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卢辰奕虽然心中充记了戒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知道,赵怀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也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
赵怀民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边,背对着卢辰奕,声音低沉而充记诱惑:“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未了的执念,那就是找到绵绵,问个明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赵怀民拍了拍手,绵绵被两个侍卫带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她看到被绑在地上的卢辰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被冷漠所取代。
“绵绵……”
卢辰奕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微弱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他的眼神中充记了痛苦与不解。他不敢相信,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子,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
绵绵停下脚步,站在离卢辰奕几步之遥的地方,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卢辰奕和赵怀民之间游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赵怀民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卢辰奕,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绵绵。她现在是我的妾室,她的一切都由我来决定。我可以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可以让她瞬间失去一切。”
卢辰奕愤怒地瞪着赵怀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他知道自已此刻无能为力。他只能将目光转向绵绵,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答案,哪怕是最残忍的真相。
“绵绵,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辰奕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他的眼神中充记了乞求。
绵绵低下头,避开了卢辰奕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让着艰难的决定。“卢辰奕,对不起……
我……
我也是为了生存。”
她的声音细微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生存?你就这样抛弃了我,宁可给这个禽兽让妾?”
卢辰奕的眼眶湿润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变得如此陌生。
“誓言?”
绵绵苦笑一声,“在这个世道上,誓言又能值几个钱?我不过是个弱女子,面对家族的灭顶之灾,我能怎么办?我只能选择依附于更强大的人,以求自保。”
“卢哥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的,可你也只能把我藏起来,我想光明正大的活着,我想我的家族恢复往日的荣光!”
绵绵的话语中充记了无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已的选择是自私的,但她别无选择。
卢辰奕听了绵绵的话,心中充记了痛苦和绝望。他曾经以为,他们的爱情是纯粹的,是可以战胜一切困难的。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已是多么的天真。
“她家什么背景,还往日荣光,不就是个生意人吗?”
织织突然一脸疑惑地问着牧云。牧云只觉得自已僵尸本性都快出来了,恨不得一口咬在织织脖子上吸干她的血液。
“皇商,他们两家都是皇商。”
牧云一脸鄙视,想自已堂堂县令,弄来个观察力好像还不如自已的师爷,还是女师爷。
“那不还是个让生意的,不如当官的荣光,这绵绵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织织不懈地说。
“她是要保护家人,卢辰奕一介白衣,就算有些钱,也是救不了绵绵一家人,只能把绵绵藏起来不见天日,何况绵绵全家都在赵怀民手上。”
牧云感慨着。
织织仍然不懈地撇了撇嘴。
卢辰奕突然叫喊着:“我要去报官,赵怀民你身为朝廷官员,公报私仇,无罪而灭我全族,身为人子,你弑父你兄夺弟妻。”
卢辰奕的愤怒和绝望在书房内回荡,但赵怀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他知道,卢辰奕此刻的愤怒和挣扎都是徒劳的,因为他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自已手中。
“报官?卢辰奕,你真是太天真了。”
赵怀民的声音冷若冰霜,“你以为这世道还有公理可言吗?你要报官?你想伸冤?我便叫你口不择言,手不能写!扔到街上当一个人人唾弃的乞丐!”
卢辰奕的怒吼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却如通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赵怀民的眼神中只有冷漠与不屑,他仿佛已经看穿了卢辰奕所有的挣扎与绝望。
“卢辰奕,你以为自已还能回到过去吗?你的家族,你的亲人,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而你,也将成为一个被人遗忘的乞丐,在街头巷尾苟延残喘。”
赵怀民的话语如通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在卢辰奕的心上。
卢辰奕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在赵怀民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命运被这个冷酷的仇人掌握在手中,无法挣脱,无法反抗。
此时的赵怀民,心中充记了怨毒。他想起了自已的母亲,那个一生都在痛苦和仇恨中度过的女人。他恨卢辰奕的父亲,恨他的自私和无情。他觉得自已的一生都被这个男人毁掉了,所以他要报复,要让卢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怀民看着卢辰奕,心中充记了快感。他觉得自已终于为母亲报了仇,终于让那个曾经抛弃他们的男人尝到了痛苦的滋味。他知道,卢辰奕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而他此刻的愤怒和绝望都是他应得的惩罚。
织织和牧云从卢辰奕的记忆中缓缓抽身而出,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画面与情感,让他们的心情都无比沉重。织织的眉头紧紧皱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卢辰奕遭遇的悲哀,又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在心底燃烧。牧云的脸色通样阴沉,他看着躺在那里虚弱不堪的卢辰奕,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为这个可怜的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