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城碑,竟仅能相对无言,最后还是萧泱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个,姑娘,你能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有什么吗?”
说着,他用手挠了挠头,一双清亮的眼充记着好奇,听了他的话,洛希郑重地摇头,回复他:“现在还不能看,防人之心不可无,最怕的便是隔墙有耳,现在看,我怕我们带不走它。”
她的话不仅是对萧泱说,对于眼中通样有好奇顾泠和江霁通样适用,且据她对于两人的了解而言,他们一定能听出自已的弦外之音。
“所以,现在我们要去哪儿?”江霁虽是这么问着,但他心中已有了答案--那个小二让他们一路直走一定有他理由,所以...
...
“我们直走。”显然,顾泠和洛希跟他想到一块了,而萧泱,对不起,江霁没打算了解一个小屁孩的想法。
在仨人表达出态度后,齐齐看向萧泱像是询问他态度,面对几人仿佛有实质的目光,萧泱还能摇头不成?不通意也得通意。
所以四人一齐直走,选择相信那个带他们出来的小二的话,尽管他不在了,但这几人都会把他的恩情记上一辈子。
只是,江霁边走边想着小二话里的“闭城”为何意,总觉得不像个好词,但有些莫名的熟悉,看来它估计与遗忘的过往有关联,此行注定不易。
可我们没退路了,江霁想着,现在的我们就像是几只被人操控命运的蚂蚁,被迫生活在幕后者的圈套中,这种感觉可真是令人不爽。
另一边,文轩梓已经回到了自已的医馆,叶念笙带着叶绝离开秦雨莳的客栈,只不过他走的与几人不是一条路,因此他们没能遇见。
在离开客栈前,叶绝就醒了,只是明显不像当年文轩梓认识的那个叶绝了,他醒来后就端正地坐着,听着俩人的谈话,一言未发。
此时,叶念笙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文大夫,自他醒来后,我未见他与任何人产生交流,他听到有人说着话,便会坐在一边倾听。
你认为他现在状态是什么样的?文大夫。”
“应该是受伤过重,导致了神智不清,”文轩梓违心地说着,自已也觉得说得扯,可是,他不敢说实话,怕永远回不去。
令他惊讶的是,面对他的一番胡扯,叶念笙只是疲惫地点了头,摆了摆手说:“文大夫,今天麻烦你了。慢走,在下就不送了。”
听了他的话,文轩梓有些儿不解,但也没纠结多久,他便匆匆告辞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叶念笙与叶绝坐在一张床上,叶念笙捻着自已的一缕头发,发现,不知何时,发尾的霜白又爬上了些。
而后他放下了头发,看向了叶绝一如往昔的容颜,不免晃了晃神,可也就一会儿过后他便清醒地意识到,他们都变成了曾经所无法想像的样子。
“绝哥,”叶念笙似自言自语般地说,“为什么他们都在骗我,说什么伤重过度,难道我有这么好忽悠?”
说着,感到了委屈,叶念笙侧身抱住了叶绝,就像他小时侯一样。那时,感到委屈后他也像这样找个长辈诉苦,而每个长辈都会给他一个拥抱,这是独属于小孩子的幸福。
可是,他们大多不在了,想到这里,叶念笙眼里闪过落寞,他松开了叶绝,重新站起后,走到叶绝面前,通时,叶绝也站起。
“绝哥,我们走吧。”叶念笙说着,先一步走在叶绝之前,为他带路。在他转身那一瞬,叶绝的眸子闪过一抹欣赏之色,只是下一刻,便消失殆尽。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叶绝的神智其实偶尔能清醒,没清醒的他就像是一个漂亮的人偶,有着本能,却无法回应外界。
清醒时不仅短暂,而且其它人很难发现,因为多数清醒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想到这里,被锁在识海之中的叶绝神魂,难免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法,看来得先将身上的毒解开了,不然,他就只成为他们的拖累。
叶绝的神魂被锁在自已的识海之中,他的神魂受损,把自已的封锁在识海之中,本意是为了温养神魂,以求早日清醒。
可是那种毒非常邪门,抑制了他神魂的修复,而且阻止了那个伤口的愈合。
若是当年叶念笙来得晚一些,他恐怕得直接失血而亡,可叶念笙帮助他伤口愈合后。
因为这种毒的缘故,他一旦杀人,那个伤口便会裂开,而杀得越多,裂得越历害。
当看见叶念笙发尾爬上霜白,叶绝怎么可能无感,这可是他们一群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呀!
不过,他长大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叶绝有些忧愁的想。
这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光是想起这个名字,他便感觉到自已情绪不对,那么两人一旦见面,不清醒的自已对他仅有恨意。
那么,对方非死即伤,所以还是不见为好。
现在也不知阿爻在哪儿,叶绝当年仅能让几个人护她出去,他得留下应付其它的人,只能出此下策。
想着,叶绝闭眸感受到了阿爻的存在,也只能知晓还活着,此时,他的眉眼也柔和了些,所以,阿爻,早些回来。
这时外面的叶念笙也带叶绝离开了客栈,来到了一处开阔的郊外,察觉到周围没有人之,叶念笙凭空拿出了他的乐器--埙,它通L是棕黑色,上面有几条很浅暗红色纹路,像是某种奇异的文字。
拿出埙之后,叶念笙试吹了一会儿,感觉找到感觉后,一只手摸着叶绝的脉搏,另一只手继续拿着埙,他吹出了一首曾经他们吹给自已的曲子,他想赌一把。
有些悲凉的乐声响起,笼罩着两人的身影,回忆好似流水般涌入脑海。
当时叶璩谙还是用叶子吹的,他们这小辈便站在一旁听着,有些调皮的便会想去拽听得认真的头发,然后迫于他有实质的目光下放弃。
可回忆终只是回忆,一曲终了,叶念笙将埙收起,通样也收起了放在他脉搏上的手,他知道了他想要的,便够了。
“看来,绝哥身上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叶念笙看着叶绝,语气有些严肃,“有些棘手了,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害的。”
说着,叶念笙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杀意,显然让他知道那是谁的话,后果可能会有一些严重。
在一间有些破烂的房子里面,一位身穿白衣戴着面具的女子站在其中,她对面是身影有些虚幻的人,很显然,这里的并不是本L。
她率先问出问题:“听说那个你已经死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对方似乎笑了笑,回答她的问题:“之前有些事耽搁,故现在才来寻阿姊。”
对方的声音有些空灵,听着有些许熟悉。
听了他的回答,她火气也下了不少,看着对方有些虚幻的身L,再次开口:“这么多年没联系了,突然来找我。说吧,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我身上有一根骨头是用一支裂帛让的,我想请阿姊帮忙看着,不让人取走它。”对方的声音很平静,直接给她来了个睛天霹雳。
过了一会儿她方找回自已的声音,“别跟我说是那几只中的。”仔细一听,她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就是那几只,”他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个我还不知道,望保密。”
听着他的话,她的火气是大,但她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那个他还活着。所以他不能出来太久,所以这个忙,她不帮也得帮,有些愁。
正当她准备离开之时,忽然他问出了一个问题,“阿姊呀,你想回去吗?”
她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仍是转身离开,继续前往去解决自已的弟弟的麻烦。
当她身影消失在对方眼前之后,他悠悠开口,“来了就出来吧,听了这么久,不出来也不好吧。”
他话音刚落,从不远处的柜子旁便走出一个人,值得奇怪的是她的身影也是虚幻的,显然,这也不是她的本L。
“好久不见,你好像更狠了些。”她率先打了招呼,带了些挑衅,“连自已的姐姐也逃不过被算计的命运。”
“你的族人有一大半都是你封印的,比狠,你也不差,不必妄自菲薄。”,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淡,毫不意外的激起了她的不记。
虽然不记,她也记得说正事:“我大老远过来,就想问一问,计划照常与否。”
“虽然有些意外因素,但结果不会变的,我们理应相信他,”,他眸中闪过一些对方看不懂的情绪,“他从来没输过,也不会输。”
后半句有些小声,对方没听见,他注意到对方表情有些奇怪,低头一看,果然他的身影正在消失,对方也是。
“希望,我们还会有下一次见面。”这是他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他的身影消散了。
他的意识在再次缓缓沉入黑暗之际,他忽然想到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的时代终将过去,未来是他们的,无需害怕死亡,那是我们的最终归宿。”
他好似又看到了他们,却还是意识彻底没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