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持此举虽然是在帮助她求子,但是无异于私通款曲。
意识到这一切之后,我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而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巨响,我吓得浑身一抖,骤然回头,以为是有谁发现了我在偷看。
结果竟然是一只从树上仓促跳下来的黑猫,树枝被坠断,然后才发出这样的动静。
而跟我一样警觉的,还有屋内的两个人。
住持停止了的动作,一双眸子犀利地看向门外,语气低沉可怖:“什么人在外面?”
我根本不敢说话,死死地捂住嘴巴蹲在角落里。
住持见没人回话,很快就窸窸窣窣地开始穿衣服,然后门被拉开,她皱着眉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仔细得不能更仔细。
而我跳进院子里的池塘,在水下憋气许久才得以逃过这一劫。
我原以为住持回到屋子里之后,这件事情就会翻篇,她不会再主动提起夜里的事情,也不会去严厉追究到底谁去了那间屋子附近,可惜事与愿违……
次日我就被住持单独叫进了屋子里。
她神色冷厉,视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审视地扫过我:
“小塔,你真的是瞎子吗?”
闻言,我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难道她真的发现了昨晚在外面的是我?
住持的眼神很犀利,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我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住持,我眼睛瞎不瞎您还不知道吗?当初若不是您在最后关头拦着我,我就要掉下悬崖了,您的救命之恩我至今没齿难忘。”
想当初,住持为了测试我究竟是不是瞎子,把我领到山顶让我一直往前走。
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但凡我因为害怕而不敢往前走一步,我不是瞎子的事实就昭然若揭。
但我当时一路流亡到这里,除了庵堂已经别无去处,于是视死如归地一直抬腿往前走。
好在就差一步要悬空坠崖的时候,住持良心发现,把我叫住。
“好了,你可以留在庵堂了。”
就这样,我在庵堂一待就是三年有余。
住持听到我提起这件旧事,也没再说话,只是又沉沉地打量了我两眼才放我离开。
就在我跨出门槛时,她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小塔,你今年十七了吧,有些事也该懂了。”
我被定在当场。
两秒之后默默地抬脚离开,我没问我该懂什么事,她也没点明,但那层窗户纸已经戳破了。
庵堂里香火依旧旺盛,烟雾缭绕。
期间我看见昨日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依偎在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且长相猥琐的男人身边。
而那男人谄媚地笑着。
“住持,若是我家夫人这次回去真的能怀上孕,我必重金感谢,我这夫人一直没能怀孕,喝了那么多药调理身体都不管用,若您能治好,那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他说话激动得泡沫星子都飞溅出来。
住持又变成了那副笑起来慈眉善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