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哥,你终于来了,”贺兰珍珍惊喜的道。
眼前的黑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贺兰珍珍的奸夫,也就是贺兰青璃的生父,是个悄悄潜伏在贺兰家的邪修。
名唤赵云初。
也是他在贺兰珍珍身份被戳穿,地位每况日下的时候,唯一对她施以援手的人。
而赵云初之所以对贺兰珍珍施以援手,当然是为了贺兰珍珍帮衬,他继续潜伏在贺兰家。
毕竟外面他有不少仇家,藏在贺兰家修生养息,是最好的地方。
却没想贺兰珍珍竟是喜欢上了他,推拖不得,二人才做了地下夫妻,后来有了贺兰青璃。
当时这个蠢女人还以为可以与他远走高飞,却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在生下孩子的时候,居然有以无比不可思议的方式,将之替换成了贺兰家的千金。
真是假千金当上瘾了,处于路径依赖,让自己的孩子也做假千金吗?
不过这样,贺兰珍珍为了守着女儿,也会继续留在贺兰家,这样倒是为赵云初提供的继续隐藏的条件。
而这一隐藏,就藏了十几年。
贺兰珍珍这个蠢女人,这十几年来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甚至能为他去偷盗贺兰家的疗伤宝药,更能为她抄写贺兰家的阵法精要。
原本他对贺兰珍珍还算满意,可昨夜贺兰珍珍的做法,却令他有些生气。
“是你怂恿青璃给慕秋眠传命符的?”
贺兰珍珍委屈的道:“我从未见过青璃那么伤心难过,除了慕秋眠没人把她当回事,我又是个无用的,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从来不愿帮她......”
说到最后,贺兰珍珍难免有些怨气了。
“你真是个蠢货,怪不得贺兰青璃这么蠢,原来都是遗传你的,”赵云初毫不客气,用最尖酸刻薄的话骂道。
贺兰珍珍虽然伤心,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这么对她,可她多年来已经熟悉了,谁让自己爱他爱的不行。
天底下,除了养母贺兰老夫人,只有他是关心自己的。
她哭道:“我也没有办法......”
“你到底清不清楚,贺兰青璃根本不是贺兰惜昭的女儿,这些年贺兰青璃越发的愚蠢,样貌也不似贺兰家的人,慕秋眠虽还未察觉,但你觉的当真能瞒一辈子吗?”
赵云初质问。
贺兰珍珍就不服气了,“为何不能,青璃就是贺兰家的女儿,贺兰惜昭的真女儿在不在都不清楚,所以青璃就是。”
“可是她太蠢了。”
赵云初对她们母女都产生了厌蠢症。
“而且我突然赶来,便是告诉你一件事,贺兰惜昭的女儿没有死,可能她现在就在京城,慕秋眠若是来了京城,必然会见到她,到时候,你调换真假千金的事,就会如你当年一般,被人当众戳穿,当年的你或许还有几分无辜,但如今的你,却是百口莫辩。”
“你说的是真的?”贺兰珍珍惊问,同时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恐惧。
她在贺兰家的地位已经很尴尬了,一旦老夫人去世,她基本连下人都要不如了,若是被戳穿贺兰青璃的身份,她可当真死路一条了。
“是谁,你说在京城是谁?”
赵云初冷冷看着这蠢妇,道:“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若推断下去,不难猜测,贺兰惜昭在外面所嫁之人,可能是沈家的人,而她的女儿,便也就是沈家后人,当年你将那女婴偷出来,又被神秘人抢走,我猜,是沈家人不放心贺兰家,尾随去的,却看到了你的事,也不知为何,那人竟是没戳穿,也可能懒得掺和贺兰家的事,便就只带走了孩子......而如果我猜的没错,如今京城,不就有一个沈家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