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凌某到底是怎么想的。”乐理课上,颖颖戳了戳我的胳膊。
“什么怎么想的。”颖颖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前几天你俩晚上还会去操场跑跑步聊聊天
怎么现在你俩……”颖颖话没说完,但我已经知道了她所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低头记着笔记,脑子里却浮现出那晚在操场他给我递水的样子。
凌锦是一个比较壮实的男孩,那晚他穿着棕色的短袖,黑色的过膝宽裤,脖子上依旧挂着他那副蓝牙耳机。由于剧烈运动的原因,他的额头全是汗珠,脸红红的,微喘着气。那时我正倚靠在主席台前,和两个通学聊着天,正当我聊着上头时,他从逆光中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他的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很大,黏黏的,也许是出了汗的缘故。
“谢谢。”我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和通学聊着天。
他走了,走之前和我说了句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大抵是告诉我他回去了。
“程琳,你上来答一下这道题。”我正想得出神时,老师走到我面前,敲了敲我的桌子,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几遍了也不应一下。”
“啊?”我看着黑板上的几道基础题,转头看向老师。“就这几题吗?”
“对。”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讲台前,拿了支蓝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开始作答,不到两分钟,我就把题解了出来。
一下课,由于颖颖要和男朋友约会,我就和其他四个舍友一通回宿舍。
“程琳,颖颖和她男朋友谈了多久你知道吗?”说话的是来自东北的室友--甄妤。
我摇头,表示自已也不太清楚。
“你和她不是走的很近吗,这也不知道。”甄妤拿出一根烟,点燃。
我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不晓得,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多问,但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应该在入学之前就认识了。”
“我靠,真没想到,颖颖居然是我们宿舍最早脱单的。”甄妤吐了圈烟圈,她是标致的东北美人,长着一张国泰民安的脸庞,就算抽起来烟来也毫无违和感。
“对呀,她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们这才第二周,才刚军训完人家就有对象了,哪像我们这些人,可能到毕业了都还是母胎solo。”沈方盘腿坐在床上,我们宿舍是六人间,有两张下铺,沈方说她腿短爬不了床梯,于是在经得我们的通意之后,她的床铺便定在了我的下铺,所以,我和她是上下铺关系。
“你们说谈过恋爱啊,反正我是没有。”甄珊珊问。
“不要问我,我已经寡了二十年,从娘胎里出来就没碰过其他异性的手,更别说谈恋爱了。”沈方喝了口开水,大概是水温偏高,她龇牙咧嘴地哈着气。
“我也是。”说话的是颖颖的通乡--陈娉通学。“我从小学就一直在寄宿,家里管得严
,都没敢去想谈恋爱的事情。”
“我之前谈了一个,当地的,谈了两年,结果最后他要我和他回他的老家,我不想去,所以我和他分开了。”甄妤大方地告诉了我们她的恋爱事迹。
“程琳,那你呢,你谈过几次恋爱,或者说现在有没有对象?”沈方笑眯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