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李长青接着开口。
“知府大人告诉我的。”方悦有些紧张的回答。
她双手不安地垂在两侧,一只手上还拿着本破旧的古书。
之前在商场,知府对李长青恭敬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恐怕有不得了的身份。
“有什么事吗?”李长青看出了她的紧张,主动开口问道。
毕竟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态度也没有过于冷淡。
方悦微微点头,随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
“我这次是来想请你帮个忙。”说着急忙把手中的古书递给李长青,
“我愿意用这个作为交换。”
方悦此时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手中的书是方家家传之物,但上面记载的东西她其实一个也看不懂,
这次来不过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兴许这本古书真有价值呢?
李长青接过古书,好奇地翻看了起来,惊讶地发现上面记载的是似乎是一种古老的驭雷之法,通过对天地的感念联系,借用雷霆为已所用。
在古书的最后几页,还记载着一些修炼境界,
合道之上,乃返虚,藏辉之境。藏辉即化境的最后一个境界。
李长青翻看完这些,对这个世界修行L系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于是,他看向方悦,开口道,
“这本古书对我很有用,你可以说说要我帮什么忙了。”
方悦闻言面露喜色,没想到自已真的赌成功了,
她赶忙作揖,开口道,
“我是想请您庇护方家。”
“庇护?怎么说?”
方悦闻言看了一眼李长青手中的古书,苦笑着解释,
“这本古书是我方家的祖传之物,家里也没人能看得懂,本来就当让一个念想代代传下去,
可是最近突然冒出来一伙自称雷家的人找了过来,要我们明天把古书交给他们,否则就让方家从此消失。”
“我父亲不愿祖传之物就这样流落他手,如今在家都愁白了头发。”
李长青点点头,淡淡道,“小事而已,我派个人去方家守着就是。”
说着,就拿起电话准备打给齐正,
谁料李长青还没怎么动作,齐正就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洁白的衣袍上还染着些许鲜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大人!”齐正高喊一声,走上前开口道,
“昨天阻拦我们取玄雷芝的金家,刚刚找上了我,要我把灵芝交出来,还带着一个合道强者。”
李长青坐在椅子里,手指骨敲击着扶手,看了眼他衣服上的血迹,开口道,
“所以,你这是?”
“哦哦,多亏了大人给的神丹,我及时踏入了合道,把金家人全杀了。”齐正感激地开口。
要不是李长青给的神丹,他怕是要折在金家手上。
齐正顿了几秒,继续开口道,
“我还查到,在金家的背后,是青州的雷家在支持,而且他们还在追查神丹的下落。”
“又是雷家?”李长青挑眉。
“您已经查到了?”齐正闻言有些错愕。
李长青微微摇头,“这个雷家是什么来路。”
“雷家是青州的第一家族,势力非常大。”齐正解释道,
“青州的情况和江州不太一样,青州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是雷家在把持,青州府的官员也大都是雷家人。”
李长青听着有些意外,“京城如此纵容雷家?”
齐正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天上,“雷家上面似乎有一位大人物。”
李长青微微颔首,没有放在心上,什么大人物大得过他长青仙帝?
不过看来他得亲自去会会那个雷家了,于是开口道,
“先去方家吧。”
……
李长青跟着方悦到了方家,齐正被他派回去盯着雷家动向。
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人,记面愁容,
“悦儿,你干什么去了。”那人开口问道。
“爸,有他在我们家就不用担心雷家人了。”方悦高兴地跑了过去,伸手指了指李长青,
随后向李长青介绍了一下中年人,“李先生,这是我爸方宁。”
李长青微微颔首,点头的幅度几乎微不可察,
这一幕看得方宁心下有些不舒服,他转头看向方悦,
“莫要胡闹!这人这么年轻,怎么能帮我方家渡过难关。”
“来人!送客!”
方悦顿时脸色煞白,一把拉住方宁,“知府见了他都要行礼,您别乱来!”
她很怕李长青就此不管方家,一旦得罪了他,恐怕方家真就万劫不复了。
“我看悦儿你是糊涂了,知府是什么样的人物,会对一个年轻人行礼?”
方宁的脸色越发难看,
李长青在旁边眼神淡漠地看着方宁,深黑色的眼眸中看不出在想什么,
正此时,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和方悦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他瞥了眼李长青,随后开口道,
“姐,他哪里像是能帮我们家渡过难关的?你不会就看着他帅,被骗了吧?”
年轻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里还叼着根烟,
他转头看向李长青,猛然吸了一口烟往前吐去,笑嘻嘻道,
“长得还挺像个样子,骗骗我姐得了,还想骗我?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见此一幕,方宁嘴巴张了张,似乎想站出来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动于衷。
他也很不信任李长青的能力。
“完了。”方悦脸色苍白如纸,瘫倒在一旁,低声呢喃。
“呵。”一声轻笑忽然传到几人耳旁,李长青淡淡看向那个年轻人,脸上看不出喜怒。
曾几何时,他在修仙界摸爬滚打的时侯,也这样被人看不起过,但经过两千年的历练,他对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了愤怒。
“但你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活罪难逃。”
话落,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
扑通——!
年轻人面带惊恐,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但诡异的是,他只是口型在动,并没有声音发出来。
“跪十二个小时。”李长青对年轻人说道,
说着,侧头看了眼方宁,
方宁此时被弥漫的威压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教子无方,父之过。”李长青淡淡开口。
下一秒,方宁苍白的嘴角忽地流出一抹鲜血,整个人气息萎靡,如遭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