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豪提着瓜果蔬菜径首走向厨房,因为女主人这几天都没在家,厨房的地板上多多少少有些细尘混合着油渍形成的黑色印记,走在上面有些黏糊糊的,有点粘拖鞋底。
好在他平时里也做家务,还是快速的把那些瓜果蔬菜合理地归置好,分门别类的保鲜和冷藏起来。
在收拾厨房的时候,叶文豪突然想了起来,前一段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过原来的邻居——那是一对儿退了休的老夫妻。
他们等着电梯闲来无事,就随口聊了那么几句闲话,说最近很奇怪,有人通过房屋中介,再三地表示愿意出高一些的价钱租他们的房子,说是因为这房子离租客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光照大小也合适。
老两口说自己年纪也大了,那就投奔孩子去吧,不然平日里万一身体有个头疼发热的也都不方便,让孩子来回奔波照料也是费时费力。
他们还说人小的时候是爸妈在哪,家就在哪;现在老了嘛,就变成孩子在哪,家就在哪了,兜兜转转最后都还给他们,代际之间也平衡了,谁也不欠谁了。
这么看来,原来这奇怪的租客,就是这个女邻居呀!
叶文豪想到这笑了笑,想起来小区里关于这对老夫妻的传闻,说老两口都是知识分子,都是领工资的。
那个年代出生能好好读书成为知识分子,家里都是有点底蕴有点本事的,至少也得是个有几亩田地的中农吧。
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能活命吃口饱饭都是奢望,普通人家哪有余粮余钱供应孩子读书呀。
按道理出身不错,又接受过高等教育,还都是有工作“吃皇粮”的人,脑袋应该是明事理的,偏偏他们老两口跟大儿子从小关系就非常不好。
他们家里的老大,不知怎么的,天生的就没有遗传到父母读书的本领,做事又慢条斯理,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反应迟钝,成绩更是一首都不怎么好。
他们对孩子的期望又比较高,失望之余,后来又要了老二,也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