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知道你有一个哥哥吗?’边澄鸿幼稚的和睡醒的小女娃讲起了话。
边子芸听到了就咿咿呀呀的叫唤,还挥了挥小手。
给两人逗的直笑。
‘我当然不会忘了自已哥哥,这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呢。’
边子芸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是怅然。
才四岁的小男孩就要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边的人还可能对他处处算计,光是想想就一阵窒息。
今天白天才刚见过的哥哥,过两个月就要远赴京都,再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侯。
虽然边子芸视力还没完全发育好,但今日边子承和她玩闹时两人凑得及近,她倒是看清了小男孩的模样。
白白净净的,虽然还是个四岁的儿童,但五官立L,浓眉大眼。
就看这面相,长大了必定是个浓眉系大帅哥。
边子芸在现代除了财迷,其实也挺好色,除了环游世界,她就想拿钱点点男模。
对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更是心生怜悯,更何况这人还是这辈子自已的亲哥。
当时和她一起搭档的也是个女孩子,两人极为兴(臭)趣(味)相投。
平时没少打趣说她俩有钱了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大妹子怎么样了,得知她的死讯会不会屁颠颠的继承她的遗产。
“我明日休息一日,在府中陪你,顺便和子承把事情交代了。”边澄鸿顺便与苏苗说了他明日的安排。
也示意子承这事他会安排好,叫她放宽心。
“暂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我苏家好歹曾经也是京都的世家大族,现今虽然举族迁到北境,但这些年苏家暗中在京都还是有不少产业,子承过去的话,等长大些也得让他接触起来,有了势力钱财也好傍身。”
边子承还没离开北境苏苗就已经替他在京都的生活考虑起来了。
边子芸听此也松了口气,至少还照应的到。
苏苗的母家苏家本是京都世家大族,但百年前的大瑞皇看不惯世家分权,以各种理由打压世家势力。
苏家本就不记乌烟瘴气的朝廷与皇室对自家的猜忌,干脆从京都搬来了这北境。
北境矿产丰富,苏家在此地捞了一笔,干脆让起了富商,后面更是又将产业发展到了京都。
虽然产业掌握在苏家人手中,但镇北王府与苏家一向交好。
苏家人尊敬镇北王府出生入死保家卫国,镇北王府欣赏苏家人不慕权势清正廉洁。
边子承为人机灵讨喜,非常得苏家人喜爱。
他此番去京都也不算完全无依无靠。
“夫君,我明日写封信差人送去京都,也算是打个招呼,还有我父母那,毕竟是外孙进京,还是得知会一下。”
“明日我就亲自跑一趟。”
边澄泓对此当然没有意见,这事早晚大家都会知道。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夫人,我先去沐浴了。”边澄泓看着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也是有些乏了。
本来他今日事就多,偏偏张大人还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是真的有点身心俱疲。
“快去吧,天气渐渐凉了,你别不当回事,去洗个热水澡,注意着身子。”苏苗不住叮嘱着。
“遵命,听夫人的。”边澄泓边说边让了个退下的动作,配着略带调笑的声音。
与刚刚那个一脸严肃的边大将军判若两人。
苏苗听这话刚刚紧绷着的情绪也是稍微缓和了点。
这人,他也真是。
失笑摇了摇头,苏苗看了看女儿。
小家伙也不知道啥时侯睡着了。
翌日清早,夫妻二人商议一番,还是决定先去过苏家再写信。
边子芸还在月子里,不能出门见风,
苏苗身子骨也还没养好。
最后还是决定让苏苗将这个消息告诉边子承,边澄鸿一个人走一趟苏家。
刚巧吃完早饭边澄泓刚出门,边子承就又来看望妹妹。
“娘亲,我又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边子承这年纪正好是小孩子经历最丰盛的几年。
虽然他没别的小孩那样调皮捣蛋,但多少还是有点咋咋呼呼的,但到让人不觉得烦,反而看着他这么有活力,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子承来了啊。”苏苗听到动静,倒也不怕他吵醒安安。笑着扭头看向门口。
刚出生的小孩睡着了一般都不怎么容易被吵醒。
边子承进了门后知后觉发觉自已刚刚声音有点大了,还好没有妹妹的哭闹声。
要是被自已吵醒了那真是罪过。
蹑手蹑脚走到摇篮边,看妹妹睡的正熟不由松了口气。
苏苗看着好笑,转瞬想起今天要和儿子说的事不由叹了口气。
自家母亲的动作还是引起了边子承的注意。
转头问道:“娘亲,您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边子承知晓自家娘亲的性子,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叹气的人。
“子承,过来,娘亲一件事要通你说。”
边子承见苏苗面露凝重之色,猜测应该是件棘手的事。
快步走到苏苗身边坐下。
“怎么了娘亲?”
苏苗又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就将边澄泓昨晚和她讲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边子承。
也不知道儿子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伤心难过。
边子承听到消息也沉默了。
虽然他确实不想离开家人,但是看目前的情况,他父母也束手无策。
而且他联想到父母和自家说过皇椅上那位想让自已的小儿子与妹妹定亲,这事明显被父母以生了个男孩截胡了。
皇室当然不可能放任自已的计划不了了之,想来这就是他们的planB。
不过边子承性子开朗乐观,想清楚了这期间关键,反倒庆幸其还好去的是自已。
虽然他这样前往京都与质子没什么区别,但他表面上还是镇北王府的世子,总不能真拘着他一辈子不能与家人见面。
但要是妹妹嫁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才是真正意义上一辈子被京都困住了。
而且竟然皇室想算计镇北王府,一计不成,若没有了下文,才怕是蕴藏着更大的阴谋,至少此时,他们能看清上面那位在想什么。
思及此,边子承看了看一脸担忧的母亲。
伸出小手放在了苏苗的大手上,像她平时安抚自已那样拍了拍安慰道
“娘亲不必担心,儿子倒是庆幸他们没再打妹妹的主意,儿子去京都看看也好,就当去开阔眼界了,左右皇上不能真把我怎样。”
苏苗听着儿子这么懂事的话语,心里真是快骂死这狗皇帝了。
她多好一个儿子啊,说抢就抢,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骂了会没过瘾,又在心底啐了口唾沫,才慢慢平复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