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敢这么说话,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吧,可敢报上姓名来?”堂下有人问了一句。
女子冷笑:“你们也配知道本小姐的名字。”
“哎呀,还是个藏头缩尾,不敢说名字的呀,那你有什么脸面说护国侯的坏话?那你岂非还不如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至少我们是敢说名字的......”
“哈哈哈......定是嫉妒护国侯,连名字都不敢说,估计是怕护国侯找上门去吧......”
堂下一片大笑,女子被气的面红耳赤,怒道:“告诉你们便是,我祖父周朝十三侯之一,八岁从军,一声戎马,斩贼首没有十万也有数万......”
“谁问你祖父了,我们问你啊,扯那么多干嘛?”
女子气的跺脚,他们家如此功绩,这些刁民不但不顶礼膜拜,居然还敢奚落她,喝道:“我乃魏家千金,魏蓝雪,得罪了我,当心你们的狗头。”
沈琼枝这才想起,这竟是那日护了桑青的魏蓝雪,后来她小产了,如今这是出了小月子,还上了酒楼。
在看她身后的厢房,想必里面也没多少好货色,沈琼枝有种预感,桑青也在里面,而且没憋好水。
“蓝雪,跟这些刁民说什么,回来。”
里面又传来声音。
魏蓝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了,打开门帘,屋内碳火烧的温热,犹如春日,这厢房显然不一般,是专门闺阁女子聚会用的。
里面果然围着一圈的贵女。
每年冬日初雪,他们都会小聚一番,而其中为首的便是魏蓝雪,和秦家小姐秦无双,还有大着肚子的桑青,其余一些贵女,多是小门小户受邀前来的。
多是一丘之貉。
而这样的聚会,以前都是以陆元儿为首的,可如今陆元儿已经不复存在了,至今长公主府的消失,外人看来都是稀里糊涂。
不过今日攒局,却是桑青主导。
她虽怀孕,但一张脸上,却显得凄楚可怜道:“魏家妹妹何必与那些刁民废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出头,哎,何必了,自我出事,人人都是踩我一脚,我也习惯了。”
“表姐快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自然是要互相照应,如今看你这样,让我们如何放心,”一旁,桑青的表妹,秦无双宽慰道。
“要我说,你就该与那负心汉顾玉书和离了,弃了他,让他后悔去吧,怎还要巴巴的回去?”
秦无双不解。
但桑青今日攒局,就是为了这个,她不离开顾家,是因为她的孩子还惦记着周玉怀里,与他有些血脉的孩子。
她孩儿说,只有吃了那孩子,他才能大补。
可如今她住在桑家,不敢回顾家,怕周玉在请了沈琼枝过去,但她孩儿想吃周玉的孩子,只能见一面周玉。
奈何那周玉似乎十分谨慎,几乎都不出门。
桑青也是没了办法,才聚集了自己昔日的小姐妹,趁着初雪小聚的宴会,邀周玉过来一聚。
当然周玉不知道桑青在,但只要进了这个门,大家自然会将周玉留下,她的孩儿,就能在周玉身上留下印记,回去吃,也不迟。
孩儿啊孩儿,娘亲为了你,也是煞费苦心啊。
“她与玉书成婚的时候,到底不知道我还活着,原是我不争气命苦,如今肚子都这么大了,我与她终究是要和解的,也亏得姐妹们有法子将娉婷郡主请来,不然我都不知想什么法子与她亲近了。”
“这没什么,说来那周玉也是个油盐不进的,”魏蓝雪恼恨的道,“她来了吗?咦,我方才不是骂了那楼下刁民,怎么还在说沈琼枝的好话,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