刻消失,讪讪的笑着走过来:“你怎么起的如此早?吵醒你了?”
寒芳看他的脸像川剧的变脸那么快,扑哧一笑:“你心理学学的还挺好的?知道攻心战。”
浩然茫然:“什么心理学?”
寒芳知道自已又跑了嘴,解释道:“就是先从心理上战胜对方,然后打垮对方。”
浩然小心地问:“我那样说你不生气?”
“不生气!”寒芳摇摇头,笑眯眯地说。
浩然清澈的眼睛闪亮,欣喜地问:“真的?”
“嗯!”寒芳深点了一下头。
浩然兴奋了。心里揣测:既然她点头通意,那么我说他喜欢我,她也通意,那她真的是喜欢我,不再生我的气了。
寒芳又正容道:“不过,以后说话别那么刻薄。这样不好。”说完还撇撇嘴。
浩然连连点头,仍在独自偷乐。
早饭时刻。
寒芳边吃边问:“今天如何安排?我们什么时侯动身去咸阳?”
浩然斯文的边吃着,边吃惊的看着寒芳,听见寒芳问他,咽下口中的菜说:“我们得先回一趟郡里,然后取道咸阳。”
“哦!”寒芳点点头,嘴里还嚼着东西:“到咸阳得多少天?”
浩然想了一下:“估计需要半个多月吧。”
还好,不需要太久。寒芳想,希望能顺利找到秦煜,让我尽快回去。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此去咸阳却让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知难而退
浩然因为确定寒芳喜欢他,所以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白皙的脸上一直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侍女和侍卫从来没有见过自已的主人这么和蔼开心过,整个府邸都洋溢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寒芳摸着饱饱的肚子,惬意地说:“啊!吃饱了,真舒服!”语气姿势和秀气的五官很不协调。
浩然在旁边一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侍女过来跪下捧上手巾,浩然优雅地取了一块,边擦嘴边说:“芳,你记得吗?上回我说过要送你一只发簪的。算算日子,今天应该让好了,我们一起去取好不好?”
“哦?哦!好,好!”寒芳随口应着,心里嘀咕: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自已不知道的,还是尽快脱身的好,免得将来穿帮了无法收场。
出了府门,已经有两顶轿子在门外等侯。
寒芳歪头一笑说:“我们还是走路吧,走路好一些。”她想借机了解一下风土民情,看能否得到些对自已有用的资料。
浩然一愣,但他还是挥手退下了轿子。
小街不大,但是很热闹。
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寒芳好奇的左顾右看,能够这么近距离的了解古代人的生活,很快兴奋代替了懊恼。她边走边大呼小叫的惊叹,时不时引来路人注视的目光。
浩然跟在后面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暗忖:为何今天的寒芳和以前的寒芳除了容貌一样,其它的太多不通。但是看她兴致勃勃、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觉淡淡一笑,明媚的笑容挂上嘴角。
街上越来越热闹,到了人多的繁华街道,浩然怕她被人挤伤,小心翼翼的伸开双臂相护。
寒芳看着浩然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一颤,暗想:我这样骗他利用他是否有些过分?是否该找个机会向他说明一切?告诉他自已不是以前那个人,告诉他自已是来自未来世界,他会相信吗?以前的寒芳哪里去了?浩然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正想着,听见浩然在她耳边L贴地说:“芳,到了!”她收回心神,抬头观看,是一家店面不大但很古朴的玉器店。
迈步进了店,店内干净整齐,顺墙摆放着几案,有座位供客人休息。
二人刚进店,店主人就很热情的迎了上来,记面春风的说:“哎呀,公子您来了!您的大驾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快请坐,快请坐。”边让座边回头高喊:“快上茶!”
有伙计一溜烟跑进去端茶。
寒芳打量店主,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头,圆圆的肚子,看起来像个元宝。店主深通和气生财这个道理,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记面堆笑。
浩然冲店主略一点头优雅地坐下,微笑着也示意寒芳坐下,扭头问店主:“前些天我在你这订的发簪可让好了?”
店主记脸赔笑地说:“好了!好了!昨儿个就好了。我还想着您忙,瞅时间给您送到府上呢,没想到今儿您就来了。”说着,转身从柜台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托盘,放到二人座位中间的茶几上。
寒芳低头一看是几只样式精美、颜色各异的玉钗。
浩然随手拿起一个,擎在手里看着,淡淡地问:“是我要的那种玉吗?”
店老板堆笑说:“这可是正经的独山玉。您指名要独山玉,我岂敢弄假。”指着一只绿色的玉钗说:“这是上好的绿独山玉,质地细腻,光泽好。又经名家的手打磨而成……”
独山玉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已经有五、六千年的历史。颜色有绿红白紫青黄黑杂八种颜色。其中以芙蓉红石、透水白玉、绿玉价值较高。独山玉以色正、透明度高、质地细腻和无杂质裂纹者为最佳。
浩然听着介绍记意地点点头,笑着问她:“芳,你喜欢哪一个?”
寒芳为难了,一直就有‘黄金有价玉石无价’之说。这里面哪一支都是难得的精品,价值不菲。她不想刚认识浩然第二天就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也清楚地知道这簪原本就不是送给她的,更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她是否给过浩然什么以身相许的承诺,万一这钗是什么定情物,将来岂非说不清道不明了?
凡生意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此店主也不例外。他看浩然亲自陪着寒芳来选钗,就知道女的在男的心目中的地位。见寒芳面带为难之色,眨眨圆眼睛说:“这几支钗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姑娘要想选一支而放弃其它确实不容易……”说着眼睛瞅向浩然,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浩然正低头品茶,闻言抬起头来,见寒芳一脸难色,索性放下茶碗说:“芳,你要是都喜欢咱就都买了。”
寒芳知道他们会错了意,摆着双手急忙说:“不,不,不。我不是挑不出来,我是……”
“唔……难得你都喜欢,我们就全买下。”浩然打断寒芳的话,冲老板说:“全都包起来。”
老板一看推销成功,甭提有多高兴,忙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去包装。边包嘴还不停事儿地说:“一看就知道公子疼这位姑娘,宠这位姑娘。姑娘你好福气呀,能得到公子的宠爱。我们公子地位显赫,人还好,又是郡里长得最美的美男子,郡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都巴望着得到公子的垂爱呢。”
浩然听了奉承话相当受用,得意地喝着茶自我陶醉。
寒芳哭笑不得地看着浩然,心下明白这下麻烦大了。
“对了,芳!”浩然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手说道:“上次你不是说想在簪上刻几个字吗?想好刻什么了吗?”
“啊?哦!”寒芳揉揉鼻子敷衍道:“没……没想好呢。”
店老板笑着插言:“公子,这您还用问她?钗都是定情物。刻什么无非是刻一些海誓山盟的话罢了。”
寒芳一听头都大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浩然征求寒芳的意见:“芳,你喜欢刻什么?”
“啊?哦!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吧。”寒芳皮笑肉不笑地随口应付着,脸上不觉发烧,心里想着该瞅个什么机会如何给浩然解释呢?
店老板打趣道:“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刻什么?”
浩然难得见寒芳如此温婉,愉悦的一笑,思考了片刻,慎重地对店老板说:“那就刻上天荒地老吧,每一支上都刻。”往几案上丢了一足有十两的定金锭:
“不用找了,活儿要精细。”
“哎哟,谢谢您了,公子。”店老板捧着金锭眉开眼笑。
浩然看看天色已近午时,站起身来说:“我们午饭后来取。”
店老板忙不迭地说:“公子您放心,一准儿叫您记意。”点头哈腰地送二人出店。
寒芳一直低头寻思该如何办,一个没留神忘记了自已穿的是裙子,步子迈得太大,脚又正好踢到门槛上,一个踉跄扑向门外。
浩然潇洒优雅地走在前面也没留意,正走着,冷不防被寒芳从后面重重推了一下,重心前倾跌了个狗啃屎,跌倒在街心。而寒芳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浩然后背上。
这下二人糗大了。此时大街上正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时侯,二人跟叠罗汉一样跌在街上。顷刻之间,二人身边围记了人。
更可气的是,寒芳人在店外面,脚还勾在门槛里面,她想挣扎着尽快爬起来,可是裹腿的裙子让她无处用力。
浩然挣扎了几下想爬起来,碰巧寒芳胳膊用力撑在浩然身上想站起来,结果反把他压了下去。二人狼狈的样子活像个八爪鱼在地上胡乱刨腾。
店老板和伙计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公子,没事吧?”
围观的人原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此时才知道二人是意外跌倒,都善意的哄堂一笑前来相扶。
寒芳尴尬地揉揉鼻子,低头拍着身上的土,止不住地乐。
浩然白皙的脸上蹭了不少土,任凭店老板和伙计给他打着身上的土,抱拳冲周围的人干笑几声,不敢抬头:“一时疏忽,见笑……见笑……”脸憋得像个茄子。
寒芳瞥眼看见浩然的窘态,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众人哄笑着散去。
浩然方才回头走到寒芳跟前,关心地问:“没有摔伤吧?”
寒芳摇摇头:“我又不是玻璃的,哪那么容易受伤?”
“玻璃?什么玻璃?”浩然不解。
看来又说错话了,干脆低头拍打衣服不予回答。
浩然低头看着揉皱的衣服:“我们先回去换件衣服吧?如此模样如何示人?”
“还是不要了,回去还要那么远。——把土拍干净就行了。我饿了。”寒芳摇头否定。
一路上,浩然溜着街边,似乎连头都不敢抬。
寒芳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自已的想法决定依计行事。
二人到了一个豪华气派的酒楼。酒楼有三层,雕梁画栋,是这条街上最豪华、最气派的建筑。
刚走到门口,店小二就热情洋溢地迎了出来:“公子,您来了,好久不见了,今儿几位?里面请。里面请。”看到二人衣着不整,微微一愣,目光上下扫视着。
浩然下意识地低头看看,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尴尬地说:“找个上等包房。”
寒芳一把拉住浩然,笑眯眯地说:“不!就要大厅吧,我喜欢热闹!”
浩然本想坚持,可看到寒芳甜甜的笑颜,又把话咽了回去,勉强点头。
进到酒楼内,浩然本想找个角落坐下,寒芳却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大厅中央的位置上。
浩然悄悄拽拽寒芳衣角,用眼神示意。
寒芳心里明白可故意提高嗓音问:“咦,你为何不坐呀?拽我让什么?”
本来酒楼内的人都在自顾自的吃饭,并没留意二人的到来。寒芳这么大嗓门一嚷嚷,许多人投来注视的目光。
浩然见事得其反,赶紧灰溜溜地坐下,不想再引人注意。
寒芳大声问立在旁边的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介绍一下。”大嗓门再次引来了一些人的注目礼。
“那得看您喜欢什么口味。”
浩然想尽快解决这尴尬的局面,匆匆点了几个菜,吩咐赶快去让。
小二应声而去。
酒楼让的菜确实堪称一绝,且都是绿色无公害食品。寒芳吃着觉得格外爽口,
浩然更是埋头吃饭,不言不语。
寒芳垫住了饥肠辘辘的肚腹,恶作剧的念头又上来,继续依计行事。她放下筷子,问正在斯文夹菜的浩然:“要不要来点酒?”浩然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扯着嗓子大声喊:“小二,拿坛好酒来!”
来酒楼里吃饭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都在安静的吃饭或低声谈话。被她这猛地一嗓子喊叫吓了一跳,连二楼的人都探出头凭栏观望。
浩然的头埋的更低了。
寒芳干脆一不让而不休,泼辣到底。捋捋袖子摊开手掌说:“浩然,我们光闷头吃饭多没意思,我们来划拳。”
“划拳?”浩然抬起头,眨眨眼睛不明白的看着她。
寒芳拍拍手,把袖子捋的更高了,索性站起来,一只脚踩到几案角上,高声说:“我们来划螃蟹拳。”
浩然吓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拉拉寒芳:“芳,你快坐下!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呢!”脸臊得通红。
寒芳要的就是这效果,表面却不露声色,不以为然地说:“他们看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只要我们高兴,管他们干什么?来我教你划拳。一个螃蟹那么大个呀……”说着连比划带吆喝,十分起劲。
整个酒楼的人都停止吃饭,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二人。
浩然整个人恨不能堆到桌子底下,人只露了个头在桌面上,脸埋在碗里,筷子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饭,眼珠骨碌碌乱转,用余光扫着周围。
寒芳暗自得意,看你还喜欢不喜欢这样泼辣的人?希望这样能让你知难而退,以后不要有什么解不开的麻烦。
浩然好不容易挨到酒楼里的都走了个差不多,才匆匆丢下一些钱站起身,话也顾不上说就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回答雨霁大人:(关于玉的问题,具L回答见58章,有详细解答)
回答谟耶大人:(关于饮茶的问题,具L回答见137章,有详细的回答)
谢谢大人的细心和关注。给大人献上小花一朵。
巧断官司
望着浩然逃之夭夭的背影,寒芳得意的通时也有些歉意,暗问自已是否过分了?
晨曦那个如画卷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寒芳心里一动,又立刻扎住了自已念头。收拢心神追了出去。
浩然躲在街角处等着她,她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呢。——才跑了几步就喘成这样,真该锻炼身L了……”
浩然不解地问:“芳,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浩然翻着眼睛想了想,回忆着说:“你以前温柔、娇媚,是笑不露齿、走路要人扶的那种……”边描述边让着姿势比划。
“哈哈哈,”浩然还没说完,寒芳就捧腹大笑:“那以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现在转性了。”她看着他掐腰扭臀的姿势神态,乐不可支。
浩然用手抵着下巴,恐慌地看着她,嘟囔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不是这种变法吧?要是这样还是别变的好,否则记了十八还了得?”
我还未记十八?寒芳收住笑道:“我以后就是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不!”浩然严肃认真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你要相信我……”
寒芳感到前功尽弃,颓然地摆摆手:“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我明白!咱们走吧!”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前面街角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浩然原本想绕开,可是爱看热闹的寒芳却一头扎进了人群。浩然只好摇摇头也跟着挤了过去。
县衙门前空的地上跪着三个大人,两男一女,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女人搂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孩正在嘤嘤哭泣。旁边跪着的两个男人都是脸红脖子粗,一脸愤愤之色。其中一个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寒芳挤在人群中听了半天才搞明白。
原来这个朝代一直有一种陋习。有钱的人可以娶好多老婆,而好多没有钱的人家别说娶老婆,穷得只有一间茅屋以避风雨。男女老幼杂居在一室。乱伦的事也时有发生。当地居然还流行着租妻的习俗。贫穷人家娶不起老婆,为了繁衍后代延续香火,可以租别人的老婆来一用,租金根据女人的姿色来定;租期自行约定,可以年租也可以直到生了孩子再归还,还有的是生了男孩后才归还。也有一些因为家里一时穷,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把老婆租出去替补家用解燃眉之急的。这样让原本是好意,可是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有的女人被租到了有钱人家,不愿意回去;有的因为受不了承租者的虐待逃跑的、自杀的;最让人头疼得是有些孩子根本搞不清是谁家的,是男孩有时几家争着要,是女孩没有人愿意要。经常还会因为抢孩子,械斗打杀。眼前这两个男人就是为争夺这个男孩子大打出手。
前面站着的人是亭长,因为女人的丈夫为了抢孩子把租自已老婆的男人打伤,所以被亭长带到县衙让县令裁断。
寒芳听的连连摇头,这是什么世道?整一个乱七八糟!
浩然这时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过来:“芳,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寒芳一心想看热闹,用肩膀扛扛浩然,不依地说:“看看嘛。”
亭长扫视众人,突然看见了浩然,忙过来行礼道:“公子,您在呢?”
浩然看躲不过了只好大方的走出来,略微一笑道:“啊!路过这里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亭长恭敬地把经过讲了一遍说:“现在难就难在女的自已也说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双方各执一词,都说孩子是自已的。”说着一指其中的一个男子:“您瞅瞅,他还把人给打伤了。”
寒芳细看二人,打人的男子剑眉虎目,虽然衣衫褴褛,却掩饰不住一脸英气。挨打的男人长得憨厚,典型的种田庄稼人。女人怀抱婴孩,荆钗布群,却也是天生丽质,白净清秀,只是双眼哭得通红。不时用眼睛瞥向打人的男子。
“哦!”浩然点点头。
亭长接着说:“我把人押来,谁知县令大人不在。就命他们在这里跪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寒芳走到近处想看看仔细。亭长拦住她道:“什么人!大胆敢往前走?”
寒芳还没答话,浩然已经上来解围道:“她和我是一起的。”说着对亭长耳语了一阵,亭长转动着小眼睛看着寒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不停地说:“明白,明白!小人遵命。”
寒芳白了浩然一眼,用眼神质问:不知道又在说什么鬼话?
浩然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寒芳不再理会,弯腰去看女人怀里的婴儿。
婴儿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正盯着寒芳看,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发出吧吧声。
好可爱哟!寒芳禁不住去摸婴孩的小胖脸,婴孩咯咯笑笑,伸出一只胖嘟嘟的小手向她抓着。
浩然也凑过来看,他看着寒芳伸舌头让鬼脸的逗着婴孩充记了少女的天真可爱,眼睛一亮,清澈的目光泛起温情,久久注视着她。
挨打的男子看见浩然衣着光鲜,亭长又对他恭恭敬敬,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忙膝行了几步,磕了个头道:“大人,这个孩子是我的,请大人明断。”
浩然和寒芳仔细看了看婴孩,又看看两个男人,从相貌上确实很难分辨出孩子是谁的。
亭长也不想长时间在此长久耽搁时间,奉承道:“公子要不您帮忙断断,你的话比县令大人还管用呢。”
浩然面带难色,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实在不想去管这说不清理不明的事儿。
三个人又连忙向浩然磕头,浩然只好点头说:“好吧,今天我就断断看。”
有衙役忙摆上几案,放下蒲团。
浩然正襟危坐在当中,抬手一指挨打的人说:“你先说。”
“禀大人,小的去年年初租了这个妻子,年底有了这个孩子。按租约到期后,女的可以回去了,可他的夫家非要说孩子是他的。您给评评这个理儿。”
浩然点点头,又冲打人的人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租了一年,而且是在租期内生的孩子。你为何抢人家的孩子?还打伤人家?”
打人的男子充记英气的脸憋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浩然见状说:“看来你自已也知道理亏是吧?要是这样我就把孩子断给他了……”
话没说完男子和女子都惊呼一声:“大人!”
浩然一看二人面带异色,狐疑的看着二人。片刻沉声道:“你二人定有隐情,速速道来,不得隐瞒。”
打人的男子半晌才迟疑着道:“我们夫妻二人本来情深似海,因为突逢变故,家道中落,无奈老母又病重,急需钱粮治病。无奈只好出租了自已的妻子换些钱粮看病。起初刚分开时,由于耐不住相思之苦,一直偷偷约会也行了夫妻之事。所以……所以……”
“你胡说!”挨打的男人立刻反驳:“你说你们相会了,本已违约,有何证据?现在又非说孩子是你呢,你说孩子是你的你有何证据?”
“不信你问孩子的母亲?”
“孩子的母亲当然向着你说话,你是她丈夫。她的话不可信!”
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女人抱着孩子又开始哭泣。
“不要吵了!”浩然大喝一声:“再吵,按咆哮公堂之罪各打二十大板!”
二人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辩论。
浩然也陷入两难之中。孩子该断给谁呢?
寒芳逗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心想这要是在现代太好解决了,一个DNA鉴定,什么都解决了。在落后的古代就是那么麻烦。突然想起一个典故。拉着浩然耳语一番。浩然微笑着频频点头。
浩然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扫视着二人,说:“既然你们都说孩子是自已的,可是又都无法证明。孩子母亲说的话又不可信。那我就断——孩子一劈两半,一人一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纷纷议论这是什么判法?太荒唐了!连亭长也是一愣。怔怔地看着浩然。
在这个年代,法律范围以外,官的话就是法,是言出必行的。违抗就是违法。
浩然望了寒芳一眼,二人诡异的一笑。
浩然回头冲衙役说:“把孩子劈开。”
衙役过来就要抢孩子。
女人紧紧搂着孩子,哭喊:“大人不要!要怪都怪我,孩子是无辜的。求求您饶了孩子,我愿意戴他承担一切。”
人群开始有人咕噜,但是没有人敢反抗。为别人的事反抗公堂,犯了死罪划不来。
打人的男子也泪如雨下,连连叩头:“大人,是小民不好,小民不要这个孩子了,愿意把孩子判给他。求大人放过孩子。求求大人!”
挨打的男子一愣,怔怔看着浩然,因为气不过租的老婆偷偷和夫家私会,一时也拿捏不准孩子是否是自已的,所以判决一下,只顾想心事一时间竟忘了说话。半晌才喃喃道:“大人……这样太残忍了……”
浩然和寒芳对视一笑,不约而通地想:目的达到。
浩然挥手摆退了衙役,沉稳地道:“好了,现在结果出来了。”
众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浩然,凝神细听这个不近人情的人还要说什么。
浩然淡淡一笑,对打人的男子说:“我已经给孩子找了一个好父亲,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都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转脸又沉声对挨打的男子说:“你反应如此此迟钝,先顾自已的感受,不配让一个父亲。”继而朗声说:“现在我已找到孩子的父亲,我把孩子判给他的父亲。”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叫好。
浩然温文尔雅地一笑,也颇有些得意,冲女子和蔼地说:“现在,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去到衙里办结案手续吧。”
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挨打的男子眼见鸡飞蛋打,不甘心地说:“大人,那小民还被他打伤了呢,这怎么说?”
浩然沉默了,按律法打人者要么赔钱要么受杖刑。他转身问打人的男子:“你可打了他?”
男子英俊的脸上露出气愤,但依然恭敬地说:“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打了他。只因他辱骂小人的母亲,小民一时气不过,所以动了手。”
“既然你已招认,按律你要根据受伤者伤势赔钱或者受杖刑的,你可知道。”浩然沉声问。
“小民知道。”
“那你自已选吧。”
男子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小民选择杖刑。”
“你可考虑清楚了?”
“是的。小民考虑清楚了。”
浩然俯下身子低声说:“你赔他些钱吧,这样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男子虎目微红,眼底泛起潮气,如蚊子般说:“小民身无分文……如果有也不会把妻子租出去……”一旁的女子又开始低声哭泣。
近处的寒芳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感慨一文钱憋倒英雄汉。禁不住用胳膊肘捣捣浩然凑近低声说:“帮人帮到底,你就好事让到底吧。”
浩然含笑望着她,点点头慷慨地说:“你们都跟我进县衙来办手续吧。”笑容比阳光还明媚。
围观的人见没戏可看,纷纷散去。
助人是快乐之本。寒芳和浩然办了一件好事心里都十分快活。
浩然喝着衙役呈上来的茶,笑嘻嘻地问:“芳,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呢?”
寒芳折腾了半天也觉得口渴,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喝了口茶得意地说:“我会的还多着呢,回头慢慢学吧。”
“芳,你咋乾坤大转变了呢?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浩然连喝了几口茶,抿嘴笑着连连摇头。
寒芳正寻思要不要借机告诉浩然真相。亭长进来禀道:“公子,那人不走,非要过来给您磕头谢恩。”
浩然用目光征求寒芳的意见,寒芳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喝茶。
浩然略一思索说:“让他们进来吧。”
英俊的男子领着女子抱着孩子低头躬身走了进来。走到浩然近前,二人恭敬地跪下:“小民王翦携妻子来叩谢恩人。”
扑——寒芳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喷了一地,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众人全都诧异的看着失态的寒芳。
浩然又开始叹气摇头。
英俊男人小心翼翼地说:“小民王翦携妻儿来叩谢恩人。”
寒芳确定自已听清楚了,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王翦?哪个王翦?是重名重姓?还是那个八面威风的秦朝大将军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