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内,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饭。范建道“你刚才神神秘秘的要宣布什么事情啊!还非得回家再说”
范闲“我要退婚”
范建“为何,只要你与郡主成婚,便可接手内库,你是怎么想的?”
“我有喜欢的人的了,我不想娶林婉儿,至于这内库财权,我自有法子”
若若听见自家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像瓜田里的猹,“哥你喜欢谁啊!告诉我嘛,是那家的小姐?”范思辙见状也附和道“对呀哥,哪家的小姐啊!”
范闲有些心虚,他害怕他爹和柳姨娘都不通意,“是二殿下”
范建闻言“你可想好了,且不说世人异样的眼光,单二皇子这个人,你想过没有太子登基后,他会是什么下场,你通他在一起你又会有什么好结果。
“爹,承泽没你们想的那样坏,他是有苦衷的,我想好了,若你们不支持,我就带他去江南,或者回儋州,总之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什么内库,提司我统统不在乎,我只要他,希望爹可以支持我们!”
范建眼看自已的好大儿如此坚持道“我有说不支持你们么?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害,你娘希望你开心幸福,爹总不能阻拦你奔向属于你的幸福吧!”
若若道“哥我也支持你,你幸福就好。”
范闲“爹还有件事,抱月楼已经被我封了,至于思辙,可能要出去躲一段时间。”
范思辙眼见范老爹的眼神逐渐盯向他立马就主动跪下了。范闲道“我这还没说什么原因呢,你就先跪了?”
范思辙道“这气氛我熟”范闲也是无语,但又看了看自已老爹正襟危坐的样子,也不怪范思辙,确实挺吓人。
范老爹“抱月楼的事,你知道么?”
范思辙“知道”
“谁是东家”
“我”
“这不是胡闹吗!怎么能让这种事”一旁的柳姨娘见状一边对范思辙使眼色一边抢先一步骂了范思辙。
“娘,我就是想挣点钱”
范建闻言,立马拍桌子跳脚的站了起来“为了银子,连人都不让了?”
柳姨娘也是心疼范思辙道“老爷,你饶他一命吧!”又转头对范思辙使眼色“跑啊”
只见范思辙,抬脚便跑了,范老爹一句取家法来,又将他吓了回去转身一出溜又跪下了,但是还贼心不死的向外慢慢爬去。
范闲见老爹真动怒了也开口向范思辙求了情“唉.唉不用,其实他也是被人骗了”
柳姨娘附和道“对对对,思辙本来就不聪明,肯定是被人骗了”
范思辙这会还有心情反驳柳姨娘呢“娘,您不平时说我挺聪明的吗?”
柳姨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会就闭嘴吧”
范老爹“不论是否被骗,既然犯了错就要受罚,这顿打你逃不了”
范闲在旁举手道“呃.其实我已经打过了”
柳姨娘“对对对....范闲他已经”话还没说完,听见范闲说打过了不禁发出了疑问“打过了?”
范闲点点头“昂”
范老爹“你们见过?”
一旁的范思哲回道“见过,差点把我打死”
“为何不跟我说”
“我哥说跟谁都别说,就让我在屋里待着”
柳姨娘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些天不出门也是因为范闲?”
“昂”
“那岂不是早就回过京都”
范闲道“确实回过”
范老爹“到底怎么回事”
“爹这件事说来话长别让他一直跪着了”
范老爹“站那去”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太子给我下的套”
范闲向老爹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说道“其实想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只要我妥协服软就能过去!”
柳姨娘虽心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也深知范闲不会服软“那不可能,什么时侯见你服过软啊!”
范老爹“思辙这事,你可有安排了?”
“短时间之内抱月楼要想跟他撇清关系,这不现实,现在要想保他只能离开京都”
“有道理,那我陪思辙回儋州躲一阵”
“也不能留在庆国,北上,去齐国”
“那好,那我就陪思辙北上”
“姨娘不能陪,他得自已去”
范思辙沉思了一会“哥我去,自已让的错事,终究要自已承担后果,哥北齐是不特冷啊”
范闲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家弟弟,觉得他突然长大了“反正不暖和”
“那我收拾几件厚衣服去,我怕一会来不及了”说罢范思辙便离开了,柳姨娘也追了出去交代着范思辙各种事情。
范老爹“还真有些突然”
“说到底啊,他还是被我牵连的”
“你刚才说的没错有时男人长大,只需要一瞬间就够了,命运嘛,总是突如其来,这小子没让我失望!”
“爹,有的话您不该对我说,当着面讲出来可能会更好”
范老爹不语
范思辙收拾好行李,众人在府门口送别思辙,范老爹却叫住了他语重心长“范思辙,你没让我失望,不亏是我儿子”思辙听后,潸然泪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范建磕了三个响头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次日清晨范家书房内范闲对范建说了自已要进宫面圣,与林郡主退婚的事情。范老爹道“你可想清楚,你一旦选择二皇子,迎接你的可是重重困难和世人异样的眼光!”
“我明白爹,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范老爹见自已儿子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了。
皇宫御书房内
庆帝气的撸起袖子双手叉腰蹲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范闲“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臣要与郡主退婚,”
“朕想知道原因。”
“臣已有心悦之人,不愿耽误郡主大好年华”
“那内库财权你也不要了?”
“臣若能娶到自已的心爱之人,就是让臣每日吃糠咽菜,臣也觉得甘之如饴。”
庆帝见状也不再逼迫“你走吧,至于婚事,就此作罢,只是婉儿,挺喜欢你的,有空了你去找她说清楚,”
“臣叩谢隆恩”
“出去吧”范闲走后,庆帝漏出耐人寻味的笑,他和老二那点事,自已在家宴哪天就知道了二人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随后昭了二皇子入宫。
李承泽站在一旁面露心虚之色,心想他与范闲的事情大概率被庆帝知道了。
“李承泽,你可知道,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
“哼,你当你和范闲那点事瞒得过天下人的眼睛,还能瞒得住朕吗?若这事东窗事发,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处,你又当如何自处?”
他狼狈委屈的跪在地上犹如一朵朵山茶花跌落在泥土。
“儿臣不怕,儿臣只想与范闲在一起!大不了儿臣放弃皇子这个身份,放弃这些荣华富贵!”
“李承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真是糊涂了”
“儿臣不糊涂,儿臣现在很清楚自已在干什么!”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就此与范闲桥归桥路归路,朕就当没有这回事,你还是我大庆国的二皇子!若你执意如此,你的母妃,和你的母族,朕可不会确保发生什么事!还有一事,叶重的女儿叶灵儿与你非常般配,朕把她赐给你了。”
李承泽听闻,双眼猩红,嘴唇因恐惧而泛白,双手微颤,发出的声音又细又轻,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样,变得异常艰难。“儿臣明白了,谨遵陛下教诲”
“去吧,朕就知道你是你们兄弟几个中最聪慧的!”李承泽眼神失落,脚步虚浮的一步一步踏出了御书房,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对他有记记的恶意,对他尊敬也是虚伪的伪装,真正对他好的只有范闲,可如今连这唯一的救赎他也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