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宇小心翼翼的提着文房剑走到堂屋,透过门框的缝隙向外面看去,原来正是宴席的那位女子,只见那女子穿着朴素,一身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青色长袍,流苏髻上面简单的系着软树枝,脸上没有任何胭脂粉却让乌宇的内心十分颤动,毕竟一个大家书生也从未见过没有妆容也显得桃之夭夭一般的女子,但乌宇还是把她当让闯入自已府邸的不速之客来对待。“你是何人……”乌宇一方面是怕自已父亲和家丁听到声音而惊醒,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乌宇的君子风度,惜香怜玉的怕惊吓到对方。“你可以出来吗?”那女子好像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来吸引乌宇出去。“这不太方便吧,毕竟……”乌宇虽然十分警惕,但听到这姑娘的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腼腆起来。“过来,不然我大声喊了。”
“别,我家里人都在休息……我……我出来”支支吾吾的说了简短的话,还是被这女子反客为主的计谋成功的引了出去,蹑手蹑脚的来到姑娘身前,右手紧握着文房剑。“看你那个样子,我岂能吃了你不成?你是男的女的,这么害怕?”
这番话让乌宇放下了警惕,毕竟也是商人的后代,面子这方面,算是继承了乌宇老爹的传统了。缓缓收起剑,低下了头。那姑娘左看右看,寻找着乌宇的瞳孔。“喂喂喂,你怎么了,害羞了?”自古以来,语言都是一门很好的艺术,有时的话语能够使人心悦,有时的话语就会使人烦恼,而有时的话语则会使人崩溃。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说的一点也没错。
乌宇也慢慢的看向这名女子,可脸上还是起了一片红晕。那姑娘看到乌宇的眼睛,好像确认了什么东西一样,愣了一下,不过不一会儿就缓了过来。“这么晚了,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那女子笑了笑:“看来,你也不是个文弱书生啊,还会和女生说话!(微笑)这样,别吵到你家里人,我们去外面聊聊?”乌宇的脸顿时成了火炭:“这,小生不敢,绝对不敢,还请姑娘先回吧……”这女子苦笑道:“你个老传统!”
说罢就把乌宇抱到矮墙上,轻轻的跳了下来,可以说这女子的功夫确实不错。这乌宇急忙下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急忙向女子道歉。“不必不必,我只想和你聊聊天。”这乌宇从小到大,连府邸的仆人都是男人,丫鬟也只有厨房的大婶,如今要让乌宇和一个和自已年龄差不多的陌生女子说话,从桥上跳下河里的心都有了。“我……我我……说些什么……你吃饭……了吗?”别看这乌公子平时的语言能说出花来,可到了这种情况,似乎成了口吃的小子。“我叫洛鸥,你叫我小洛就可以了啊,明天见咯!”歪着脑袋挤出一个微笑,扬长而去。乌宇很是懵圈,他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有何意图,还是单单的喜欢上了自已,想到这里,乌宇的脸再次火热了起来。回到厢房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轻轻的推开了书房门,点上一根蜡烛,写下来这一首五言绝句:
洛鸥
月照湖边柳
黑山漂泊舟
清风拂叶去
何处惊洛鸥
随后,乌宇放下笔,吹灭蜡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