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反了天了!”沈花气得叉腰,在门口大骂。
云轩麟反锁门,根本进不去,她心疼钱,不敢砸门。
为了让云耀祖安心读书,门和窗户都是花了二两银子,弄得最好的。
沈花的话越骂越难听,仿佛屋里的人不是她亲儿子。
听着外边吵闹的声音,云轩麟不免有些暴躁起来,他最讨厌有人说他有娘生没娘养。
还真没听过这么骂自已儿子的。
握紧拳头,把碗放下,拿起砍刀冷笑一声,上前几步打开房门。
“小畜生...”沈花看到房门打开,以为某些人妥协了,张口就骂,下一秒又戛然而止。
一把锃亮的砍刀,直直停在离她脸一公分的位置,再往前动一下就破相了。
“骂,继续骂...继续狗叫。”云轩麟拿着刀拍了拍她的脸颊。
“扑通...”沈花犹如看到鬼一般,吓的瘫倒在地,捂着胸口:“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有本事继续骂,信不信我砍死你们。”
他有时侯挺崇尚暴力,因为一些原因,一直在自我心理疏导。
沈花他们在村里再怎么嚣张,也不敢跟人动刀子。
现在看到云轩麟拿着一把刀,明晃晃的站在面前,腿止不住的打颤。
仿佛自已这个儿子,竟然真的想杀了自已。
“你们最好别来烦我,我不想说第二遍。”云轩麟晃晃手里的刀。
冷哼一声,“嘭...”房门再次被大力的关上。
只留下处在震惊中的几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这...还是以前那个能不吭声的傻云大吗?
云大有名字,沈花他们从来不会叫,只因是家里老大,就一直云大云大的叫,村里人也这么称呼。
云力是村里有名的混子,但面对云轩麟那把刀,听着那极其冰冷的声音,他怂了。
云花以及云小草,被吓的一直没吭声。
“粗鄙不堪..娘快想办法,要不然我没办法好好读书了。”云耀祖说完,一甩袖子,记脸不堪,转身出了门。
“混账,死丧门星,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克死自已汉子,还有脸...”
沈花轻轻拍拍自已胸口,惊魂未定,张口就骂,骂完,心里又发怵。
就算心里再气,也不敢怎么样。
心里想着也许今天特殊,也许明天就可以收拾他了。
费力的扶着自家汉子站起来,心疼的看着一地的菜。
对着云小草没好气的说:“还不赶快收拾,洗洗还能吃。”
“碗就那么几个,死讨债鬼一下摔好几个,他怎么不去死。”沈花骂骂咧咧的回到房间。
云小草敢怒不敢言,只能认命收拾,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外,似乎在等什么。
收拾完后,门口有人叫她去后山挖野菜。
冲着沈花房间喊了一句,不管听没听见,她挎着篮子,脸带笑意的出门。
云花在门口站了良久,不知在想什么,意味深长的往里看了一眼,转身回屋。
刚出门的云耀祖又折返回来,脸上透露着怒气。
伸手就要推自已房间的门,突然想到里边有尊煞神,尴尬的停住手。
狠狠握紧双拳,转身去了别的房间。
外边终于清净了,云轩麟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他闹那么大动静,按理说早该惊动村长了,不可能到现在也没出现。
除非...除非村长不想管云力家的糟心事。
越想越觉得可能。
想到沈花的那句话,真的很怀疑云大不是亲生的。
“腾”的坐起来,云轩麟被自已的想法惊到了。
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间,如果真如他所想,那肯定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按照一定的逻辑来设想,证明身份的东西也许很值钱,或者造型特殊看起来值钱。
依这一家的尿性来看,值钱的东西不是在云耀祖房里,就是在沈花他们房间。
云轩麟是个行动派,立马在屋里仔细翻找。
一刻钟后,没想到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过让他发现了云耀祖的一个小秘密,还有几两碎银子。
他毫不犹豫的把碎银子揣进自已怀里。
手里拿着两本没有封面的书,上边只有两个大字,春录。
好奇心的驱使,打开那本书,他忍不住啧啧两声,呢喃:“没想到云耀祖有这爱好。”
翻了两页,一张纸从书中掉落。
捡起一看,又忍不住啧啧两声。
“这云耀祖可真会装,看来钱全用来去花楼了。”
“还读圣贤书,读屁,小小年纪不学好。”
把纸揣进怀里,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睡着了。
此时的村长家。
“村长你去看看吧,云力被云大打了,还打了自已娘,这可是大不孝。”
“还欺负弟弟妹妹,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就应该进祠堂。”
来人说的义愤填膺,村长头也没回,一直在摆弄着面前的花花草草。
见村长不说话,那人更是气,说话声不免大了些。
“村长,这种人留在村里会败坏风气,更何况还是克死汉子的。”
这句话,终于让老神在的村长有了反应,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皱眉。
不悦道:“说话可有证据,没有就是污蔑,通样要进祠堂。”
来人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说,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
眼珠子转了转,才开口:“早上有人看到云大在村口东张西望。”
“我经过云力家时,听到云力亲口说的,被赶回来的,云大他也没有反驳。”
“云力一家都可以作证,村长你就别管那么多,快去看看吧。”
村长摸了摸自已的胡子,冲着来人挥挥手,淡淡的:“这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回去吧。”
“村长...”来人有些不依不饶。
“还不走,想进祠堂?”村长明显有些怒了。
来人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看人离开,村长无奈叹口气,云力一家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
让他们作证,只会把所有错都往那个可怜的孩子身上推。
“爹,刚才那人是黄揦子?”一面容娇俏的人,从门口进来。
村长看到自家小哥儿,脸带笑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