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熏香,相似的脸庞。
昨夜荒唐的景象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怎么也想不到,昨夜的郎君就是陆安行!
我有些心虚,出门找瘦马,找到的瘦马却是夫君。
画本子都不敢这样写。
可是看着陆安行怒气冲冲的脸,我突然又不觉得心虚了。
他可以养外室,我凭什么不能找瘦马?
再说了,他夫人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自由身!
“既然是你,那便不用负责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手指累的颤抖。
“凭什么对我就不用负责?”
陆安行冷哼一声,起身帮我系着衣服的带子:“昨夜我伺候的不好?”
我脸色一红:“你、你撒谎了!”
“你根本就不干净!”
陆安行脸色一变:“我怎么不干净了?我还没说你左拥右抱,你倒嫌我不干净了?”
“你养野女人!娘说了,养野女人都是脏男人!”
话音刚落,陆安行脸色霎白。
“所以你就假死跑了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饱含痛意:“阿薇,你知不知道我和爹爹看到那场大火,听说你们死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国公府一场大火,烧死了两位夫人。
京城人叹息我们红颜薄命,可是他们父子却不信我死了。
所有人都说我们烧的尸骨无存。
“人的尸体再烧,也不可能尸骨无存的。”陆安行自嘲一笑:“我和父亲都怀疑你们跑了,可是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跑。”
“后来我在灰烬中找到了你的簪子。”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莹润的玉簪:“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我送你的首饰那么多,却只找到了这一枚,我想,这是你故意留下来的。”
我看着那枚熟悉的簪子,曾经的心酸再次浮上心头。
“是。”
那些浓情蜜意时,他给我设计的首饰,我全都带走了。
我不舍得丢下。
可是这枚簪子,是有了其他女子之后,他给我的。
我不稀罕。
“为什么......”陆安行双眼通红:“念薇,你何至于此。”
他们笃定了我们没死,接下来就是留心排查,终于查到了码头那里。
巧合的是,那天从码头出发的母女和婆媳,竟然有十六对。
六对往北,六对往南,还有四对往西而去。
他们派出了人马查探,费了好些时间,最终锁定了往南的六对。
三年的时间,他们派出的人踏遍了江南,却寻不到我们的踪迹。
“后来顺着线索抓到一个游医,这才知道,有一对从北边来的婆媳,半路下船去生孩子了。”
陆安行顿时明白了。
难怪找不到我们的踪迹。
我如果躲进一个不知名的山村,闭门不出,如何打探的到?
他和公公告了假,顺着沿江的村镇,一个村一个村排查。
终于打听到了我们住了三年那个村子。
“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
“村里的人说,你们来扬州买男瘦马!”
陆安行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多气!”
他生生跑死了两匹马,生怕来晚一步,我就骑上了男瘦马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