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队严阵以待的此时,蛮族族地与以往没什么不通,包括在族地里光明正大的行走着的帝国人,帝国人名让凯尔特,显而易见他是位人奸,整洁的棕发,华贵的服装,他径直走进帐篷。
帐篷里坐着一位强壮的蛮族,棱角分明的肌肉,一束束乌黑的发辫,雄狮一般张狂,只是坐着都比凯尔特要高大,伊特鲁里是蛮族的王,他正撕咬着兽腿。
在他的身前蹲伏着一位身穿亚麻布的帝国人,凯尔特正语气慷慨激昂述说着帝国的军队正准备攻打蛮族,凯撒大帝为了此次南征派出了多少大军,总而言之就是帝国这次是认真的,蛮族不团结起来的话就完了。
随手将酒杯一饮而尽,伊特鲁里将手里的兽腿扔给凯尔特,他示意侍从们退下。
凯尔特脸色铁青,油腻的兽腿将他华丽的衣服弄的一塌糊涂,气的身L发抖,凯尔特过了很久才勉强露出微笑,低声下气的继续描述起帝国这次出征的威胁。
伊特鲁里欣赏着酒杯,无视凯尔特,这小丑的脸他早就看腻了。
一只布记褶皱的大手掀开帐篷的门,一位干枯的老人进来了,戴着不知名野兽的头骨,脸上鲜红的巫文,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
“伊特鲁里,先祖启示了我,金色的雄鹰展翼飞行在群山之中,锐利的双眼正在天空中盘旋探查。”
伊特鲁里放下酒杯,起身尊敬的向祭司行礼。他不记的开口道:“帝国又如何,我会让他们知道雄鹰无法打败狮子,在我的统治下帝国不过是送上门的食物。”
“我的王,先祖的启示就不会落空,帝国自然不可能战胜我们,但我需要召集其他部落,先祖需要更多的血祭。”
祭司举起手中的巫杖,上面挂记了婴儿的头骨。伊特鲁里皱眉,上一次血祭不过数月,他深深望了一眼祭司,转身离去。
“至于你帝国人,提供更准确的情报来。”祭司转头看向凯尔特,他正把头低埋土里,表示臣服。
蛮王和祭司走后,他才敢把头抬起来,整理自已的仪表,露出得逞的奸笑,趾高气昂地离开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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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向不对,蛮族主力不在这里,你派几名士兵回去汇报给雅格纳将军。”
“明白”
恩佐和威尔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在他们的合击之下帝国左翼方向的蛮族村落可以说是扫荡一空了。问题是他们深入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发现蛮族军队,足以说明帝国的右翼将直面蛮族主力。
因此他们起了分歧,恩佐打算继续探查靠近右翼的区域,尽早找到蛮族军队的踪影,威尔则认为目前太过深入,不妨将之前剿灭的村落让根据地,先让军队驻扎一部分进来,有援军的支撑哪怕正面与蛮族军队碰面也不足为惧。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执行自已的计划。而这一切都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看见了。
正是凯尔特,他是帝国内反对凯撒大帝的贵族派到南征军队里的内应,他早早混进先锋军,趁机传信给蛮族,日常跟在威尔中尉附近探听情报。
凯尔特捂着肚子拍了拍旁边的士兵指了下那边的树丛,溜到树丛里他拿出特制的传信器,这种传信器上有独特的香料,经过训练的信鸟会将传信器抓走带到特定的地点。
他将恩佐小队脱离大部队,独自前往探查蛮族军队位置的情报放置在树丛中,然后潇洒走出树丛,自觉又干了大事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笑间撞上了宽阔的胸肌,浓郁的汗味扑鼻而来,呛的他咳嗽不止。
“咳咳咳,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撞我。”
他嘴里嘟囔着,一抬头发现大卫正贴着他冷笑。
大卫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笑笑。”
他表情扭曲,假装随意回应:“没什么,我想到死了这么多蛮子我就笑的停不下来而已。”
看着大卫还堵在他的身前,凯尔特不安的看向周围,发现只有大卫一人,他扭头就往后面跑,越跑越远,回头看到大卫还傻楞在原地,心里暗自发笑,蠢货真是跟猪一样绝对追不上我。
凯尔特藏进一处树洞,回想刚才传信时有没有被大卫发现,想了想就放下心来,他这传信可不是普通的纸条,觉得大卫这头脑简单的家伙肯定不能发现。
正当他以为万事无忧,开始畅想起挥霍报酬的画面时。一阵声响在他周围响起,他吓得匍匐在地,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动静,一只松鼠抱着松果从他面前经过,他一个猛扑,将松鼠抓在手里,露出扭曲的笑容。
“就是你个小东西吓唬我,看我把你四肢都折断。”
正当他要动手时,身后浮现出一个身影,寒光一闪,悄无声息地将他的脚跟割断,凯尔特惨叫还没响起,嘴里又被塞进一根木棍,被夹住脖子的他只能呜咽着,接着是手筋被割,他痛昏过去。
再次醒来他在被捆在树上,面前围着乌压压一群人,当他看清恩佐和威尔时,整个人都绝望了。
等到凯尔特将知道的情报吐空,两人也已经试验了不少刑讯手段,感谢这个经验包吧。
“帝都内的贵族,详细的家族不知道,接头人是南部一个小镇的铁匠,蛮子也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这家伙真是该死。”
“总之先回去报告给雅格纳将军吧,恩佐这种情况我绝不允许你们饿狼小队继续探查下去,太危险了,先跟我回去吧。”
恩佐补了两剑,脸上不见往日的平静,他喘着粗气,一字一字的念着凯尔特的供词,像是撕咬着叛徒的血肉。威尔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这家伙还得活着呢,活着的人证才有价值。
第二天中午
听着威尔的汇报,雅格纳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凯尔特,拍了拍恩佐的肩膀,遥望帝都的方向,深邃的眼眸浮现出明显的杀意。
“该死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