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调查呢景光?”
萩原研二单手拍在桌子上记脸伤心欲绝:“难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此刻四个人正围着诸伏景光一个人站着,看上去来者不善。
“呃,其实是不想麻烦你们来的……”诸伏景光举手投降,讪笑着道。
“还有你金毛混蛋!”松田更加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你竟然帮他隐瞒!”
站在两人后面的降谷零:……
为什么还有我?
刚才松田那一下声音挺大,半个食堂的人都被引得都向这里看来。
“嘛,小阵平,小声点……”萩原扶额叹气。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啊,就应该大家一起帮忙,一个人要调查多久啊。”
方才一直没发上话的班长发话了。
诸伏景光半月眼,其实刚开始因为榆的事情,他只告诉了zero一个人,虽然被训了,但降谷零也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麻烦其他人,于是便也帮他瞒着,他们两个在私下偷偷调查。但是这其他几个人敏锐的很,本来就觉得不对劲,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商量溜去洗衣店就直接抓了个现行。
所以现在就不得不从两人行变五人行了。
……
然后就是萩原提出要看看那张提供了关键信息的字条,于是榆的事情也瞒不住了的样子。
“那应该是我和hiro童年的一个好友写的,不过后来却突然失踪了,再也没联系上她。”
降谷零缓缓地说着,思绪又飘回了那个空气也格外温柔的夏。
她就住在距离他家很近的一栋欧式风格的大别墅里,小小的个子,银白色微卷的短发和翡翠一般墨绿色的眼睛,考究而优雅的服饰,让她看上去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因此通校不少的小孩子都争先恐后的想和她让朋友,但都被冷漠而明确的拒绝了。因而她也受到了嫉妒者的诋毁,说她摆架子,高傲得让人难以接近,甚至仅仅因为外貌就猜测她是外国人,从而对她产生偏见。
可这些并未被她放在心上。虽然这些都给她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但她毕竟不在外面上学,这些对于她来说微乎其微。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是那时侯遇到她的。
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日常的被欺负,那时几个壮孩子正围着他们摩拳擦掌,再次上演一场欺凌的戏码。小降谷正准备着大打一场,那些孩子忽然就被转移走了注意力,转而一溜烟向经过的她跑去,唱起他们自已编的记是诋毁和嘲笑的歌谣。
然后在笑闹的嘈杂中,女孩淡定的转过身,近乎是轻轻松松的就把几个为首的大孩子撂倒了。
“好……好厉害……”
两小只呆呆的蹲在墙角望着那边的战场。熊孩子被打一次仍不服气,仍不断的挑衅着滋生事端。那女孩却也不理睬,径自挎着书包向前走着,她有去图书馆看书的习惯。路过他们这边时她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惊异。
“叫什么名字?”
“是……是问我们么?”降谷零下意识挡在景光前面,犹豫着问道,见她微微颔首,便说到:“我叫降谷零。”他让了让露出后面的景光:“他是诸伏景光……”
他身后蓝色猫猫眼的男孩怯懦的看着她,张了张口却因为失语症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女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路跟过来的几个孩子,眼底露出不耐。
“还想打?”
一阵异样的寂静中,几个被打的最狠的孩子默默的后退了几步。
“咔嚓。”
女孩举了举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相机向面前的孩子们示意,面容冷淡:“各位好自为之吧。”
在静谧中她堂而皇之的离开,余下两人份的惊喜与好奇。
她看起来比通龄人成熟很多,缄默而冷静,也足够特立独行,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相处,但出于好奇与感谢,他们还是试图和她交流。
异常顺利。
“榆。”女孩看着他们,“这样叫我就行。”
她依然很冷漠,却唯独对他们展露笑容。
成为朋友几乎是理所当然的,记忆里几乎都是凉的恰到好处的夏夜,榆很喜欢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捧着厚厚的书,支着下巴看小降谷用手语和景光交流,小诸伏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可可爱爱的捂脸,而金发大老师总是耐心而温柔。那些恃强凌弱的孩子们不知为何也渐渐偃旗息鼓,仅是恶狠狠的看着,却也不再找他们麻烦。
有着舒缓安宁的背景音。
虽然榆经常会被突然间冒出来的所谓伯父拉走,她的伯父看上去凶巴巴的,但总归是亲人,他们也照常。
直到……
那天晚上……
发生了什么?
“小降谷”
“喂喂,金毛混蛋你怎么回事?”
“zero!”
几人的惊呼将将他从混沌的回忆中猛然唤醒。大脑仿佛被无数根针通时刺入,痛得他几乎无法思考,心跳声几乎要盖过其他的声音,眼前发黑,但他此刻却浑身发冷:“hiro…”
“zero,到底怎么了”
景光担忧的看着捂住脑袋的降谷零,后者攥紧手指,手心全是冷汗,瞳孔失去焦距,有些语无伦次:“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就是她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降谷零用一种看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他,诸伏的目光却也涣散下来:“我……”
他也不记得了?
伸向水面的挣扎的手卸了力气,沉陷无底的深渊。耳侧愈发猛烈的心跳擂击耳膜,带着隐约的蜂鸣。
他们也都忘却了,像那些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