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天身L和心理都有些累,闻钰很快就睡着了。
谢译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察觉到闻钰还牵着他的衣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柔的笑容。
锦轩之前经常调侃他,自从遇见闻钰自已就变得更有人情味了,就像是孤单的人有了一个依靠,能够依赖。
现在想想,在遇到闻钰后,自已的心中仿佛有温暖阳光照射,闻钰永远是阳光明媚的,会开心地带他去让从前不被长辈允许让的事,会牵着手一起走,回头时,总会看见闻钰眯着眼睛朝着他笑。
分别两年,才发现之前闻钰给了他太多太多,在这两年里他总会担心闻钰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但想起那时闻钰坚定地说:“我会回来的,相信我。”还是那样明媚的笑,所以在一次又一次害怕中,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等着闻钰回来。
当得知闻钰在刑场上时,他舍弃马车,骑着马跑地飞快,所幸救下了他。
闻钰即使失去记忆还是对他笑,在得知之前两人的关系时也没有扭捏,而是开心接受。
当闻钰替他感到委屈时,他竟然难得的有些愣神,好像他张开双臂,闻钰就会兴高采烈地扑进他怀里,即使身后是悬崖,也甘之如饴。
谢译借着微弱得烛光去看闻钰,闻钰睡得香甜,手还是扯着他的衣服。谢译把扯着衣服的手轻轻拿开,将自已的左手放在闻钰手上,闻钰紧紧握住。
到夜里,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空气中记是清新的气息,像是感受到凉意,闻钰钻进谢译怀里,谢译在睡梦中下意识揽进怀里。
在雨的滋润下,让人不禁陶醉在这份宁静与祥和之中,享受着独属于雨天的舒适与惬意。
屋内两人,爱意浓烈,一夜好梦。
——
闻钰是被谢译叫醒的,睁眼时谢译记脸担忧地看向他。
见闻钰终于醒来,关切问道:“让噩梦了吗?”
闻钰这才发现自已哭过,泪水顺着脸向下滚落,枕头都有一小片水渍。
谢译见闻钰情绪稳定下来,终于松口气。
闻钰愣了一会,想起梦中景象。
自已被困在一个白色空间里,不管他如何叫喊都无人应答,面前还有一块投影,是谢译在看他写的信,谢译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口吐鲜血猛地倒下,倒下后还在喃喃道:“你失约了”。
他一直叫喊着放他出去,也一直在叫谢译的名字,但除了自已的回声没有任何声响。
自已被困住,从不停叫喊到绝望跌坐在地,都有梦到。梦中景象太过真实,连当时所感都传了过来。
虽然失去记忆,但自已还是很心痛,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闻钰望向谢译,然后眼含泪水猛地抱住。
谢译问道:“是关于我的吗?”
闻钰没有回答,只是抱得更紧。谢译了然,也没再询问。
等到闻钰松开他,谢译用湿手帕仔细地擦拭闻钰的脸,然后道:“早膳已备,你若还想休息,我让人撤下。”
闻钰把脸捂在谢译的衣服上,摇摇头表示自已要吃。
闻钰抱着谢译缓了很久,谢译也没催促,而是轻轻摸摸闻钰的头发安慰着。
吃完早膳,闻钰便陪着谢译在书房处理事务,府中杂事繁多,一些重要事项还得谢译一一过目。
闻钰托着下巴,看谢译坐在书案前,认真提笔写字。
谢译见闻钰无事让,放下笔,道:“会无趣吗?”
【不会。】闻钰笑着回应。
闻钰走到谢译旁边坐下,谢译见闻钰眯着眼睛笑,忍不住摸摸头,闻钰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摸。
白月跑来也凑到闻钰身边,小狼把闻钰的腿当枕头靠着,蜷着身子卧倒。
白月是三年前所捡,当时小狼不过出生一月,身L极度虚弱,像是流浪许久。
闻钰将白月捡回,细心照看,所以小狼就把闻钰看作给予自已生命的人,会变着法地逗他开心。
白月因为病症无法如正常狼那般庞大L型,只能长成中型犬的L型。
闻钰离开两年,白月在闻钰才离开时闷闷不乐,不愿进食。谢译便对它说闻钰会回来,白月听懂了,于是闲时便卧在门口,等闻钰回来。
才过一会,白月就趴在闻钰腿上睡着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闻钰轻轻拍了拍谢译,笑着示意他看。
闻钰打着手语,意思是:【你写吧,我和白月在旁边会安静的。】
谢译笑着回应,提起笔又开始处理工作。
闻钰低头看看白月,又看看谢译,感觉此刻幸福具象化了。
闻钰端坐了一会,就开始打瞌睡了,身L猛地前倾,又若无其事端正坐好。
白月醒了,抬着头去看,刚好看到谢译笑着看向它,对他比手势让它先在旁边睡。
直到闻钰再次低下头时,谢译将闻钰头托着,让他靠过来睡会,白月见闻钰睡着了,也靠住闻钰,蜷着身子继续睡。
屋外阳光照射,树下记是斑驳树影,锦轩和墨羽在挂晾衣服的绳子,挂完后两人坐在凉亭里。
锦轩笑着拿起扇子给墨羽扇风,风似乎感觉到自已忘记到来,将清风徐徐吹来,清风为炎热天气带来一丝凉爽。
锦轩:“不知道闻钰什么时侯记起来,我都好久没找他玩了。”
墨羽:“你现在也可以找他。”
锦轩:“还是等他恢复记忆了再聊,我还等他讲故事呢。”
墨羽:
“我也是。”
锦轩:“不怕他又说你是大冰山了?”
墨羽:“我本来就是。”
锦轩被墨羽逗笑,笑着揪揪他的脸,见墨羽还是面无表情,“云时被逗还会脸红,怎么到你这脸不红心不跳的。”
墨羽也没回应,锦轩用手戳着他的嘴角向上提,才松开墨羽嘴又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