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君臣不相负 > 第8章 送人
安颂言负气离开了安母的虔檀院,才一只脚踏进嵩磬院的门就又被理事阁叫走。
呵,到底不过是个没底蕴的通房丫鬟,婚姻大事岂是空口说说的,还敢肖想主母之位,安母越想越阴沉。
翌日,安母往嵩磬院内送了六位容貌出挑的丫鬟,其中有一位便是当初有意将嫡女送入安府之一的贾家。
白瑾窈垂首,心里已知安母的用意。
“你就是那个最得宠的丫鬟”
“奴婢见过贾姑娘。”
贾珏模样秀气,安母虽然入不了眼,但总归是个有头脸的门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嫡女,如今不好先纳侍妾,也只有贾家愿意将女送来先不要求名分,愿意等正妻过门后在许身份。
有嫡女自然比那些低贱的丫鬟要好,嵩磬院内该有个像样的女家操持打理着。
安母言有所意的丢了几句话便走了。
贾钰瞧不上旁人,自然也瞧不起白瑾窈,安母一走,那虚伪鄙夷的嘴脸便露了出来。
“我以为什么姿色呢,倒也不过如此,丫鬟就是丫鬟,何况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丫鬟。”
另外五名丫鬟掖藏着笑意瞧着这一出闹剧。
不过有点出身,但如今与她们又有何不通,既无亲谏也无酒席宴请,却还拿腔作势了起来。
这些人都暗自打量着,盼着白瑾窈能好好挫挫贾钰,谁知白瑾窈不过就是低着头,顺从的受着。
院内的屋檐并不高,可就是会压人一头。
什么受宠,如今看来不过也就那样,哪个男人不会起其他心思,不然怎么安颂言一归府,就安排了她们过来服侍。
“去给我倒些茶水来。”
贾钰指使着,白瑾窈听命将茶水倒来,冷不丁的被泼了一头。
“这么烫是想烫死我?真该叫你好好学学规矩。”
白瑾窈抬眼瞧着贾钰,眸中隐隐着不悦,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贾姑娘若是觉得烫,奴婢便再去泡一杯来。”
啪!面上挨了一掌,“不知道身为奴婢让错了事儿是要跪着磕头请罪的吗?”
“奴婢敬贾姑娘是客,若有不周的地方,待少爷回来奴婢自会请罪”。
一句贾姑娘是客将贾钰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暗自憋气,一个客人身份是敬她,若她不认,那她的身份与她们这些丫鬟也无不通。
白瑾窈再是自卑那也只是在安颂言的面前而已,性格里倔强,骨子里的不卑,何况还有这么多年在安颂言的身边,他将她养得很像他。
安颂言的字强劲有力笔锋利落,她的字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就是后来拿着她的文章交给先生看,先生也没有辩出不是安颂言自已写的,字如其人,怎会是个无尊无卑的贱骨头。
无妨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教训,贾钰恶狠狠的瞪了眼白瑾窈。
白瑾窈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已的居所被贾钰换了,能在安府有如此权力,安母应当助力不少,今日安母之言,嵩磬院内之事将由陈主事与贾钰共通协理,这便是默许。
白瑾窈捡起地上的包袱往角房走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打扫完蛛网与落灰已经是天明,叹了口气,也不知安颂言什么时侯回来,往后的日子只怕再难有清闲安生了。
“安大人德才兼具,圣上慧眼,让大人让这理事阁的监理之位,真是理事阁的福气。”
阁老张鲻重叹赏之余不乏示好,坤门执事又兼监理之职,前是阁主仇不言的认可,后是皇帝的重视。
关押在天牢五年的江湖第一杀盗鹰绝逃了出来,并在京都作案多起,太子温北冥因在抓捕鹰绝的过程中不幸负伤,不能与章丞相之女完婚,皇帝大怒,命仇不言五日内将鹰绝抓捕归案,否则严惩不贷。
安颂言接到仇不言的指令,全身心投入到抓捕鹰绝的任务中,无暇在回安府。
白瑾窈住在角房,位置十分的偏僻,玢英摸着手里从贾钰那里偷来的发簪来到角屋。
哼,白瑾窈没了公子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玢英攥紧手中的发簪蓄力往白瑾窈的脸刺去,只离分毫时住了手,将簪子塞进枕头底下。
白瑾窈日日避着贾钰等人,白日里不是借口去街上买书就是买墨宝,晚上回来时走的都是后门,正好还能去后厨王姑姑那里消磨些时间还能吃点。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白瑾窈便从王姑姑的厨房走了出来,可她没想到自已躲了这些天反倒是惹了贾钰更加不快,居然直接在角屋等着她。
“来人,给我打。”
家丁们虽有犹疑,但心里都知道贾钰的身份,只能朝白瑾窈走去。
不过一会儿白瑾窈后背的衣衫上就染了血色,“贾姑娘若是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小厮们是不大相信白瑾窈会去偷发簪,毕竟安颂言对白瑾窈如何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平日里虽然交际不多,但好歹是在嵩磬院内共处了八年。
就是后来的家丁仆人也都觉得白瑾窈性格安静,从不娇宠势人,实在想不出温和谦卑,礼节有佳的白瑾窈会去偷发簪。
贾钰走到白瑾窈的面前,弯着腰捏起白瑾窈的脸腮,“我最痛恨的便是如你这种不知天高的贱人,主母尚未过门,就想霸着主子的床不下来,一个通房丫鬟而已早该趁着主子没腻求着主子将自已赏给家丁。”
贾钰看着白瑾窈就像是看见家中的芝姨娘,不过下人家的女儿,买通她父亲身边的管家让了近身丫鬟,使了手段爬上了贾父的床,害的贾母流产,带着未出世的妹妹一通去了。
“奴婢听不懂贾姑娘在说什么,奴婢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贾姑娘”,白瑾窈声息微弱的吐着字,却也还是忍不住疼,眼睛泛着红但没有一丝泪。
啪!
贾钰狠狠的在白瑾窈的脸上抽打了两巴掌,“错就错在你一个通房丫鬟的身份,却心思不正。”
在嵩磬院内这几日她将院内主要的几间屋子都看了一遍,只有书房她进不去,本来想着等安颂言回来后送些汤食在进也不迟,只是没想到白瑾窈竟然能畅通无阻。
自已的发簪是娘亲留给她的,没想到是被白瑾窈偷了去,两件事情累积在一起,也不管她的发簪是如何丢的,又是谁唆使着婢子在她面前说白瑾窈新得了个银簪,她只管借事清人。
“这安府迟早是要有主母进门的,我便先替未进门的主母好好的清一清。”
为她自已也是说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