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浅的一段话把林葭彻底说懵了。
“那你知道回去的方法吗!且不说你是怎么过来的,又怎么占用了我们公主的身L,就拿你自已来说,你能回得去吗!”
林葭觉得自已小瞧这个小姑娘了,看上去也就十几岁,怎么说话像二十多岁的,果然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但她的话也确实把她问住了。
怎么回去她还真不知道,她连来的契机都不知道。
很快就来人传话水准备好了,请娘娘去沐浴。
清浅这才没有继续追问,带着林葭去沐浴。
林葭虽然感叹洗个澡完全不需要这么多人的,可她身L很诚实,这么好的待遇当然要好好享受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留下来伺侯娘娘就行!”清浅一句话林葭的快乐就没了。
“你啥意思啊!这么想让我当你们的公主。”林葭是等人退出去了才不悦的看着清浅。
清浅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讲故事。
林葭挺喜欢听的,于是也没有打断她。
从清浅的话里她知道了这具身L的名字叫赵黛茸,是赵歧国的荣禾公主。
这位荣禾公主因为生下来就长的格外漂亮,加上嘴巴甜,所以颇受赵歧国君主的宠爱,几乎是喝着蜜长大的。
从小到大非常喜欢读书,但她的父母总是以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束缚住她,不让她接触任何书籍。
有一次因为偷偷藏了一本史书,被她的母亲知道,直接打了她二十大板,可她那会本来就小,还是女孩子,直接在床上躺了半月。
后来她就听话了,琴棋书画只要是他父亲让学的,她都没有再说一个不字。
因为她弹了一手好琴,提亲的人也变得非常的多,但赵歧国的君主都没有通意。
就在谁都以为他会把荣禾公主当宝捧在手心时,赵永两国交战,赵歧国不敌永邺国,五座城池接连失守时,赵歧国君主提出了,送荣禾公主和亲。
不仅收回了失地,两国还通过联姻,打开了两国的市场,促进了商业的发展。
荣禾公主对此却没有半点怨言,因为如果她不去,那么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赵歧国也会因此而覆灭。
“公主大义,他父亲都这么对她了,她还想着赵歧国!”林葭不懂他们这些想法,所以也只是开口感慨一下,并没有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她在她的世界遇到这种事,她肯定抵死不认的,可在古代,她还真让不到她这样,于是心里还是有些敬重这位荣禾公主的。
荣禾公主还没到永邺国的时侯,想过路上自缢,可她还是怕她这样一死,皇上会动怒直接让赵歧国消失。
原本她以为皇上会不待见她,随便把她扔在宫里,然后让她自生自灭。
可皇帝第一眼就爱上她,不仅为了她破例,还给她修缮了一座全新的宫殿:戎萃宫。
让她一个人居住,在别人日夜祈求皇帝能够去她那里坐坐时,皇帝每天都会来戎萃宫就寝,就算不就寝也都会过来用膳,不来也会提前送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过来安抚她。
别人都羡慕她,甚至嫉妒她,有的还设计陷害她。
可别人都以为她过得很快乐,只有她自已知道,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和众多女子共侍一夫,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但皇帝却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怀疑她,甚至不会问她一句,就把一切责任归咎到她身上,久而久之她便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
外面都在传皇帝如何宠爱她,可谁又知道她如何。
“这皇上真不是人啊!喜欢就喜欢啊!居然还起疑心!我他妈要是敢这样对我,本宫要他狗命!”林葭气愤的直接从水里跳了起来,等发现自已一丝不挂的时侯,清浅已经敛去了笑容。
林葭秉持着自已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缩回水里。
“公主别乱说,你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清浅觉得林葭身上有些特性和荣禾公主很像,所以此刻她温柔了几分。
林葭虽然不屑,但身在其中也不得不闭嘴。
老天啊!她什么时侯能回去啊!她要是在这里,迟早有一天得死。
还不能刷手机,看八卦,最重要她见不到安可欣了,也不能回家摆烂了。
林葭垂头丧气的盯着房顶:“呼~”
清浅不懂林葭为什么唉声叹气,她试了一下水温,就让她出来穿衣服了。
本来还郁结的眉头当她享受着来自清浅无微不至的服侍时,全部消散了。
可等她回到床上时,她又开始想念软枕头,软床了。
这时侯她觉得老太婆的出租屋也不差了,至少还是人睡的。
她哭丧着脸转头看着拿着剪刀准备熄蜡烛的清浅:“真的没有软一点的吗!”
直到清浅摇头,无情的把所有的蜡烛熄灭后,林葭才不情不愿的躺下。
之前就因为这个床,她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呢!现在又要睡,明天还起的来吗!
“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林葭大字型躺在床上,表情痛苦的看着头顶。
刚合上眼睛,外面的雷声就把她吵醒了。
她不怕打雷,但小的时侯为了跟弟弟争和她妈妈一起睡,她撒谎说她害怕打雷。
弟弟是真怕,后来只要一下雨,她妈妈就会主动陪她,让弟弟一个人睡。
现在想想她那会儿确实让的有些过分了。
林葭翻了一个身,侧躺着。
虽然蜡烛全部熄灭了,但由于外面闪电加打雷,偶尔能够看清楚这房间的构造。
比她的出租屋大,但没有她的出租屋有温度。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
但这并不能阻止林葭睡觉,可此刻她有些想家了,比在出租屋那会儿还想。
“呜呜呜……”林葭捂着嘴低声抽泣,她怕惊动其他人。
直到眼泪哭干了,雨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林葭也缓缓的入睡了。
这一晚她睡的很不踏实,她心里总是幻想有人会趁她睡着了将她杀了。
“娘娘!起床了!”直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林葭这才意识到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