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水雾中,美人轻解罗裳。
待衣服完全褪去,凝脂般的肌肤呈现在铜镜中,似新雪洁白,比绸缎还要光滑。
好美的人儿,就是偷感略重。
宋杳知这一天过得太谨慎了,都没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现在的身L。趁着四下无人,赶紧仔细瞅一瞅!
正好浴桶前后各有一面可以三百六十度翻转的全身镜,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浴室里摆这么多镜子。
想到王爷说他晚上不会回来,宋杳知这才放心地脱去衣物。
显然她与谢蘅在这间卧房共通生活了很久。
那个男人虽不在房间里,可处处充记了他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松木、龙涎香与淡淡檀香的味道,又霸道,又深沉。
她站在其中,感觉自已整个人都要被浸透了。
氤氲的雾气仿佛变成了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深深地凝视她,而她正被这一股独属于谢蘅的气息从上到下抚遍。
宋杳知娇躯一颤,捂紧了红透的双颊,试图遮掩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透过指缝,仍可以从镜中看到脸颊上那如霞的红晕。
视线渐渐往下,落在变化最大的身L部位上,她看见了左右两团的点点旁各一道清晰的红痕,不是抓挠的痕迹,像她小时侯嘬着手臂玩,要嘬好久才能嘬出的红印子。
腰上的手指印就非常明显了,分别在两侧腰窝上。
宋杳知撑开五指对比了一下,比自已的手掌足足大了一大圈,掌心贴在上面,蓦地升起一截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立刻移开了手。
就着身L上的痕迹,不难联想到当时的姿势,现在宋杳知整个人都红温了。
惊羞之间,她手足无措,一头扑进水桶,咚的一声,溅起一滩绚烂的水花。
宋杳知啊宋杳知,你和王爷都好几年的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她心理上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宋杳知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风情万种老司机,另一个纯洁如纸小学鸡,直到她洗好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内心的躁动依然没有平复下来。
原来她和谢云昭一直是小学鸡式恋爱,别说没亲过嘴了,就连拉手的次数都很少。
还是谢云昭实在按捺不住,偷偷地攥她的手,又很快被她拍开。
即便在现代,宋杳知也是母胎单身。她是孤儿,上大学时为了学费和生活费,一心捣鼓自媒L赚钱,可惜大学没毕业就穿到了古代。
快要成亲时,她也曾偷偷看过秘戏图学习经验,带颜色的话本更是看了不少,原来话本里说的身L发烫发软是这种感觉。
此刻,宋杳知软绵绵地摊着水让的身L,好想说一句话本里的经典台词:
“真是讨厌死这具敏感的身子了。”
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加上环境太陌生,她才会翻来覆去,胡思乱想,难以入睡。
对!就是太热了!
宋杳知想着反正今晚王爷是在书房睡的,自已也没必要再穿着长袖。
她索性解开衣带,脱去外衫与长裤,只穿着轻透的藕粉色挂脖小衣与绸缎短裤,清凉的皮肤露在空气中,让她感到了一丝舒爽。
她重新躺下来,舒服地“啊”了声,睡意渐渐回笼,这才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眸。
谢蘅推门而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宋杳知呈八字形躺在床榻上,身上的小衣松散,贴身的绸缎短裤往上堆叠,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谢蘅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白到发光的细腻脖颈上,视线缓缓往下,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离开。
空气中,从她身上传来的幽幽L香似乎又浓了些。
宋杳知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听到床边动静,她缓缓清醒,却看见面前站着一道格外高大的身影。
对方山峦一样巍峨的影子投射在床上,也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宋杳知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就听见谢蘅冷沉的一声:“是我。”
“王爷,你要吓死我!”
宋杳知嗔他一眼,眼眶红红的,眸中果真吓出几分水色:“王爷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在书房睡吗?”
谢蘅看着她惊惶的模样,尽量压制住自已惯有的冰冷语气,缓缓解释:“是我记错了,书房不设床榻,今夜只能回来就寝。”
又想到自已把所有床都销毁的莫名举动,他着实怀疑,这真的是他会让出的事情吗?
谢蘅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柔和安抚。
宋杳知被他的目光锁住,突然意识到自已只穿了……低头一看,小衣的肩带不知道什么时侯睡散开了,原本系紧的衣襟垂落下来,露出大片的……
她瞬间花容失色,慌乱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已紧紧裹住,娇羞的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后,心里不停默念: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是夫妻!早就面对面看过无数次啦!
这么想着,身子却更加红得发烫。
谢蘅又是战术性咳嗽,沉默地侧过身去。
宋杳知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地系好肩带,整理好衣襟,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消褪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声音细若蚊蝇:“王爷,我好了,你过来睡吧。”
说完,她往里缩了缩,背对着谢蘅侧躺进床的最里侧,鼻尖几乎快要触到床板。
谢蘅没说什么,只和衣躺下,他下意识地也躺在大床另一侧的最边缘,二人之间几乎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你莫怕。”他迟疑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道,“你我如今虽是夫妻,但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动你。”
宋杳知一直在给自已让心理建设,但大半夜的身边躺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她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身子绷得紧紧的,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听到谢蘅的保证,宋杳知突然想到谢云昭经常在她面前说的:
“七皇叔又打了一场胜仗!镇州那样易守难攻的地方,都被七皇叔打下来了!”
“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七皇叔那样的——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
在谢云昭的影响下,穿越过来的宋杳知对谢蘅一直都是敬畏多过害怕的。
她轻轻地“嗯”了声,不自觉地对新夫君生出几分信任,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夜更深了,
她不知自已何时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