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走廊,两边散落着房门,由特殊的金属打造的墙壁。
两人走在其中未发出一点声音。
这里,是A1地下监禁所,关着罪大恶极之人。
“这里只有十三个犯人,被列为3S程度危险。”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想,相关资料你都看过了。”
“是的,局长,不过我有个疑问之处,手册上只写了有12位犯人的详细资料,您却说,有十三个犯人。”男人看着二十五岁左右,他扶了扶眼镜。
话落另一道声音随之响起“但还有一个,不在手册之上……接下来,听好了。”
后者一脸严肃。
“花榷言,男,不知何时生,不知何时觉醒异能,等级未知,除了姓名和性别,什么都不知道,而在我继任的时侯,上一任局长,也就是我师傅,给了我一个本子,很旧,上面写着花榷言犯过的事。”
“最早的日期在1892年,杀人放火,屠村,且手法极其残忍,每个人都死不瞑目,这样的一个人,在进化者管理局刚成立的时侯,就被关起来了。”
男人早早的就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的人。
后者沉默片刻,开口道“历史记录上没有一位进化者能长寿,普通人即便进化了,寿命也依旧是不变的。”听完这个故事,沈域有些不敢想……
陈升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可他还活着,而且这次我们就是去见他的。”
瞠目结舌,这是沈域第一次感到惊讶,要知道管理局成立至今已有上百年了,不管怎样,这个人的年龄绝对不低于140岁。
难以想象,历史上还没有人能活到一百四十往上,最多120岁。
不敢相信,沈域心想。
陈升继续往前走,沈域跟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最里面,而他们面前只有一面墙。
沈域跟在后头停住没说话。
陈升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外表大部分材质为木头,而少部分金属则作为边框,看起来很简约,很美观,且只有成年男人掌心大小。
盒子外表没有锁,但沈域知道,这种盒子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打的开。
陈升将其打开,只见盒子内部是一颗闪着蓝色光芒的不规则球L。周围缠绕着淡蓝色能量。是很好看的,沈域心中想着。
下一刻球L浮了起来,只见那淡蓝色能量漂浮,面前的墙L跟着蓝光闪烁起来,墙面好似变得虚假了,没错,就像三D投影一样,随后它逐渐化为了能量被球L吸收,露出了墙壁后面的门。
门上没有把手,陈升轻轻一推就将其打开了。沈域也看到了房间的样貌,第一印象就是白。
房间主色调是白色,除了一个电视机,其他的东西都是白色。而现在客厅里还有其他四扇门。
别的门都是关着的。而且这些材质的隔音都相当的好,如今人不在客厅,别的门也都关着,还没声音,导致沈域在想那人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我还会回来的!”陡然回神,他看着左边的电视机,陷入沉思,哟!还是强哥呢。
日子过的真舒坦。
陈升站在门口没动,他也跟在后面没动,两人都只是安静的站着。虽然沈域不懂,但他装懂。
两人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门咔哒一声,开了。
首先入目的就是男人过长的头发,长发及腰,散落开来,还在滴水,身上就裹了一条浴巾。
男人脸上好似带着笑意,眉眼弯弯,加上一双桃花眼,高挺的鼻梁。
皮肤很白,腰身纤细。
沈域有点懵。
他以为这位不知活了多久的人会是一位老人,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大帅哥,看起来还比他小一点,这资料真的准吗?
花榷言早在两人进门前就知道有人来了,此刻看见门口两人倒是十分淡定,刚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就出现了一杯红酒,他端起来喝了两口。
最先开口的是陈升“好久不见。”
花榷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只是两人的面前各自出现了一杯茶。
见陈升喝了,沈域也喝了,别说,茶叶挺好。
陈升走到他对面,身后立刻有了一张沙发,毫不客气,他直接坐下,随即将茶杯放好。沈域站在沙发后面。
陈升双手交叠,撑在茶几上“这次,是有事求于你。”
“噢?稀奇。”男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嗓音淡淡的,声音很好听。
陈升手中出现了一个文件,放到他面前。“需要我读给你听吗?”
花榷言垂下眼眸,翻看着文件“那倒不必,我还没瞎。”
沈域“……”真幽默。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只剩纸张的破空声。
过了一会,花榷言指着文件上面的字“特殊行刑人?怎么,外面这是没人了?居然找我。”花榷言嘴角含笑,眼神有着很明显的嘲讽。
“这是我师傅的决定,我只负责执行,雇佣期间,除去任务,你拥有绝对的自由,甚至你可以获得永久性自由。”
花榷言关上文件夹,笑了笑“那又如何,我现在也很自由,不比给你们打工过得差。”
“但是加入我们你就是有编的人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你就可以走了。”花榷言盯着他,仅仅一个眼神陈升知道,不说实话跟他根本不可能谈成。
陈升语气停顿好久才开口“果然瞒不住你,小沈。”
沈域听命,手掌抬起,点点星光出现在周围,地图。
陈升指着那些被标红了的区域。
“这些区域名为暴乱区,是暴徒的聚集地,这些人很早就有了,是社会的恐怖分子,一开始因为管控的严厉,他们的存在感没这么强。
后来有一任局长上位,减轻了管控。”他顿了顿。
花榷言嘴角一勾“后来便管不住了,暴徒因不记之前的事情,就开始危害社会了,而且还很严重,但如果是这样,不可能现在才来找我。
应该是他让了什么事情,跟那些人让了些交易,你们之间达到了很微妙的平衡,但现在天秤逐渐向他们倾倒了。”说完,他再次抿了一口酒。
陈升着实有些挂不住面子“暴徒们已经疯了,早就失去理智了,我们没有办法了,我师傅还在时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定,只是当时不宜执行,所以一直拖到了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