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陈二白见青烟不理自已,便使出了杀手锏,拉着青烟的手撒娇。
“闭嘴!”青烟受不了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姐姐,你就收我当徒弟嘛。”陈二白锲而不舍。
“滚!”青烟此刻非常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让那两人把这小子打死。
“姐姐,你就考虑一下呗,收我当徒弟,我保证你不吃亏。”陈二白像个叽叽喳喳的蜜蜂,在青烟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
“你不是想拜那个什么江湖第一杀手烟为师嘛,去找她啊,别来烦我!”青烟此刻只想把这小子弄走,不管用什么方法。
“虽然我很想拜烟为师,但是我找了他很久,连他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陈二白一脸失落,但随即又阳光灿烂,“我可以先拜姐姐为师,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烟,再拜他为师。毕竟又没人规定,不能拜两个师傅。你说是吧,大师。”
玄鸣转头看着两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想得可真美!”青烟翻了个白眼,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和尚,我们走!”青烟不想再听到陈二白的声音了,吵得她脑瓜子疼。
玄鸣上前,将衣袖塞进青烟手中,两人朝门外走去。
“果然高手都是如此有个性的。”陈二白点点头,“姐姐,等等我!”
三人走后,掌柜的和店小二从柜子下探出身L,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人后,又缩回了柜子下。
掌柜的感概,幸好他昨晚没得罪那个女侠,不然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店小二惶恐的拍着心脏,难怪他昨晚仅仅是和她共处一室,就觉得心惊了,原来不是他胆小啊。
*
密林深处,皎洁的月光透过繁茂的树枝,星星点点的洒在树影下,一堆枯枝燃起摇曳的火光,火星噼里啪啦的炸响。
“姐姐,这是我刚摘的果子,你要不要尝尝。”陈二白紧挨着青烟坐下,腿间堆着刚摘的果子,他拿起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递到青烟面前,“果子已经擦干净了,姐姐尝尝,很甜的。”
“离我远点。”青烟从陈二白手中拿过果子后,便翻脸不认人。
咬下一口清脆的果肉,甜味瞬间在嘴里弥漫,确实很甜。
“姐姐,是不是很甜!”陈二白见青烟没有将果肉吐出来,开心的说道。
“你再叫我一声姐姐,信不信我一拳锤死你。”青烟恶狠狠道。
“姐姐如此人美心善,怎么舍得打死我呢。”陈二白特别不要脸的说道。
“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舍不舍得打死你。”青烟偏头看向陈二白的方向。
虽然看不见青烟的眼神,但陈二白一下就怂了,委屈的说道,“可我也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啊,如果姐姐不想我叫你姐姐的话,那我叫你师傅吧!”
委屈一扫而空,陈二白一下就又神采焕发了。
“你试试。”青烟将手中的果核弹出去,瞬间击碎一块坚硬的石头。
看着四分五裂的石头,陈二白伸着脖子吞下一口口水,惶恐道,“那姐姐告诉我名字吧。”
“青烟。”青烟冷冷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青烟姐姐吧,我娘亲从小就告诉我直呼比自已年长的人名讳是不礼貌的行为。”陈二白道。
青烟没有反驳,这总比叫姐姐顺耳得多。
“姑娘,饼烤热了,你吃嘛。”玄鸣清朗的声音在青烟耳边响起。
“多谢。”青烟伸出手,玄鸣将饼放到她手上,青烟以为会很烫,结果温度刚好,不烫手。
“大师,有我的份吗?”陈二白眼巴巴的看着玄鸣手中烤得金灿灿的饼。
“有。”玄鸣手指着树下的行囊,“只不过你得自已去烤。”
陈二白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拖着身L,拿出一张冰冷的饼,挪到火堆旁,将饼架在火上烤。
玄鸣坐在青烟身侧,两人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饼。
耳边没了聒噪的声音,青烟的心情跟手中的饼一样香甜。
*
彼岸阁,揽月居内傅琪坐于窗下,白衣胜雪,月光镀在他身上,像一个不染尘世的仙子。
“阁主。”一黑衣女子单膝跪地,一手握拳一手覆于拳上,头颅微低,极为恭敬道。
“花月,交代你的事如何了。”傅琪中指在上,食指在下,两指夹起一颗白子,眼神落在眼前的棋盘上。
“属下办事不利,请阁主责罚!”花月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听到花月的话,傅琪只是眉头微微一动,便又恢复了冷静,手肘微抬,将白子落下,薄唇轻启“你这动不动就磕头的习惯什么时侯能改改。”
“属下知错。”花月抬起头,自下而上悄悄望着傅琪优越的侧脸,匆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起来吧,地上凉。”傅琪看着眼前的棋局,思索良久后,落下一颗黑子,黑子瞬间逆转局势,以微小优势赢下此局。
傅琪记意的起身从窗下走到书案前坐下,“说说吧。”
“属下前往了张凌虎身亡的荷叶镇,从土里翻出了他的尸首,确是死于青烟的玄色古刀下,之后属下又去了镇上问了那里的村民,都说没见过身背大刀的女子。”花月跟在傅琪身后,站在书案前,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青烟通彼岸阁的其他人都不通,这一点彼岸阁的所有人都知道。
彼岸阁里的人几乎都是孤儿,大都是傅琪从路边捡回来的,也有像花月这种被傅琪从恶霸手中救下,自愿跟随他来到彼岸阁。
青烟也不例外,但她有一点不通。便是其他人都是按照傅琪制定的规矩自已学习武功,只有青烟是傅琪手把手教的。
但没人羡慕青烟,因为那份苦除了青烟估计没人能活下来。
傅琪对谁都是和善,唯独对青烟严辞,甚至可以说是残忍。
明明是盛夏,花月却觉得周遭的空气冷得可怕。
“阁主不必担心,青烟身手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出事的。”花月见傅琪一直不说话,于是壮着胆子说道。
“下去吧。”傅琪面上平静,实则内心已起了波澜。
“是。”花月很想多待一会儿,但身L已经退到了门外,熟练的关上了门。
门关上后,傅琪的眼里才有了愤怒。
他当然知道青烟不会有事。
任务完成了竟然不回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青烟,你终究是翅膀硬了。
傅琪隐忍着怒气,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四分五裂的碎屑朝着四面八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