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大小姐被皇帝指婚给了站队七皇子党的“九千岁”,也就意味着一直努力保持中立的相府,被迫卷入了夺嫡风波。
酒过三巡,驸马爷忽然大笑:“前些日子我去养心殿议事,恰好听见三皇子在挨陛下骂!”
镇北将军开口了:“哦?三皇子为何挨骂?”
驸马爷表情透着几分玩味儿:“三皇子扮作贵族子弟流连花楼。”
“仅是这般便罢了,他还荤素不忌,找了条旱道走!险些玩死南风馆的男花魁,此事在民间传得格外难听,有言官将此事奏了陛下,触怒了龙颜。”
男人们心照不宣地笑了,只有我和五公主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汪相凑到我耳边悄声说:“有什么不懂的散场后问我,为夫保证知无不言。”
我心里微暖,朝他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席间让我感到好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去,汪相的回答一个比一个炸裂。
都是那些香艳的床笫之欢,我顿觉羞赧。
说到最后,他白玉般的脸颊也泛起薄红,倚在软枕上望我:“稚娇,你嫁与我,不曾后悔么?”
我摇头。
他一下子坐起来:“当真?一点点都没有过吗?“”
我望着他漂亮的脸:“起初是有一点后悔吧,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了。”
嫁为人妻的女子都会承受产子之痛。
我曾听相府的产婆说:“女人生娃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管你是平民妻还是皇室妃,生死面前,全都一样!”
汪相是个太监,我是太监的妻子,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生孩子。
我这辈子都不会因为生育而面临死亡的威胁。
他与我对视片刻,忽然伸手从一旁的矮柜里取出一个银匣,然后背对我打开。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顿时瞳孔地震——那银匣里居然装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玉势!
他的面颊绯红,修长手指虚按在银匣上:
“我不会强迫你,若你不愿......”
“我愿意。”
在汪相愕然的表情中,我亲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银匣坠在锦被上,里面的东西散出来,他的吻如骤雨疾风般落下。
我在前所未有的浪潮里变成了一叶扁舟。
他在我耳畔一遍遍呼唤着“稚娇”,起先我还笑着回应他。
但到了最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无法承受,我哭着求饶,在欢愉中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揉着发酸的腰起身,却被站在床榻旁的汪相吓了一跳。
他看着我的眼神古怪而炙热:
“林稚娇,我知道陛下曾召你侍寝——但为何你还是处子之身?”他抖开一张白绢,上面的血迹如点点红梅。
证据确凿,难以狡辩。
我眨了眨眼:“夫君呀,那玉势无血无肉,没个轻重,昨夜是不是太激烈了?”
汪相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夫人,这是老爷送来的北境白狐裘!”
“夫人,这是老爷从宫里得的夜明珠!”
“夫人,这是梅妃娘娘同款的碧玉簪!”
一夜春宵后,我的吃穿用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汪相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入我房中。
我披着白狐裘,戴着碧玉簪,坐在窗边把玩夜明珠,忽然想起昔日在相府的生活。
表面一碗水端平的爹娘,其实总是在偏爱姐姐。
从小到大,首饰永远是姐姐先挑;衣裙永远是姐姐先选;一同闯祸后,挨骂的人却是我,就连嫁人这样的人生大事,娘都会用眼泪逼我替姐姐嫁。
倘若汪相真是个残酷无情的变态太监,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完蛋了?
幸而汪相待我极好,甚至让我产生了“被好好爱着”的感觉。
冬去春来,这一日,我正坐在竹林间弹古琴,丫鬟染秋朝我快步走来。
我抬眸看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