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十年。
应天城外。
无数百姓手捧香炉跪在街道两旁,迎接北征大军凯旋归来。
铁甲碰撞的铿锵声,战车轱辘滚动的嘎吱声,掀起这肆意的风尘。
仿佛都在为北征的凯旋庆祝
。
这是明太宗朱棣,第三次御驾亲征,将北方异族打的服服帖帖。为中原打下一段时间的和平。
消息传来,一时间民心振奋。
打头的将军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闪过一丝期待。
朝着皇宫的位置望去。
“老大,可不要怪我啊。”
随即缓缓拉动缰绳,朝着城内走去。后面的车驾紧随其后。
城门口,跪在地上,手捧香炉的百姓看着走进城门的王驾,忍不住抬头。
毕竟就算是在天子脚下,大部分普通人是见不着皇上的。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总是带着一些神秘色彩。
王驾驶进城门内,朱高煦眼看到了最佳的位置,身L稍微紧绷,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突然。
两边的茶楼、街道两旁传来两声高呼。
“奉建文皇帝旨意,诛杀乱臣贼子!”
“咻……咻……咻”
随着一声诛杀乱臣贼子,躲在暗处的刺客,扣动手中的弩箭朝着中间的华盖射去。
短暂的惊愕之后。
“护驾,护驾!”
……
“不要慌,呈圆盾阵型。”
朱高煦看见弩箭的那一刻,早有准备的他,扯开嗓子指挥护卫护驾。
一面面盾牌一层叠一层保护皇帝的车辇。尽管如此,还是些箭矢射进了车内。
“杀啊,诛杀乱臣贼子。”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面蒙黑巾的刺客,如通幽灵般从周围的楼上飞跃而下。
手持利刃,眼神冷酷,目标明确地朝着王驾杀去。
这些刺客动作敏捷,身形矫健,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现场百姓看见有刺客大动刀兵,纷纷远离这是非之地。
随着最后一个刺客被生擒,这场刺杀落下帷幕。
“都压下去!打入诏狱!”
“老三,就交给你了。”
诏狱是特许机构锦衣卫的天牢,号称没有人能完整的从诏狱里面走出来。
普通人一提及锦衣卫,无不为之色变。
………………
接下来的几日,应天城短暂的混乱。
王师凯旋日,就遇见刺王杀驾。
不免让人心生怀疑,宫内和百官与这些刺客有所勾结。
皇帝下令封锁整个应天城,只许进不许出。
让朱高煦带领五城兵马司全城搜捕。锦衣卫加快审讯。
应天城,通济门。
朱瞻壑看着眼前的城门口,有些感慨,这些年时常外出,完成系统任务,如今终于告一段落了。
俗话说。
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今已经结成金丹,岁500,长生不老逍遥仙,又随之进一步。
只是可惜,永乐五年,出门在外,徐皇后最终崩了。
也是这一年,尝到了亲人离世的滋味。
也是这一年,沉寂已久的系统再次发布了任务。
也是这一年,踏上了解锁系统的外出之旅。
一通盘查,朱瞻壑走进城内朝着汉王府走去。
这些年朱瞻壑有时侯半年回来一次,有时侯几年回来一次。
这次时隔三年再次回家。
门外守门的老王看着门口站着的小孩。
看他朝着大门走来,厉声呵斥道。
“大胆,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这里是汉王府嘛,还不速速离去。”
果然传闻不是假的,这在外听说汉王嚣张跋扈,好勇斗狠。
从这守门的就可见一斑,就这还想坐上那个位置。
“哦?没听说这个家不让回的啊!”
说完将代表自已身份的令牌扔了过去。
“自已家,你说汉王府是你家?哈哈!”
“笑话!”
接过令牌,随意打量了几眼,笑声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王府还有一个喜欢离家出走的世子殿下。
看着眼前之人,细看之下和汉王爷有七八分像。
实锤了,这就是世子殿下,敢冒充汉王世子的还没有出生呢。
毕竟王爷可是凶名在外。
坏,问、得罪了世子殿下我应该怎么办,额头渗出一些了冷汗。
“殿下,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狗眼看人低,还请殿下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老王双腿一软,趴在地上,低声乞求。
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见着身份高的,卑微讨好。
见着身份低的,狗眼看人。
“起来吧!没有下次!”
“是,是。”
“世子殿下,里面请。”
“小人这就去禀报王妃。”
走进汉王府,朝着清风阁走去,这里是朱瞻壑修炼的地方,王府内要想找到朱瞻壑,来此处就行。
修炼宅男,你值得拥有。
清风阁,位于王府东方,紧邻着花苑。
上下三层,第一层平时接待看书用。
第二层,休息睡觉用。
第三层,则是修炼之用。
“儿子,儿子!”
朱瞻壑屁股还没坐热乎,外面就响起老娘的声音。
“吱呀”
打开大门,衣着华贵的妇人,揽住朱瞻壑。
“儿啊,三年了,你怎么不回来看看娘啊,一点消息都没有!”
“让娘看看,瘦了,黑了。”
“看来儿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
“好不好?”
儿行千里母担忧,韦氏看着眼前的儿子阵阵心疼,这宝贝儿子说也说了,打也,没打过。
不让他出去,他不听,后面偷偷跑了出去。
只不过每次出去都留下一封信告知家里一声。
只不过没多大用处就是了。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娘亲,一阵热流缓缓淌过心田。
伸出手摸了摸娘亲的脸颊。
“好,暂时就不出去了,好好陪陪娘!”
系统任务已经告一段落,短时间应该没事了。
“真的?儿子,不出去了。”
“嗯!”
听见儿子的回答韦氏很是高兴,握着朱瞻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
听着娘絮絮叨叨唠家常,数落儿子是个小没良心的,丈夫是个大没良心的。
儿子经常往外面跑,丈夫这几年四处征战平定地方战乱。
又随着老爷子北征,一走就是一两年,害的自已这些年担惊受怕。
平日里去寺庙给俩父子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父子平安。
听着娘亲的絮叨,心中一阵安宁,这个时代的女人,相夫教子,女主内,男主外。
说是相夫教子,可这儿子,喜欢往外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