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平时无比病弱的师尊。
紧接着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
“师尊,恕弟子直言,您平日里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连一只低阶妖兽都难以对付的模样吗?
怎么这一次,竟然能有实力斩杀那凶猛的野猪妖呢?”
叶川刚才已经昏迷了,醒来就发现了宗主和师尊在自已附近。
而野猪妖已经伏诛,理所当然的认为野猪妖是宗主大人杀的。
叶川内心并非真的轻视自已的师尊,而是不敢相信师尊真的能够杀死野猪妖。
师尊杀死野猪妖的概率大概就是牛在天上飞的程度。
在这修仙界中,其他长老们的修为通常都是超凡脱俗,不是已至化神期的高人,便是稳固在元婴期的强者。
哪怕是师尊的小师妹江红缨,也已成功踏入元婴期的门槛,修为斐然。
而偏偏师尊却仅仅停留在虚丹期这个境界。
回想起自已九岁那年懵懂拜入门下,师尊便是这般修为。
那时的叶川还小,天真地以为师尊只是深藏不露,早晚会有惊世骇俗的表现。
然而,转眼间十年光阴匆匆流逝,师尊的修为依然是那个原地踏步的虚丹期修士。
面对弟子的质疑,白祈年的心中涌上一抹苦涩。
原主病弱且实力不济还真是深入人心啊,连大徒弟都不相信野猪妖是他杀的。
“怎么不可能是为师杀的,这野猪妖还真就是为师杀的,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如此”
顾宴辞看着如此鲜活的年年在心里面摇了摇头,年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正当师徒二人的对话陷入僵局之时,一旁的顾宴辞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光芒。
然后只见顾宴辞轻启双唇,运使出秘法——幻影御魂术。
刹那间,那头倒地不起的野猪妖尸L上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波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川震惊之余,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
顾宴辞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此妖身上附着的乃是魔族特有的恶灵,恶灵附L术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这只野猪妖已经被邪灵侵染,成为魔族操控的傀儡。”
尽管魔尊祁夜,早已被封印了。
但这些年魔族残存的力量并未因此沉寂。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渴望着有一天能够破解魔尊的封印,然后再重燃战火。
在魔尊被封印的这段时间内,魔族新一代势力悄然崛起。
其中最为瞩目的便是左护法顾易泓之子——顾沧冥。
顾沧冥年纪轻轻便已展露出惊人的天赋,成为魔族这一代中的翘楚。
顾沧冥行事阴骘、毒辣,其最擅长的便是这“恶灵附L术”,这术法更是他手中一张可怕的王牌。
这种法术能在极短时间内赋予妖物强大的力量,使它们的实力突飞猛进。
但这份力量的代价却是惨烈的——被施术的妖物会逐渐失去理智。
最后沦为只知道杀戮的野兽,并且它们的生命也会因此急剧缩短。
就好似透支生命而得到的毁灭性的力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白祈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魔族的势力已经悄无声息的发展到了这里来了?”
虽然白祈年也不知道他为何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里。
但眼前的剧情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曾经阅读过的所有章节,一时间白祈年也不知道这剧情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师弟,你先回房休息,我即刻安排孙长老为你检查伤势,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顾宴辞可没有忘记刚才年年惨白的脸色,现如今年年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
白祈年闻言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大师兄果然是在乎自已的吧。
还没等白祈年多言,顾宴辞已迅速捏诀,化出一道传送符咒,直接将白祈年给送回他的住所。
房门刚合上不久,孙长老便神色焦急的赶到了白祈年的住所。
孙春阳坐在了白祈年的床畔,然后开始诊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孙长老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因为在那细细的丝线下,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妖物留下的重伤痕迹,证明小师弟并没有伤着。
孙春阳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随即摇了摇头。
“呵~~白师弟,你这撒谎的技艺还真是大有长进,简直就是让人真假难辨。
看大师兄那般紧张兮兮的模样,我还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面对孙师兄那双了然的眼神,白祈年也找不到方法反驳。
毕竟系统的电击,身L上是看不出任何东西的,不过电击的感觉自已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白祈年对于孙师兄的话语,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也只能选择坦诚相告。
白祈年声音细如蚊蚋,却透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哀求:
“是......孙师兄你说的没错,我只是......只是想让大师兄多在意我一些......孙师兄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师兄啊。”
孙春阳这位在书中被描绘为心怀宽广、慈爱有加的好人,相信应该不会拒绝他吧?
白祈年双眼哀求的看着孙师兄,还习惯性的双手合十的拜了拜。
孙春阳对于小师弟并无丝毫的责备之意,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紧接着孙春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哎,你这样让,究竟图的是什么呢?
你该明白,大师兄作为宗主,肩上扛着的不仅是个人的修行,更是整个宗门的命运。
你可曾记得,我们师尊是如何牺牲的。
更别说,宗规铁律,历代宗主断不可为情所困,
因为一旦动情,处事便存在差异,而且宗主如果对你动情,你面临的将是宗门最严厉的惩罚——
玄门绝情鞭的抽打,亦或是地牢的无边黑暗,那可不是儿戏,你可不能乱来......”
“那么,身为宗主,就真的......连一丝情感都不能拥有吗?”
白祈年的声音有一些不确定,当宗主就连恋爱都不能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