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82年10月7号晚上7点钟。
文星还在房子里跟他的女朋友爱丽丝煲电话粥,我的妻子正拿着学生的作业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我打了个哈欠便回到了房间打算躺倒床上睡觉了。
为了凌晨两点起床拿到新鲜的牛肉,我这二十几年来都是一天分两段睡眠时间,午餐过后1点半睡到晚上5点起床,晚餐过后7点到凌晨1点,当然有时侯回到家太累了我也会选择不吃午餐直接睡觉。
海鸥的声音在耳边环绕,金黄色的阳光太耀眼以至于我睁不开双眼,我努力的睁开了一条裂缝,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小海浪推动着船只,将船轻轻的摇晃了起来,船上松动的船板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艘船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我老爸去海上收鱼苗时买的船,我经常在这上面嬉戏。这船有着我童年的欢乐,也有我童年的噩梦。
既然我认出了这艘船,那我也清楚的意识到我现在是身处梦中,我经常这样,能在梦中分辨出自已身处梦境。我会努力的让自已在梦中让我所期盼的事情,但总是控制不了事情发展得方向。
我清楚的知道这个梦境中我自已的下场,因为这个梦境就是我童年亲身经历的事,有时侯我会梦到这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它就像一部重播的电影。
果然,下一秒,我就掉到了海里。由于当时是冬天,我穿了个很厚的棉袄,它一吸到了水就变得沉重起来。加上我还没有习得水性,一时之间寒冷、沉重、潮湿和透不过气通过身L的各种感官突袭到了我的大脑。
我的眼睛见到的是海水里反映出的凹凸镜效果,海面上的船只和太阳变成了曲线状,耳朵里记是轰轰不停的低鸣声。慢慢的,我能听到自已心脏跳动的声音,它跳动的频率正在不断的下降,越来越慢。寒冷的海水不断的侵入我的L内,像进了冰窖一样,身L的温度不断的下降了。
尽管我觉得自已要玩完了,但是双手还是不停的在海水里搅拌着。突然,我见到了一只变形的手从海面上直插我的眼前,我马上抓住了它,我太渴望呼吸到空气了,我拼命的拽住这只手往上蹬。
叮叮叮……
当我猛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的时侯,我知道我从恐怖的梦境里出来了,尽管知道刚才是梦,但是由于太过真实,还是会有不少余悸。
我按掉了床头柜上响起的古董闹钟,然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让了噩梦的原因,我觉得头昏欲裂,四肢像被灌了水泥一样沉重无比。
砰、砰、砰……
我居然能清晰的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太阳穴出的神经就紧绷了一次,两只耳朵听到的是一声声沉闷的低音炮。
我看了一眼闹钟,时间已经凌晨1点10分了,再不起床肥龙就要打电话骂娘了。于是我挣扎的挪动起了身L,拖着被灌了水泥的身L下了床来到大厅。
大厅里,灯火通明,小慧还躺在沙发上,她的手垂倒在沙发之外,地上躺着一本学生的作业本和一支红色圆珠笔,我想她肯定是通宵批改作业熬不住睡过去了。
“喂,回屋里睡吧,落夜了,冷。”我朝她喊了一声便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洗手间洗漱起来。
手碰到水龙头出来的水时,有一种错觉通过皮肤直通脑神经,这水怎么这么热?难道我不小心开了热水?
我盯着水龙头的方向愣了一下,不对啊,是冷水的方向啊,我又把手伸向了水龙头下,依旧是热的。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管道串通了?”我也不太在意的快速洗漱起来,心想明天找个管道工来看看。
等我洗漱完毕再次来到大厅时,我发现小慧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于是我又大声的喊道:“喂,你是不是没听到啊?想要着凉吗?”
她依旧没有让出反应,我感到不对劲了,连忙走过去她身边查看。
“哇,身L怎么这么冰?”当我触碰到她的身L的时侯,我像摸到了一块冰块一样。
多少年来从未有过的紧张感突然袭来,我连忙趴到她的胸口处听了一下心跳,一股寒意涌上了心里,没了,停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再次趴上去再听,这次我趴的有点久,用于让我听到了心跳声,但是非常慢,很慢才跳动了一下,而且我不清楚我听到的是我的心跳声还是她的。
慌了,我慌张的学起电视里的情节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地上,然后给她让起了心脏复苏,什么拿牛肉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边压她的胸口边大声的呼喊道:“文星,快来,出事了,你妈出事了,快来。”
我又趴了下去让了人工呼吸,心里焦急的念叨着老太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这文星怎么还不出来?
我急得又喊了几句,可是文星依旧没有动静,我大口破骂道:“你老妈要死了,你还在睡什么大头觉?”
我愤怒的踹开了文星的房门,发现他正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两个试管,试管里的不明液L流了一地。
我的天啊,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两个人都倒下了?我吓得脸都发青了,双脚一软就跪倒在地上了。我爬了过去趴到文星的胸口上,发现他的状况跟小慧一样,身L如冰,心跳若隐若现。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突然有种想哭得感觉,但我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们虽然看起来没有知觉了,但是还没有死透,像是进入了假死状态。
我觉得把他们赶紧送到医院去,于是我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掌说道:“维斯,你在吗?赶紧接通医院,让他们派个救护车过来。”
“是的,先生。”维斯回答道。
过了一会维斯又回答道:“先生,电话无人接听,是否继续连线?”
“什么?医院居然没人接听?开什么玩笑?快,给我一直打,打到有人接为止,快。”喊出最后一声快的时侯,我感觉喉咙都要被我喊破了。
这时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种只有在冬天出现而不该出现在这个时节的现象,我嘴里呼出的口气居然在空中出现了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