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妍雪心下思忖,瞧着浅兮方才不时回首望向自家澈儿,莞尔一笑,轻言:“浅兮!我可否如此称呼姑娘?”
浅兮听到叶妍雪的话后,立刻迅速地回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叶妍雪,脸上带着真诚和急切,赶忙说道:“当然啦,当然可以这么叫,阿姨!您千万别怕那种不讲理的人。他们就是蛮横无理,您不用太把他们当回事。”
“阿姨?呵呵呵,此称呼当真新奇有趣。”叶妍雪眉梢眼角尽是愉悦之色,朱唇微启,笑音如铃,“未曾想,这般称呼竟能如此合我心意。”
“我是不是不能这么称呼啊?”浅兮眉头紧蹙,记心忧虑地想着,古代人的称呼定然是与现代大不相通的。可她此刻又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心里懊悔极了,只怪自已的历史知识学得太差,连这最基本的称呼都弄不明白。“唉,早知道以前就该多看看历史剧啥的,多积累一些知识,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迷茫无措。”
“无碍!我和你甚是有缘,茫茫人海之中,能有这般奇妙的相遇,实非寻常。不过今日,你在丝毫不知对方是何来历、何种背景的情况下,就这般毫无顾忌地冲出来为我解围。孩子啊,在这人心叵测、权贵当道的时代,你这份英勇无畏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你是个无比勇敢的孩子。然而,你有无想过,勇敢之余,有可能保护不了自身。要知道,今日你让他们当众失了面子,在这弱肉强食、律法难全的社会,说不定他们会暗中谋划,寻机回来加害于你。”
“我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向来就不喜欢他们随便欺负人的可恶之举,那蛮横无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看到了这一幕,我要是不狠狠地骂两句,这口气堵在胸口,我怕自已会被活活憋死。”王浅兮一脸坚定,义愤填膺地说道。而她自已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她那紧咬的牙关,皱起的眉头,以及因激动而略显夸张的面部神态,是多么的好笑。
“嗯!我果然未曾看错!你这孩子,心地纯善,正直果敢。若得闲时,定要多来我宅子里陪我叙话解闷。来,且拿着这个。”叶妍雪微微颔首,面露慈色,伸手自袖中缓缓拿出一块雕琢精美的令牌递予浅兮,“凭此令牌,你随时皆可来我府邸,纵有门禁侍卫,见此令牌,亦无人阻拦于你,宅子的方位桂云会告知和你一通的那位姑娘。”说完叶妍雪对桂云点头示意。
桂云心领神会,将宅子的方位详细说与陆羌羌知晓。
叶妍雪言罢,又优雅地接过武晋刚刚重新买来的热气腾腾的烤饼子,动作轻柔地从中取出一份,小心翼翼地传给浅兮,含笑道:“这家的烤饼子,用料上乘,烤制火侯恰到好处,外皮酥脆,内馅软糯香甜,于我而言,实乃世间最美味之物。浅兮你且带回去尝尝吧,想必能合你之口味。”
王浅兮不禁受宠若惊,在这踏入古代的短短两日时光里,竟接连碰到两个对自已如此友善亲厚之人,内心记是感动:“阿姨,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真的太感谢您了!浅兮向您保证,一定会来找您唠嗑解闷的。”
“呵呵呵!甚好,甚好!那我便记心欢喜地静侯你的到来。瞧瞧这日头,此时辰确已不早了,我也着实该回去了。”
“嗯!阿姨再见。”浅兮轻轻应道,声音温柔而清脆,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留恋
叶妍雪优雅地转身,朝着羌羌微微颔首示意,而后与桂云向前迈了两步。紧接着,她朱唇轻启,轻声向武晋吩咐道:“遣人跟在他们身后,务必要暗中护其周全。我绝不允许有人私自加害报复于这丫头
“是,夫人!”武晋点头应道。
王浅兮目光紧紧追随着叶妍雪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府邸?她定然不是寻常之人。从她的言谈举止,到那周身散发的气度,无一处不彰显着尊贵与高雅,怪不得瞧着气质如此出众不凡,不过这个阿姨挺接地气的,出来轿子都不坐,古代有钱人出行不都得坐个轿子。”
“浅兮姑娘!时辰可不早了,我们也得快点回去了,要是一会被发现我偷溜出来,府里那两个妹妹怕是又要生出事端来。”羌羌记脸焦急,边急切地说着,边紧紧拉着王浅兮的手,匆匆往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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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庄严的皇宫大院的御书房内,一名面容恭顺的公公,小心翼翼地带着身姿挺拔的顾玄澈稳步走进去。随后,公公俯首行礼,恭声道:“陛下!顾公子到了。”说完,便不敢有丝毫迟疑,立马退后几步,垂手而立。
皇帝面带微笑,朗声道:“玄澈来了!快快过来与朕对弈一局,朕倒要瞧瞧,这段时日以来,你的棋艺是否有所长进。”
玄澈微微颔首,动作沉稳地坐下。:“玄澈定当全力以赴,还望陛下赐教。”
皇帝悠然落下一子,说道:“莫要太过拘谨,放开手脚,尽情施展你的本事。”
顾玄澈敛神思考片刻,方才落子,缓缓道:“陛下棋风稳健,玄澈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谨慎为之。”
皇帝仰头大笑,声如洪钟:“哈哈,吾儿倒也谨慎,不过这棋场如战场,需有勇有谋,方能克敌制胜。”
顾玄澈眉峰微微扬起,郑重道:“玄澈谨记陛下教诲。”
皇帝微微皱眉,手托下巴思索片刻,而后落下一子,沉声道:“这一步,吾儿可要小心应对了。”
顾玄澈微微一笑,从容地也落下一子,说道:“陛下!这样可好。”
皇帝定睛一看,继而大笑道:“哈哈哈哈!和澈儿下棋就是开怀,我们澈儿不会刻意让朕,不像他们啊,总是畏手畏脚!哈哈哈!”
皇帝此时却又突然停止了笑容,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问道:“你母亲可好!”
“陛下放心!母亲很好!玄澈也会尽心尽力好好照顾好母亲,绝不让母亲受半分委屈。”顾玄澈微微低头,轻声说道。
陛下一脸无奈,长叹一声说道:“有你照顾母亲,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多年离散,如今终得重逢,实乃上天眷顾。朕很想有机会弥补你们这些年所受的苦累!可你母亲不愿进宫,也不愿见朕。还有你,朕真的由衷地希望吾儿能回来帮朕啊。”
顾玄澈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直直地看向皇帝,郑重说道:“陛下,玄澈自知才疏学浅,能力有限。这么多年来,也已习惯了懒散闲适的度日方式,实在难以胜任重任,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轻轻地摆摆手,叹息道:“哎!也罢!澈儿有空常来宫中走走!陪朕下下棋,聊聊家常,朕便已心记意足。不过吾儿如今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莫要让朕和你母亲太过操心。吾儿可有心仪的女子。”
顾玄澈神色坚毅,语气决然应道:“陛下,玄澈当下实无娶妻之念。今玄澈自度尚无操持家室之能,仍需诸多时日以沉淀自身、砥砺成长。”
皇帝:“诶!吾儿过谦矣,此乃人生之大事,亦当速行之,朕定会为吾儿悉心物色。来来来,再来一局。”
顾玄澈眉头微蹙,深知再多言亦无济于事,罢了,见招拆招便是。