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站在三界司三楼西边的总长办公室里，往那窗口一站，低头就能看见盛雨的工位。
好巧不巧，此时正有一个人站在这个位置，正盯着沉浸在结界山录里的盛雨。
“这就是刘陆新招的徒弟？”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模样的年轻人。
他手里捻着一串流珠，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而他身后的陈午还没踏进自己办公室，正回忆着昨天走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关门，突然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冷不丁的，惊得他头发都要竖起来，待定睛一看来人，刚提起的神经才松了下去。
“哎呦祖宗，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陈午立马换上一脸笑容，那满是岁月的痕迹的脸，褶子更深了几分。
他回答：“是啊，叫盛雨，刚来仨月。”
年轻人的目光从窗外转移，他回头看着这位头发白了一半的通合府三司总长。
眉头间挂上了疑惑，又问他：“我看她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一个身无长处的普通人，刘陆也敢招进来？”
这话问的。
陈午心想：我要是听不出来这是问责，那这些年算是白混了！
做通合府的三司总长可不是容易的事，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反正一有什么，这些长老找的都是自己的事儿。
虽然徒弟是刘陆收的，但入职和转正的手续是自己办的啊。
陈午只能心内安慰自己：好兄弟刘陆垫背，一起挨骂，不丢人！
但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他说：“盛雨啊，她是个孤儿……”陈午一停顿，思索着重新组织了刚到嘴边的话。
年轻人见此，终于离开了窗边，拉开陈午的椅子，才坐上去就示意他接着说。
“七年前，她父母出了车祸。
是一辆失控的公交车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