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真心万人嫌,魔临天下你们后悔了 > 第6章 暗流卫!他在府内并无住处!
韩知韵脸色一沉:“王爷!那毕竟是你的亲骨肉!”
“夫人不必动怒,本王自有安排。”路崆摆手道。
随后他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片刻后。
两道身影走进大殿。
一人两鬓斑白,面相忠厚,穿着青色长袍。
这是王府管家路渠,祖祖辈辈都是路氏下人。
另一个高大人影,浑身覆盖黑甲,看不见长相。
只能透过面甲,窥见一双淡漠无情的眼睛。
“老奴参见王爷,王妃。”路渠躬身一礼。
黑甲人则无声走到路崆跟前,单膝跪地,垂首听命。
“派人盯着路渊。
“另外,查一查他这三年来接触过的人,动静小些,不可走漏了风声。
“若是发现其中有人牵扯到玉京,不要打草惊蛇,立即来报。”
路崆沉声吩咐,随即挥了挥手,“下去吧。”
黑甲人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起身迅速离去。
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众人对此却见怪不怪。
只因“暗流卫”行事尽皆如此。
这支路氏豢(huàn)养的私兵、族卫中,唯有当代族长才有权调动的精锐。
所习武学十分奇异。
越是断情绝性修为提升越快。
反之也是一样。
实力越强的暗流卫,情感和人性越是淡薄。
直至彻底泯灭,成为只知道听命行事的优秀工具。
韩知韵见到路崆的安排,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
暗流卫是东阳路氏传承近千年不灭,日益繁盛的底蕴之一。
在路崆接手后,更是经历剧变,实力愈发强横恐怖。
据韩知韵了解,如今的暗流卫,修为最弱的都是刚柔境武夫。
其中精英至少也是周天境高手。
至于地位仅次于路崆这位卫主的几位副卫主……个个都是通脉境的宗师强者!
而且暗流卫是东阳路氏秘密培养,专司情报刺探、铲除外敌、护卫家族传承的力量。
其真正强大之处,远非个人武道实力可以L现。
有他们暗中跟着路渊,韩知韵自然十分放心。
随后她想起路崆意有所指的话,心中一动:“王爷觉得,渊儿今日之举,和朝中之人有关?”
“这逆子往日再不成器,也断不会如今日这般忤逆大胆。
“魔道禁术、转嫁之术和本王武道之细节,虽非隐秘,却也不是他能知晓。
“要说这一切背后无人作祟,本王却是不信!”
路崆面色微沉,双目开阖间有慑人厉芒闪过。
“不过此事未必就一定跟玉京有关。
“本王这一路行来,得罪过的人和势力,太多太多。
“无论是当年的‘龙渊关之役’、‘镇武之役’,还是后来的‘宸王之乱’,都牵连甚广。
“这些人或势力中,恨极了本王,又敢玩弄手段的,不在少数。”
路崆语气平淡,眸光却愈发幽深,“一切等水落石出后,再让定论。”
“也许不必等,王府中可能就有线索。”韩知韵突然道。
路崆一愣,旋即目露精光:“夫人是说……那逆子的住处?”
“幕后之人既然借渊儿之手作祟,难免跟他有所接触。”
韩知韵沉吟道,“那渊儿的住处,说不准就留有蛛丝马迹。”
“渠叔,劳烦带个路!”
路崆一甩袍袖,目光锐利,“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敢把爪子伸到武威王府头上!”
“这……”
路渠神色一僵,面露难色。
“为何不动?”
路崆面色微沉,声音平淡却透出一丝寒意。
“这……唉!”
路渠略一迟疑,似是下定了决心,叹道:“回王爷,渊公子在府内并无住处。”
“怎么可能?”韩知韵愕然道。
路崆神色也是一滞。
“胡说八道!身为奴仆,胆敢欺瞒主家,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路芷卿柳眉倒竖,声色俱厉。
“卿卿!慎言!不可对渠伯无礼!”路映雪沉声道。
“我又没瞎说!王府内最下等的仆役都有自已的住所。
“路渊他身为唯一的嫡子,怎么可能没有?”
路芷卿不服气道。
“三小姐误会老奴了,老奴岂敢欺瞒?”
路渠神色一紧,连忙恭敬解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王爷明察。”
“究竟怎么回事?”路崆问道。
“渊公子初回王府时,王爷担心他被物欲迷了眼,变得跋扈纨绔。
“是以严令老奴不得透露其身份,不得安排住所,让其自力更生一段时间,以作磨砺。”
路渠回忆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至今都忘不掉。
那个回府后记心期待喜悦的少年,得知此事后,陡然呆滞错愕的表情。
“本王何时说——”
路崆脸色微沉,话到一半却突然顿住,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突然想起,自已的确说过这话。
那时的他之所以如此,一为敲打教育,二是心存顾虑。
路渊被宸王掳走整整十年。
日常所接触的,不是宸王这个反贼,就是他手下的叛军奸人。
路崆拿捏不准自已这个嫡子的脾性究竟如何,是否还值得培养。
毕竟那时的他,身边还有个自幼在王府长大的养子路辰。
知根知底,品行俱佳,且天赋超卓武道有成。
比起错过了黄金习武时间,毫无武功的路渊,不知优秀多少。
不远处的韩知韵,此刻也露出错愕之色。
她先前可从未听闻过此事,没想到路崆会如此心狠。
不过念头一转,她就明白了路崆的想法,倒也能够理解。
只是……
“便是敲打考验,也该有个期限吧?
“为何时至今日府中都无渊儿住所?”
韩知韵皱眉问道。
“回王妃,渊公子回府后,时常出入郡城内的帮派、勾栏,与各家爱玩的公子小姐往来甚密。
“王爷虽对此不喜、失望,却未多言。
“只是在为渊公子摸骨后,命他潜心修学,多读经义,不得再去胡混。
“渊公子没有听从,王爷顿时大怒。
“不仅罚没了他的月钱,不许他住进王府,还严令所有下人不得为他提供任何帮助。”
路渠说到这,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渠叔何故老是叹气?
“这逆子当时贪图享乐,不肯向学,难道你觉得本王不该罚他?”
路崆见此,不由皱眉道。
“王爷有所不知,渊公子刚回府您便将他赶了出去,他身无分文。”
路渠摇了摇头,“帮派、勾栏,与各家纨绔往来,都是迫于生计。”
“他怎会身无分文?”
韩知韵不解道:“渊儿回府时,我分明差人去账房支了百两官银给他送去。”
“这……”路渠有些迟疑,下意识低头不去看旁人。
“渠叔,这个时侯了你还要瞒着本宫吗?”
韩知韵面色微沉,不仅自称变了,还微微加重了语气。
路渠不敢再犹豫,连忙道:“老奴不敢,据老奴所知,这笔银钱是被三小姐抢去了。”
“胡扯!本小姐想用钱,直接到账房支取即可,何须去抢他的钱?”
路芷卿冷哼一声。
“本小姐承认,刚才出言是有些武断冤枉你了,但渠伯你也用不着如此污蔑我吧?”
她瞪着路渠,眸中泛出怒意。
但是下一刻,路映雪的声音响起:“卿卿,渠伯没有冤枉你,那一百两的确是被你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