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儿印有“某某搬家、值得信赖”这种毫无创意小广告的红马甲。
他们神情木然,脸上没有悲喜、甚至淡然到都没有了表情,只是机械的搬进搬出、首立等待和呼吸。
如果不是还有这呼吸,他们跟没有喜怒哀惧爱恶欲的机器并没什么两样。
他们的头发凌乱,因长久未清洗而散发着一股头油的味道;他们身上的衣服风里来雨里去太阳炙烤然后又酣畅淋漓地跑了一身汗,反复反复再反复,日积月累逐渐形成了体力劳动者特有的汗酸馊味儿,弥漫在整个电梯里。
女孩身体的各种香味和两位师傅身上的汗酸馊味儿,混合在一起,充斥在叶文豪鼻腔中。
他向一侧扭过头去,看向电梯间的金属板,光滑的金属板就像古代的铜镜,虽不够清晰但依然能看清自己:他面容和蔼温暖,时刻保持着善意的微笑,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戴着细金丝边框的眼镜,衣着干净体面。
这会儿手里如果不是提着装有各类瓜果蔬菜的袋子,而是拿一本书或者一段粉笔,就是普罗大众心目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知识分子的形象。
但此刻他却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披着文人和知识分子外衣的老流氓,他因为“隐身”的“偷窥视角”不易被察觉,所以没有了道德的束缚。
他就像浑浊水塘里流着口水幻想着白天鹅的癞蛤蟆,如同丛林里巨蟒饿虎面对柔弱的小猎物,他的眼神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游走在女孩的身上。
如果此刻西个人的肉身可以根据当时的心理状态所思所想幻化成像,他们所在的电梯变成了铁笼,两个搬运师傅成了两块大石头,一只癞蛤蟆趴在石头上面,贪婪的注视着女孩子变成的纯洁无暇美丽高贵的白天鹅,进而癞蛤蟆又变身成了巨蟒飞扑向天鹅……“文化人”毕竟多读过几天书、他们会引用一些对自己有利的名言名句来支持自己的言行。
实在找不到而又有需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