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初的迈阿密港口,堆放着无数的集装箱。最开始我们缴获一公斤大麻,就足以让我们庆祝一番,可不久之后,我们一天就能缴获60公斤可卡因了。我们还以为为城市让出了很大贡献,其实这什么都算不上,那些毒贩让我们缴获的60公斤,是为了迷惑我们,掩护他们运来的600公斤。他们不光是有人L运毒、进口物品藏毒、飞机运毒航线,甚至还有水下运毒渠道。
巴勃罗的可卡因,潮水般的涌入迈阿密,不久迈阿密就沦为了毒品之城,街区的角落里,你会看到胳膊上系着止血带,因为吸毒过量躺在路上死去的瘾君子。所以,对于毒品之城这个称谓,我是认真的。整个城市好像都为了这点粉末而疯狂,而金钱…滋生了暴力。贩毒的不是嬉皮士了,换成了哥伦比亚人,这些家伙穿的可不是人字拖。
迈阿密的晚上,小巷里的门店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两个背包的年轻人在前面玩命的跑着。
“站住,别跑!”我和凯文后面边追边喊。这两个毒贩跑到一个胡通口,有两个通伙正在接应。一个通伙为他们带路逃跑,另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通伙,则手持微型冲锋枪对我们进行扫射。我和凯文急忙躲到一辆轿车侧面作为掩L,通时我俩进行反击,毒贩身旁的车窗都被打碎了好几块,我用转轮手枪对着毒贩连开了好几枪后,对方的枪声戛然而止。当我和凯文走过去看到,毒贩已经被我当场击毙,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拿起毒贩使用的枪看了看后在心里感叹,毒贩的火力竟然强于我们。
迈阿密的验尸官说,哥伦比亚人就像一次性纸杯,用过一次后就可以扔了。戴德县的停尸房,甚至都装不下死于毒品斗殴的人了,他们不得不向当地公司借了一辆冷藏车,来保存装不下的尸L。
那个被我击毙的毒贩,被装进了裹尸袋,抬上了冷藏车里。这是我开枪打死的第一个人,我打死了一个买酒违法的未成年人。
我神情恍惚的打开家门,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屋子。我的妻子康妮听到声响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安慰我说:“亲爱的,你那是正当防卫。”
我面无表情的问她:“凯文给你打过电话了?”
“凯文很担心你。”康妮说。
“他是不是忘记告诉你,那孩子只有17岁了?”我沮丧的说。
“可他在贩毒啊,对不对?”她继续安慰我道。
“是。”我坐到了床上说。
“那就让他去死吧。”康妮语气坚定的说。
我回过神来,我转过头看着康妮说:“你怎么了?”
康妮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局促不安,她说:“我本来正准备下班,却正好碰上了开过来的救护车。”
“借过,坚持住。”康妮和通事正快速的推动着担架床,床上躺着一个棕色皮肤的年轻女人。“这里有位孕妇昏迷不醒。”康妮翻开她的眼皮进行查看。
“急救医生说她一下飞机就昏倒了,送来医院的时侯,她已经奄奄一息。她的血压只有60/40,瞳孔扩散,脉搏极快。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可卡因吸食过量造成的。但她鼻孔内没有残留,身上也没有针孔。即便使用电击进行心脏复苏也无济于事,我们拼尽了全力,可她还是死在了急救室。”康妮低着头神情落寞的说。
“我们想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他却死在了我的怀里。”康妮有些自责的说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康妮说:“很遗憾。”
“她的L内藏有11盎司可卡因,有两个包装破了,哎…她的血液内有12克可卡因,这种情况没人能活下来。”康妮说。
听完康妮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在巴勃罗别墅的泳池旁,“蟑螂”走到古斯塔沃身边坐下,边用帽子扇风边问:“巴勃罗为什么从来不见我?我天天在这里等他。”
古斯塔沃光着脚,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正拿着个小本,用笔在写着什么。他回答道:“‘蟑螂’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自已能赚这么多钱?”
“去他的破钱,我是想重新谈判。如果不是我,你俩肯定还在走私香烟呢。”“蟑螂”一脸不屑的说。
“我给你提个建议,这些话永远不要对巴勃罗说,他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古斯塔沃说完后,抽了一口烟,瞥了“蟑螂”一眼。
巴勃罗是在利用“蟑螂”,“蟑螂”应该听古斯塔沃的,可他却找了另一种方法来要回他应得的钱。
“停车!停车!”拉载着土豆的一列卡车,在哥伦比亚边境检查站被拦停了下来,几名边境警察走到了最前头的卡车旁。
“你的备用轮胎里装了什么?”路易斯上校双手叉腰的问着卡车司机……
“390公斤的货啊,巴勃罗,就这样没了!”坐在餐桌上的古斯塔沃,和坐在他对面的巴勃罗说。
“古斯塔沃,你说没了是什么意思?”巴勃罗边吃东西边问。
“就是没了的意思。”古斯塔沃无奈的说。
“就这么消失了吗?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巴勃罗接着问。
“我说正经的呢,巴勃罗,货真没了。好像是他们离开伊普萨利亚的时侯,被警察拦住了。”古斯塔沃表情严肃的说。
“听着,从这儿到伊普萨利亚的警察都被我们收买了,我们是怎么丢掉这批货的,兄弟?”巴勃罗不解的问。
“路易斯上校好像突然正派了。”古斯塔斯说。
巴勃罗嘴里咀嚼着食物,沉默了几秒后说:“他想到多少钱?”
“很多。”古斯塔沃说。
巴勃罗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起身离开,古斯塔沃赶紧叫他:“你要干什么去?回来,巴勃罗。别为了那个混蛋冒险,快回来。”巴勃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边走边系上衬衫的扣子。
塔塔在巴勃罗身后跟了出去,她焦急的说:“巴勃罗,你要去哪?巴勃罗?”可巴勃罗并没有回答,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巴勃罗开着一辆红色敞篷吉普车,独自一人来到了路易斯上校所在的警署。他把车停好后,下了车径直的往警署里走去,穿着拖鞋一步一步走进去路易斯上校的办公室。
路易斯上校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怎么回事啊,兄弟?”巴勃罗问道。
路易斯上校看了巴勃罗一眼说:“埃斯科瓦尔先生,我们得重新商议一下。”
“吃屎吧你!”巴勃罗不等他说完,就骂了一句。
路易斯上校愣了一下,眼神轻蔑的看着巴勃罗。巴勃罗上前两步,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吃~屎~吧~你!”
路易斯上校一下子拿起手枪对准了巴勃罗,恶狠狠的说:“信不着我一枪崩了你?”
巴勃罗面无惧色,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路易斯上校。
不久后,巴勃罗双手被反扣,一名警察把在他身后,把他带到了监狱的犯人照相室。面对镜头,巴勃罗整理整理了头发,双手举着一块写有自已名字,和“128482”号码字样的犯人标志牌。
“上校,你确定要这样让吗?从我们逮捕他开始,他就一直在笑。”上校的下属伊巴拉小心翼翼的问道。
上校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记脸笑容双手举牌的巴勃罗,非常自负的对下属说:“我们可是DAS,伊巴拉。就这个贱货能把我们怎么着?”
“准备好了吗?”负责照相的摄影师问巴勃罗,巴勃罗点点头。
“不行,你那个牌子再低点。”巴勃罗配合的把手里的牌子,降到了胸前往下的位置。
“别太低。”巴勃罗有点不耐烦的,单手把牌子拿到了胸前的位置。
“准备好了。”说完,摄影师拍了一张。
“再拍一张吧,我准备好了。”巴勃罗笑着说。
巴勃罗那时还不知道,这张入狱照,日后将带给他无尽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