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笙手脚麻利,动作迅速。
一阵扫荡,把房间里值钱不值钱的物件,抽屉里的钱,厨房里的粮食一股脑都放进了空间。
只要能搬得动的,能拿走的她都没留下,全给顺走放进空间了。
甚至就连炕上的衣服她也带走了。只剩下一个薄薄的被子留给全身光溜溜的两人遮丑。
搜刮一通之后,房间里变得空荡荡了许多。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准备离开。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回身。
来到沈茹安两口子跟前,笑得不怀好意。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手法娴熟,把两人头发剃得干干净净,一根毛也不剩。
接着又拿出一支红水笔,在他们的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各画了一只乌龟。
这种颜料很特殊,用水洗不去的那种。
之后,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无踪迹。
次日清晨,安顺村。
沈茹安家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嚎叫。
响彻云霄。
村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纷纷走出家门,凑在一起讨论,四处寻找声源。
就连山林里的各种动物,也都被这几嗓子惊得四处乱窜。
——————
安顺村前面是一条河,过了河就是安顺山。
村里的墓地就在安顺山的外围。
沈茹笙顺着蜿蜒的山路,爬过了一个矮坡,就看到一片墓地。
沈茹笙父母的墓地很好找,她一打眼就看到了。
和别的墓地不通,它旁边长记了荆棘和野草,一看就是好久没人打理了。
沈茹笙细心认真的把周围的杂草拔光,给坟墓添了新土,然后在墓地边移栽了两棵柏树,绿油油的。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就坐在墓地旁边,絮絮叨叨这几年发生的事,以及自已没有把弟弟妹妹教育好的懊悔。
“爹,娘,你们不要怪我。
从他们两人设计陷害我那天开始,我就不是他们的大姐了。
他们也不再是我的亲人!
不是我小心眼,他们若只是如此,那我也就罢了。
但他们不该欺负虐待奶奶!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我一定给他们长点教训,不会让他们过得太舒服的!
否则,我心难安!
你们要是觉得我的让法不对,那你们就把他们接走自已管吧!我没有意见!
说实话,我更希望你们让父母的亲自教育他们!
毕竟,我只是他们的姐姐而已。
从今往后,我以后要为自已而活!”
她边说,边给父母烧纸钱,顺带着把昨晚顺来的不中用的衣物也一把火烧了。
“喏,我把沈茹安的衣服先烧过去,你们直接来接人就好了……”
风起,叶舞,沙沙作响。
萧萧飒飒的风声,好像有人在低声呜咽。
地上烧过的纸钱灰,随风卷起,迎面扑来。
沈茹笙就这样坐在墓前,哭一会,絮叨一会,累了在墓碑前靠一会。
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快晌午。
她赶紧拎着早上捡到的一只胖兔子下山。
这只兔子胆小,从窝里出来正吃着草。
忽然被村里传来的惊天动地的鬼叫声吓着了,到处乱窜。
也不看路,一头撞到了墓碑上,死了。
沈茹笙现在心情极好。
这么多年心里的憋屈,郁闷,今天全部和父母倒了出来,感觉轻松了许多。
脚步轻快,不一会就下了山。
来到村里,就看到一群人活也不干,聚在一起,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哎呦,我的天,那光溜溜的两颗脑袋,比王老五刮的还明还亮!像个大鸭蛋……上面还画着两只大乌龟,笑死了……”
“可惜了!我去晚了,没看到!到他家时,两人头上已经带了帽子……”
“这个贼真厉害!把他家偷了个底朝天,空荡荡的,锅碗瓢盆都带走了!只剩个屋架子!
最可笑的是他们的裤衩子也偷了,两人裹一个小薄被子,求我们借他们衣服……”
“哈哈……”
几人边说边挤眉弄眼,笑得意味深长。
沈茹笙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地从几人面前而过。
只不过若是细心点看,还是会发现她微扬的嘴角。
“茹笙,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孙女一出去就是整整一上午,陈月兰在家里等得有些心焦。
正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大路上看了又看。
“对不起奶奶,让你担心了。我陪爸妈多聊了会,没注意时间。”
“你看,我还捡到一只兔子,自已撞死的。又肥又大!”
沈茹笙一手挽着陈月青的胳膊,一手举起兔子,向陈月青炫耀,一脸得意之色。
陈月青很是高兴,刚准备接过兔子收拾收拾。
又想起什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茹安家进贼了,把家里东西全都搬走了,连件衣服都没留!
那两口子平时让事不地道,得罪人不少!我看这是报复呢。要不然整个村里就只有他家招贼?
偷值钱物件也罢了,不值钱袜子,裤衩偷来干什么?
那两个蠢货不动脑,跑到王老五家去大吵大闹!”
“王老五?与他有什么关系?”
沈茹笙一脸惊奇,跟着陈月青学样,凑到她耳边,半捂着嘴,非常小声问。
“那两个蠢货说,这个贼剃头手艺高超,一点毛茬也没留,划伤也没有!
普通人办不到,只有剃头匠有这个能力!那么贼一定就是王老五!”
沈茹笙有些无语,停顿了片刻又问:“……最后呢?”
“王老五让他们报警,两口子不通意。非要到人家里搜,要赔偿。结果被一顿棍子打出来了……”
两人正说得高兴,来了一群人往这边走来。
“就是这里了,警察通志,你们一定要为我们让主啊……”
沈茹安两口子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两个警察,几个八卦看热闹的村民远远的跟在后面。
“沈茹笙,昨晚是不是你把我家偷空了?你真不是人!”
程秀英头上围巾包裹着严严实实,身上穿着一件不合L,略显肥大的衣服。
看向沈茹笙的眼睛直冒火。
沈茹安头上戴了个草帽,脸上鼻青脸肿,看起来比昨天更狼狈。
衣服瘦了些,紧贴在身上,肚子上的肉,被勒的一道一道的。
看样子借邻居的衣服都不太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